第101章 小白持续养蛊(1 / 2)
牧白有被师尊的反应震惊到。
仔细想来,自从上回逃跑被抓,师尊确实都没再碰过他了。
可能还是看在他腹中未出世的孩子的情面上。
牧白从前还觉得,这个孩子来得真不是个时候,如今看来,他当初太过武断。
有了这个孩子处处牵制着奚华,他的日子好过太多了。
他现在脚踏两条船,再往后还会踏上第三条船。
也就苍玄风不好出现在山里,要不然牧白就该当一回时间管理大师,合理分配三个人了。
为了减弱心虚感,牧白只能一遍遍地在脑海中重复,师尊曾经对他的坏。一遍遍地把师尊打他,骂他的场景,在脑子里反复回放。
统子醒来后,也在牧白耳边絮絮叨,说了很多奚华的坏话。
但与此同时,奚华又一日比一日,待牧白好了起来,也不再索求无度了,甚至连拥抱时,有了反应,最多也只是让牧白用手帮帮他。
连枚白手酸了,偶尔暗示自己可以用嘴,奚华也拒绝了,还抓过他被磨得通红到发肿的小手,放在唇边亲吻,温声细语地说:"辛苦你了,乖乖睡觉吧。"
统子每每这种时候,基本上都在呼呼大睡,牧白有些庆幸,幸好统子不知道他和师尊这般亲密,要不然又该一顿罗里吧嗦的。
就这样,白天师尊只要不在,牧白就立马跑去找大师兄。
又是端茶倒水,又是插科打诨,把大师兄逗得直笑,有时候笑到歪在床边,头都几乎要靠在了牧白的肩上。
大师兄想跟他亲近,已经开始不满足于每天仅仅见面了,牧白知道,他都知道。
可牧白的身子无比僵硬,满脑子想得都是,我和奚华有孩子了!
大顺兄恢复得很快,没多久就能自由下地走了,脸上终于有了几分血色,左手也渐渐可以动了。
江玉言甚至帮他用了除疤很灵的药膏,那腕上狰狞的疤痕,一日比一日浅淡。
在恢复的日子里,师伯也想尽了各种办法,想让林素秋复明,也用了许多灵丹妙药,但效果微乎其微。
期间,奚华还带着牧白还有江家兄弟和清冷师妹,至一片妖兽山脉之中野猎。
奚华修为高,下手又快准狠。因此
收获颇丰。
牧白完全就是跟过去凑热闹,顺便开开眼界的。他指哪里,师尊就打哪里,他指了哪头妖兽,哪头妖兽今日就必死无疑。
所过之处,一片腥风血雨,尸骸遍野
江家兄弟一人拎一个乾坤袋,一手拿一把匕首,跟在后面剖妖丹,累得脸红气喘。有时打到了妖兽老巢了,里面一堆宝贝,仙草灵芝之类的,多到堆成小山。
他俩就负责搬运,清冷负责挖掘一些灵草,打算带回山种植。
牧白原本想帮忙来着,但奚华寸步不移地带着他,在山脉林间游走。
惊得妖兽们四处逃窜。
因为师伯打算把此山脉,作为试炼的一处地点,遂让奚华过来清场,把一些厉害的,凶猛异常的妖兽,能杀就杀,杀不完就赶到别处。
奚华布下结界,在山脉中间圈出了一处围场,里面都是一些实力相对弱一些的妖兽。很适合各家的弟子们过来野猎。
奚华还给牧白寻了一些赤红的浆果,吃起来酸酸甜甜的,非常爽口。
师尊说,这些浆果吃了对修为大有裨益,还能淬炼根骨。一般来说,小宗门家族出身的弟子,根本无福享用。
小地方的家族,甚至从未见过。
“那岂不是很珍贵咯?”牧白低头看着师尊给他装了满满一兜子的浆果,问道,“那我一口气都吃完了,岂不是暴殄天物?”
奚华道:"怎么会呢?你不必妄自菲薄,你比任何果子都珍贵。"
牧白眨了眨眼睛,统子在旁边大喊。
【醒醒,小白!你清醒一点!不要被大反派的糖│衣│炮│弹,轰炸得找不到家了!!!!
然而,统子却对着满兜的浆果垂涎不止。
在奚华的带领之下,此行收获颇丰。
奚华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分了不少好东西给江家兄弟,还有清冷。
三个人都高高兴兴地道了谢,带着东西各自下峰了。
大师兄伤好些后,也搬下了峰,他们也没理由在峰上多待。
牧白伸手向师尊讨要,哪知奚华却说:"这点三瓜两枣,你倒是恼记上了。"
“那师尊都给他们了,难道就想一兜子浆果打发
我?”
奚华笑道:"师尊替你攒嫁妆,难道不好吗?"
一听说是攒嫁妆的,牧白就愣了下神,无缘无故有点难过。
他不可能跟师尊成亲的。
“你白日吃的那些浆果,灵气过盛,让你自行淬炼根骨,只怕你能把自己的骨头都卒断了,顺尊帮一帮你,可好?”
牧白尚未回神,呆呆地点了点头。
结果———
奚华却抱着他,做了整整一夜!是整整一夜啊!
愣是身体力行地把牧白吃下去的浆果的灵力,伴随着师尊浓郁的气息,完全游走过牧白全身!
将他从头到脚尽数包裹住,浑身的骨头,都被淬炼了好几遍!
短短一夜时间,牧白足足崩溃了七回,七回,七回!
待天亮时,已经累到昏厥过去了。
期间统子不断发出尖叫,好像也被师尊狠狠淬炼了。
牧白这一觉,就足足睡到了下午。
醒来时,师尊已经离开了,给他留了一封信,拆开一看,上面几行龙飞凤舞的字迹。
大概意思就是说,师尊有事要去办,晚上会回来晚一些,让他自己吃饭,他若是醒来无聊,可以自行下峰找江家兄弟玩,但不允许跑太远。
牧白坐起身来,稍微活动活动筋骨,可能是筋骨才被淬炼过的缘故,一夜七次竟再没有之前被土方车碾过的疼痛感,反而还神清气爽的。
见外头天色还大亮,想着大师兄一定还在等着他。
牧白便换了身衣服,急匆匆地下了峰,去大师兄的院子里寻了一圈,也没寻到人,拉过路遇的弟子一问,才知道大师兄在道场上。
如此,牧白便又急匆匆地寻到道场,寻了好久,才寻到大师兄。远远就看见一抹青影在海棠树下舞剑,午后阳光明媚,树影斑驳,凌厉的剑气震得海棠花簌簌落了下来。
师伯说,大师兄的手恢复得还不错,好生休养的话,假以时日能恢复到往日的七、八分。
想要完全恢复如初,短时间内绝无可能,若是将来有了什么机缘,或许可以。
牧白渐渐驻足,看着大师兄在花树下舞剑,身形无比飘逸,似又回到了最初相见。
>只是大师兄的左眼,还无法复明,师伯说,会再想办法的。大师兄对此倒是没有过多的执念,反而还在牧白的面前说过,左眼永远无法复明,也没关系。
他只要有一只眼睛尚存,就足够看清楚牧白的脸了。
牧白当时还暗想,大师兄两只眼睛都看不清楚他皮襄之下的坏芯子,更别说现在只剩一只眼睛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大师兄被他骗得好惨好惨。
林素秋见到牧白显得非常高兴,立马收剑,背在身后,快走几步迎了上前,笑道:“我早上在房里等了你许久,都不见你下峰,还以为你今日不会过来了。”
“昨日师尊带我们前往妖兽山脉野猎了,我累坏了,今日一觉醒来,就这个时辰了。”牧白眨了眨眼睛,看见大师兄的发间落了几朵海棠,下意识就抬手要为他捻下来。
哪知手才一抬起,就被大师兄一把握住了手腕。
牧白一怔,下意识左右环顾,好在这个时辰弟子们都回去休息了,这里又在道场旁边的偏僻之处,一般人也不会来。
他一抬头,就正好对上了大师兄灼的目光。
“大……大师兄…?”
“阿白,我的左手现如今恢复了五成左右,假以时日,就能恢复到七、八分,左眼虽仍旧无法复明,但我已渐渐接受了现实。只要你不嫌弃大师兄,那么,大师兄也不会再因此而一蹶不振。”
牧白讷讷地道:“那……那很好啊,恭喜大师兄,终于拨开云雾见青|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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