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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四条眉毛7 血染白花天下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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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依照着陆小凤这么多年的经验,他自然能够看得出来,二人之间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啧,情深义重。

他显然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但看二人的样子,尤其是花满楼的异常,他确信自己确实是错过了很多东西。

尤其...他不该离开的。

留下一个本就迷人的谜团交给花满楼,多么危机四伏的一件事情。

可惜他那时光想着逃离,逃离这个让自己觉得危险的事物。

忘记了这个谜团带来的危险,首先是伴随着无与伦比的旖丽。

花满楼与她,他即使知道是误会一场,但不论如何也无法漠视两人的关系。

花满楼可从未全身心的注意过一个人。

并且还以全部身心的感觉笼罩着她。

他心下泛着些苦涩,却也没觉得如何,只觉得是有一点遗憾而已。

毕竟,对他来说只是一个让他产生好奇的女人。

但对花满楼来说,意义非凡。

这样想着,他把藏酒找了出来放在桌上,给几人都到了几杯,讲起了自己外出然后遇到了丹凤公主一事。

“所以你是说,那个丹凤公主求到了你的身上,而你答应了下来要帮他们将这件事情探查清楚。”

在听着陆小凤将丹凤公主的事情说完之后,花满楼清晰的做出了总结,然后摇摇头笑着说:“果不其然,陆小凤不找麻烦,麻烦也会惹上你。”

花满楼很快的调整好了自己,他早就知晓容白是一个带着诱惑的毒药。

如果用花来比喻,那就是西域的曼陀罗,可以沾染几分风姿。

美丽,有毒。

从第一次见到他时就已经知道这个事实。

但花满楼清楚自己,他在爱慕的这个浪潮之中,无法自拔。

而他是个瞎子,看不到容白究竟有多少秘密。

但他能够感受到自己,是多么清醒地看着自己沉沦。

容白一出现,他的心已经遗落。

所以他并未有多么伤心容白的借口,人还在自己面前,所以其他的都无所谓。

只需在身边就好了。

他其实从未有很大的野心。

连喝了两大杯盏酒之后陆小凤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也觉得调整好了自己。

虽然.....他在说丹凤公主的时候刻意留意了容白的神情,试图捕捉她的情绪。

当然,这个迷一般的女子一如初见的时候平静,好整以暇得看着他。

陆小凤心道,花满楼真的不会因为容白二伤心吗?

他歪头看着一旁的容白,问道花满楼:“可我觉得,你这次也有麻烦,倒让我有些犹豫到底该不该找你。”

容白听着陆小凤说的云里雾里的,扬了扬眉,发间的珍珠步摇微微摇晃:“他们真奇怪。”

“有问题都不找官府吗?”

“按照你所说他们父女两个在中原生活多年,而按照律法只要在中原境内缴付税法,若是财宝问题,只要查证真的属实,就可以让六扇门来办。”

“报案就可以。”

容白喜欢读书,自然读了律法,才敢处处找事,她灵动的眼目如同春水一般,不用自主的让所有人注意到她,好似从未将刚才的情形放在眼中。

花满楼触摸着酒杯的指腹只觉有些难受,清洗过后的时间没有了药酒的刺鼻味道更没有了花香的柔软。

刚才的种种好像只有他一个记得,而另一人早就用一个十分不算理由的理由拒绝了他。

更没有在她心里留下半分涟漪。

容白没有想那么多,她觉得自己更善良一点,不要招惹好人。

花满楼是一个无私的好人。

她就善良这一次。

眼下所有心绪都被这奇奇怪怪的丹凤公主所吸引,尤其她皱了皱鼻尖,勾出一个狡黠的笑意,问道:“他们...是不是不愿意花钱啊。”

“陆小凤,你是不是让人...”她欲言又止。

陆小凤瞪大了眼睛。

“白、嫖了呀。”

她说完,赶紧正色。

下意识的朝着身边回头,而一回头就看见了往她的身边侧头的花满楼。

看到他那双如同大海深邃一般的眼眸。

好似他一直注视着她,未曾离开。

陆小凤摇头笑起来,缕着自己的胡子看着容白单纯无害的样子,好似刚才那一句“白、嫖”不是她嘴里说出来的一样。

刚才纠结的情绪,全部烟消云散。

“可你忘记了,咱们都是江湖人...江湖人办事,哪里有劳动朝廷的。”

神侯府和六扇门是朝廷专属对准江湖人的势力,许多江湖人都直接在背后骂他们是朝廷鹰犬,怎么可能到朝廷那里求助呢。

况且陆小凤其实可以理解大金鹏王的做法——即使落魄了,也不愿意求助朝廷。

容白瞪大了眼睛,睫羽如同墨蝶:“江湖人?他们不是亡国了吗?怎么就成了江湖人。”

她真的有一些可怜陆小凤了,这是让人给忽悠忽悠傻了吧。

容白看了一眼一边的花满楼,看着他唇角未曾变过的笑意。

心想幸好花满楼碰到的是自己,自己从来不撒谎骗人。

顶多...就是不说罢了。

“而且,你还没有回答我白、嫖的问题呢?你说他们不算是白、嫖,那他们给了你多少支持还有事后允诺呢?”

“你还说你会找其他的朋友一起帮忙,他们不会是白、嫖了你,还要你来卖人情吧?”

陆小凤嘴巴张了张,难得有人说的他不知道该要如何应答。

不是因为真的理亏或者被她说服,而是因为她有自己的一套道理,不受其他人影响,直白的可怕。

“花满楼啊花满楼,你是如何和容白相处的,她真让人害怕。”

她真奇妙。

他说着花满楼,但看的视线已经停留在容白身上。

花满楼的手从刚才开始,便一直展臂搭在了容白的椅背上。

从陆小凤的角度来看,花满楼就像是将人圈在了怀里一样。

**裸的保护姿态。

这对花满楼来说可是闻所未闻。

“这些可不是我教的,是小白自己的看的书。”花满楼轻笑,想起容白得好奇和刻苦。

再加上难得一见陆小凤也有说不过别人的时候。

容白嘴角翘起,发上簪的流苏也随着她的得意轻轻地晃了起来,眼波醉人。

陆小凤刚觉得这个珍珠实在晃人,晃得他手上痒痒的,这才开口对着容白反驳道:“确实没有谈论报酬,但许多事情也不需要谈论报酬。”

金鹏王朝的人现在连酒都喝不起,他要是说出来就真成了被白、嫖了。

“如果他们所说的是真的,那就是让许多被三个叛臣所欺骗的人明白事情的真相。”

“而对我来说,事情的真相比金银财宝重要的多。”这也是陆小凤闻名江湖的原因。

花满楼侧目,倾听等待着容白的反应。

这是一个思想之中的碰撞,对容白的身份更有参照性,无法伪装。

律法之外的侠还有热血,是亘古永恒的江湖人所传承的。

无他,不成侠。

热血难凉。

他不知道容白的身份,但希望容白能够一直好好成长,不希望她漠视生命,不希望她撒谎;

希望容白拥护律法,但也希望容白能够看到那些不被律法所保护的人。

这世上许多人的苦痛需要设身处地。

他希望容白能够在好好的长大的同时,可以多爱一些其他的人。

纵使他有私心,许多时候也会常常感叹“则为之计深远”这一句话,重不得,轻不得,只能够让她慢慢来领悟。

如果一切都来得及。

如果一切他都有立场。

只要容白听进去一句,他就不算白费。

-

日光将容白一半覆盖在阴影之中,一半在阳光底下。

月白色的衣裙在光影的交错交错下,有一半融入黑夜如同漆黑的墨色。

而另一半却少了淡蓝,如同纯净的白。

正如她本身所存在的气质,一边如同妖邪狡黠狠辣。

一边又像庙宇里的观音神佛,清冷的看待这世界的一切,在她眼里皆为刍狗。

容白下意识看了看花满楼,然后看着陆小凤现在即使唇角带着笑意也有些凝重的话思索着点了点头:“你说的对,按照你的做法来说,你已经说服了自己,这就是值得的。”

——毕竟,陆小凤这件事情上想要求助西门吹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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