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 封神 珠翠香销鸳瓦堕(2 / 2)
太上老君顿住,不可置信的皱起苍白的眉头——身为圣人,也会有迷茫吗?
“大兄,看看她。”
元始闭上眼眸,在老上老君来的那一刻他才露出的那一瞬外泄的无措。
五庄观里的装饰崇尚自然,返璞归真之美。
外头的金乌光芒落在他的身上,像一尊精美雕琢却没有任何生机的玉璧。
他不信镇元子的诊断。
甚至他不信自己感受出来的所有。
他只相信大兄的。
“看看她,究竟是怎么了。”
从前那双眼睛只会专注的对着通天,日日将师父挂在嘴边,连“师兄”“师姐”在她口中都会整个眼睛都亮了起来,好似在她眼里都是光芒万丈的信仰,也不会对他有任何的关注。
即使是他用着辈分压制在面前,强硬的使她只能够关注自己,可她只会僵硬着身躯,胆怯的要落泪。
唯有听着他让她离开,才如释重负的的行礼。
他想要让容白同他最为亲近,所以封神量劫之事一了,便去了碧游宫。
那时候,他将手伸在了她的面前,露出最温和的笑容。
可那一日山野孤寂,晚霞鎏金,她宁可以剑支撑,也不愿意握上他。
那时候,他仓促收回了伸出去的手。
所以后来他洗去了她的记忆,让她忘记了从前和通天在一起的岁月。
重新开始。
那时候他才知晓,原来伸出手之后,她那柔软的脸颊会贴在他的掌心,以馥郁的清香温度感染他掌心的每一个脉络。
但她蒙昧懵懂,他喜欢她。
她也喜欢他。
他们回到了正轨。
可即便如此,她还处于懵懂小兽对什么都好奇的阶段,两人之间还没有走到水、乳、交、融的地步。
她的修为,不足以承受他。
.....
“她......已有身孕。”
太上老君只一眼便感受到了同源之力,而后为了慎重敛了敛神色之后详细探查之后,看着元始犹豫说道:“你该知.....”
没道理元始查不出来。
那叫他来,是为了保证万无一失?
元始睁开眼眸,日光拢在他的身上,形成了金色的屏障,一般却深深地隐入暗影之中,只听他说:“大兄,有何法门,不伤她而取子。”
听了这话的太上老君忍不住的轻嘶一声,觉得掌心都弄出了热汗:“你的意思是,这孩子是.....”
他没说出那个名字来,但下一步立刻说道:“我绝对不允许在我眼前你做出这个决定。”
“既然通天早就已经......那你何不早些放手,莫要强求。”
太上老君眼里充满着反对,全部都是对元始所作所为的不认同。
那反对形成了最温和的一柄刀剑,身为本就想要以不变应万变的长兄,他可以在两个兄弟两败俱伤之时选出损失最少的一遍,也依旧可以在一件事情选出对他来说最完美的结局。
尤其是,太上老君是善尸。
而元始做的,过了。
“况且,这孩子要不要,还要母亲自己做主。”
“你在这作甚决定。”
太上老君觉得这个主意确实不错,现在小白兔怀了通天的孩子,这不正是说明和通天有缘,和元始无缘吗?
若是因为元始的一顿折腾将孩子弄没了,那可不行。
他觉得把小兔子送回通天身边,通天也能够了解他们的一片苦心。
一切又能够回到正轨。
等待着下一个量劫再开始,通天便能够重出紫霄宫。
“这个孩子若是要生下来,还得是要通天的本源之力,不然莫说是小兔子现在,就连小兔子本身大罗金仙的修为也无法平安生下来......”
“大兄。”
太上老君还未曾说完自己的畅想,就已经被元始平静的一声称唤给止住了唇齿。
“我做的决定,没有任何人能够更改。”
若他不想要留下这个孩子,谁劝都没有用。
他绝对不会让小白再回到通天身边。
找太上老君要办法无非要的是一个万无一失。
但若是他真的不想要留下这个孩子,他身为圣人,又怎会束手无策。
“你.....”
掩藏在宽大衣袖下的如玉手掌紧紧的握成拳,元始垂眸看着在榻上昏迷的容白,忽然想起了今日她在怀中撒娇时候的样子。
她还需要睡眠来补充精力。
唤她起身的时候,总会在他的怀中藏着掩耳盗铃。
后来挣扎着起身,她说需要奖励。
那甘甜的浓稠糖浆在他的唇舌之中融化称盛盈流淌的蜜。
而后松开之后,靡软的红带着她的骄肆蛮怪,他总会被吸引的吻住她的睫羽,亲吻她的指尖。
每一寸都舍不得放下,心里泛滥的岩浆不知该要如何宣泄,只好一寸寸的摩挲在方能够缓解稍厘。
.....
他微微低头,便直接亲吻在容白唇上。
转瞬即逝。
太上老君觉得自己本就不该在这里。
“大兄,这个孩子,我也没有说不要。”
太上老君腹诽,也不知刚才谁再问如何让孩子烟消云散,恨不得什么都没有发生。
“只要她想要留下,那这个孩子,就会好好的长大。”
他看着容白的眼神尽是温柔,太上老君才方察觉到元始原来要的不仅仅是掠夺。
他也有想要尽全力留下的。
他竟然也会想要听取别人的意见,而非自己强行做主。
从蒙昧诞生开始,就一直被偏爱的玉清,从来没有需要他竭尽全力、费尽心血才能够得到的东西。
即便是成圣,在他们的心里,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因为要么无人成圣,要么三清必须有圣位。
......
可现在,最为骄傲的玉清元始,原来也会有想要拼命留下,收着力气来珍惜的生灵吗?
“那通天那里.....”
太上老君还是有些犹豫。
他始终认为若通天知晓才是最好的。
元始轻笑,执起容白细若梅骨的手贴在自己侧脸之上,洁白如云的发尾落下几缕蹭在她的手腕。
他有些笨拙的蹭了蹭容白的掌心。
这是他第一次做这个动作,像是强硬的蚌被自己哄着打开柔软的外壳突然亲近里面的蚌肉一般不自在。
但在他所知的亲密动作之中,这个才能表达他的情绪。
“三清本源之力,谁又能够分清究竟是谁的孩子?”
他笑。
“这分明是我的孩子。”
“与通天有什么关系?”:,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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