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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谦的本能是为了徐扬奋不顾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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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我公司的案子,我当然要过来关心一下…」徐扬说的理所当然。两个人就这样说说闹闹的朝王先生家走来。

陆谦在屋里看着这两人一前一后即将要走进屋,眼光忽然一闪,刚刚玄关天花板架设到一半就停工,支援的师傅想着只是暂停一下,沉重的工具箱就犯懒没拎下来,直接放在悬空架着的两根木头上。原本也稳稳放着,谁知道客厅电视墙面跟着施工,连续敲击不断震动到天花板,陆谦要喊已经来不及了。

沉重的大铁盒,里面装了鎚子锯子拔钉桿钢钉…从一层楼高的空中落下,样样都是杀人兇器。

陆谦顾不得别的,一个纵身就飞扑过去,撞的徐扬往后退了几步跌在地上,靳朗跟在徐扬身后,更是搞不清状况,在一阵乒呤乓啷撞击声中,靳朗被徐扬撞出了门外。等大家回过神来,发现陆谦跟徐扬都已经倒在地上。

大家惊的急衝上前,小齐从客厅另一头看到完整情况,吓的脸色发青。他飞奔过去蹲在两个人身边喊:「谦哥…谦哥…你怎么样了?总监…你没事吧?」齐少白急得手足无措。

陆谦压在徐扬腿上,他的左边袖子已经划破,手臂上开始渗出血:「救护车…快叫救护车…」小齐失声的喊。靳朗被撞出门外,这时又急急衝回来查看。

徐扬被陆谦推了那一把,几乎推离了重物落下的攻击范围,但还是被一些钉子工具什么的划出了一些伤痕,手臂、脸颊、耳朵都有小伤口,不太严重。倒是跌坐在地上那一屁股,反而疼一些。他齜牙咧嘴的坐起来,扶着趴倒在自己腿上的陆谦,嘴里一通喊:「我没事我没事…小谦你怎么样了?」他轻轻拍着陆谦的肩膀,紧张的看着他。

陆谦稍稍抬起头,皱着眉说:「我…还好…」刚刚落下的一个木槌,刚好敲在他的头,还好有带着工程帽,没有让槌子直接敲到脑壳上,但是猛力的撞击,还是让陆谦现在头一阵一阵的疼,视线有点晕。他的左手臂上有一道更大的伤口,是那个工具铁箱落下时,尖锐的角划伤的,长长的一道血痕,连袖子都割破了,可以想见手臂上的皮开肉绽。

惹事的师傅在旁边懊恼的直道歉,为了一时贪图方便,最基础的工程安全都忘记了,后悔的不知如何是好。

靳朗白着一张脸,蹲着看陆谦:「谦哥…你哪里痛?」他手忙脚乱的想要去扶他,却不知道能从哪里下手,一双手在陆谦身上比划半天,愣是不敢动他。

「小陆,你手脚动一动…还能动吗?」「对对对…动一动…看看还伤了哪儿…」一群人七嘴八舌的出主意。

陆谦艰难的动了动手脚,扭了扭身子。刚刚箱子砸下来,一堆东西乱七八糟的砸在头上、背上,最初的惊吓过去,现在开始感觉到疼。还好,全身都很痛,但是都能动。显示这一通砸,顶多就是皮肉伤。没有真正伤及神经或骨头。

「应该没事,都能动…」陆谦慢慢自己翻过身爬起来,其他人也不敢拉他,怕扯了他的伤口。靳朗护在他旁边,等他坐起来,立刻搂住他,让他能比较舒服的靠着自己。有人拿了条乾净的毛巾递过去,让靳朗用毛巾包住陆谦的手臂压着止血。

「谦哥,救护车快到了,你忍着点…」靳朗看陆谦苍白的脸,皱着眉头很难受的样子,手上的毛巾也很快被血染红,靳朗又心疼又害怕,恨不得刚刚砸下来的工具箱是砸在自己身上。

陆谦半瞇着眼,艰难缓慢的点头,他头很晕,不敢有大动作。

一群人围着陆谦,小齐在旁边紧张得发抖,他手里拿着手帕,往徐扬脸上擦,想擦掉徐扬脸上的血珠:「总监…你…真的没事?等会儿救护车来了,你们一起上车…」他的眼睛鼻子都红了,刚刚被吓得够呛,这一时半会儿还回不了神。

徐扬也还坐在地上,他忽然拉住齐少白微微发抖的手腕,用力一握:「我没事…」他的安抚似乎给了小齐一点力量:「拉我起来…」小齐扶着徐扬慢慢的站直,他也扭扭身体,拨开人群往外走了几步,除了屁股真的很痛以外,似乎真的没什么大碍。

小齐还扶着他,他看着小齐担忧的眼神,又拍拍他:「我真的没事,你去通知一下门口的保全,如果看到救护车要立刻放行…」齐少白这才想起社区门口还有保全,立刻打了个电话过去警卫亭,简单叙述了工地发生的事,并拜託保全尽快指引救护车到达事故现场。

十分鐘后,救护车到了,陆谦上了担架,原本靳朗也要跟上车,结果旁边一群人吵吵嚷嚷,要轻伤的徐扬一起上救护车,靳朗只得退下来。

徐扬上救护车前,将自己的车钥匙丢给齐少白:「快跟上…」小齐拉着发愣的靳朗衝出去找到徐扬的车,才刚发动就听到救护车鸣笛驶出社区。齐少白立刻跟上。

在车上,靳朗抿紧嘴唇,一言不发。齐少白心里也紧张,但是还想着要安抚一下靳朗,他故作轻松的说:「这两个真是难兄难弟啊,」他看靳朗还是不说话,又说:「刚刚真惊险,你看到没有?真没想到谦哥会衝过去。其实从我那边看,徐哥就快走过去了,我以为应该能闪过的,可能谦哥那个角度不好,让他情急之下判断错误吧,居然又衝过去推了徐哥这一把,搞得两个人都受伤了。这实在太吓人,还好谦哥有戴工程帽,不然这一砸怎么得了?」

「他…是为了救你们徐总监?」靳朗的声音里多了一丝火气,但是齐少白没听出来。

「是的吧?如果这些东西是砸在总监头上,可能会出人命的。他没戴防护帽,又刚好走到玄关…还好谦哥一向守规矩,帽子一直都戴着…」

「他有戴防护帽也不能这样乱搞啊,这么危险的事,怎么能就这衝过去?太鲁莽了…」小齐有点诧异的看了靳朗一眼。这回,他听出了他正在生气。

「情况危急吧,谦哥可能也没想那么多…大概是…本能…本能吧…」齐少白忍不住为陆谦解释。

「他们…」靳朗这个问题放在心里很久了,一直想问又不敢问,自从知道徐扬追过陆谦、上次在basement又看到陆谦让徐扬搂着,他心里就不断揣测现今这两人的关係。今天闹了这一齣,陆谦可是为了他拋头颅、洒热血,差点慷慨就义,怎么看都不是一般同事情谊。他咬了咬牙,还是问了出口:「他们关係什么时候这么好?谦哥居然为了徐总监…奋不顾身?」

「……」齐少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靳朗的这个问题,不也是从刚刚就盘旋在他心中的疑问。可靳朗可以问、可以质疑。他齐少白能去问谁?又能怎么回答靳朗?

齐少白只好耸耸肩:「其实,这就真的挺本能反应的…救人嘛,常常会忘了自身安危。再说谦哥跟总监共事三、四年了,听说早期是一起拚过来的,革命情感总是有的。这么多年的感情,又不是假的…」齐少白越说越觉得心闷闷的,索性也不说了。

本能?陆谦的本能是为了徐扬奋不顾身?

靳朗不爽。非常的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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