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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 Sunny与Sam(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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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白玫瑰,是白杉的妹妹。四年前的一场车祸,白家一家四口天人永隔,白父白母当场死亡,白玫瑰身受重伤之后一直昏迷不醒、而下车买水的白杉逃过一劫,但却为了庞大的医药费折弯了腰。

sunny是那起事故的目击证人。事发当时,sunny正站在商店门口抽菸,亲眼看见对向来车疯狂失速衝撞而来,他反射的拉住刚从商店里走出来的一个大男生,又躲避进了商店里。在巨大的衝击声响之后,紧跟着是被他情急之下搂在怀中的陌生人的失控尖叫,撕心裂肺的嚎哭。从那个时候起,他就放不下这个人了。

他一个路人,在知道白杉举目无亲之后,就领着这个孩子一路奔忙:将妹妹送医院治疗、警局做笔录、殯仪馆办丧事。最后,还在白杉坚持之下,领着他做了这个工作。

sunny千百万个不愿意。

一开始,他只同意白杉到有木当服务生。酒吧服务生的薪水还是比一般服务业高一点的。sunny坚持白杉必须完成大学学业,已经唸到大三了,再一年就可以毕业,再撑一下,拿到文凭就可以找个正经的工作。他是这么想的。

可白杉撑不下去。白玫瑰的病情反反覆覆,每个月的医药费看护费压的他喘不过气来。那一回,她的脑压忽然无预警升高,医师建议第二次开脑,白杉几乎要崩溃。

他已经失去爸爸妈妈了,绝不能再失去妹妹。

这一切sunny都看在眼里。sunny是一个浪子,甚么好玩玩甚么,早就跟家里绝裂了,孤家寡人一个,有一点积蓄,从不亏待自己,也从没正经过过日子。

他看白杉这样,一开始是因为目击者的道义心,后来就是被这样认真过生活的人给吸引了。他对他很好奇又疼惜,大哥哥一般的照顾。他知道他缺钱,把所有家当都掏出来给白杉。白杉也不推辞,他没资格推辞。他严肃的立了一张借据,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写了跟sunny借了多少钱,来日一定奉还等等等等,签了自己白杉的名字,还要sunny也签。

sunny根本不在意这个,随手龙飞凤舞的签了个花名,一式两份的借据,他一转头就弄丢了。倒是白杉那份被规规矩矩的折进白杉的皮夹里,对于sunny的恩情不敢或忘。

但即使是这样,也还不够白玫瑰的费用。

一个月后,他瞒着sunny跟有木签了合约,正式下海当了少爷。

当sunny屌儿啷噹进了包厢,准备调教那个叫sam的新人时,看见白杉低着头坐在包厢里,身上穿着少爷的制服,他差点没气疯。

他把人从包厢的沙发上揪起来,很想打一顿,但是看见sam比他还悲伤的神情,只能按下拳头。

「既然决定了就别绷着脸,没谁逼着你。面对客人的第一课,要笑。」他捏捏sam的脸皮,又恢復没心没肺的样子。

接下来,sunny倾尽自己所学,甚么都教给他,穿着打扮、举手投足、眼神流转、笑的、俏的、委屈的、傲娇的、优雅的、楚楚可怜的、风情万种的,每种姿态他都教他看过,自己做不来的,还找影片让他模仿。

同是男人,sunny对他解释欢场上男人的心态,sam一点就通。

为了钱,为了白玫瑰。白杉牙一咬,从此没有白杉。

拘谨的男孩,脱骨洗髓变成妖嬈的sam。

在正式出檯前一晚,sam来到sunny的家,按响了门铃。

在sunny惊愕的注视中,他进了门。

「师父,我明天初檯,」sam看着sunny说:「可你还有东西没有教我。」

「我甚么都教给你了,」sunny不着痕跡的退后了两步:「再没有甚么可教的了……」他闪躲对方执着热切的眼神。

「有,你有,」sam跟上前两步,揪着sunny的衣角:「请你教教我。」

sunny挥开他的手,蹙眉道:「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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