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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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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黑键与白键的重生3

当大谊姑娘的眼皮再度闔上,宣告语声的反覆提醒无效时,语声真的很想装不认识她,这姑娘就是典型的明明会睡着,还硬要来说是多接触音乐薰陶的奇怪人类。

「结束了吗?」散场时于晓谊裂嘴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揉着睡眼问语声。

「结束了。」语声言简意賅,她还没从于姑娘震撼人心的鼾声里回过神,为什么说好要来的人,却是睡得最香、最没在听的人呢?语声无奈。

「你不是要来做人物设定採样吗?怎么就这样睡了…。」语声问。

「我採样好了呀。」她轻快的说,掏出字跡狂乱的笔记本,在语声眼前摊开,除了仿古不成的难读草体字,还有不相符的几个大眼人物。

「我怎么感觉还是草稿阶段…?」

「可能你视力不好,看不懂伟大的艺术创作。」某人一脸认真样。

「……」

「……」继续一脸认真。

其实于同学一点收穫都没有,她满心欢喜的来,在开场前偷溜进后台扫视过所有的参赛者,发现和她所期待的顏质不相符,于是回位子从开场睡到结束。也不能说参赛者顏质不好,只是大谊同学觉得和她心目中的男女主角形象不符,她一开始订下的简曼音也因为实在太过『傻、白、甜』而被她推翻,每每在月黑风高的夜晚,于姑娘咬着棉被暗自啜泣,感慨着简同学人设崩盘。。

「应该是要聪明、冷静一点的性格。」夜半时分,棉被里的一坨于晓谊在笔记本上的鬼画符形容着,她咬着笔尖、披着一头乱发,继续眼神疯狂的喃喃低语。。

「能有出眾的顏质和反差萌的呆似乎也不错。」下一团扭曲字跡出现。

「个性要有点小憋扭,偶像剧里最常出现很做作的那种,才可以和男主角闹点有的没的,分分合合一阵子才会在一起,洒一波狗血什么的,嘿嘿。」忽地,棉被团里的人傻笑着,继续用没人看得懂的字跡,记下一笔又一笔。

「请问你是sheng小姐吗」当语声和陷入沉思的于晓谊随人潮尾巴走出会场时,有人叫住了她们,语声眉头一簇,而于晓谊一脸茫然,看向一身黑西装的女孩子,她留着短短的中性头,年约十三岁左右,脸庞清秀。

「你有什么事吗?」顿了一阵子,语声才开口,默认了她的称呼。

「是这样的,我姐姐非常喜欢你。」她说,水灵灵的眼睛眨巴着,似是撒娇的看着她们。

「只是她现在遇到一些事情…,很需要肯定和打气…,你愿意给她一点鼓励吗?她真的很喜欢你。」大眼睛里饱含期待,桃花眼和那双灵动的眸子互望,对视了好一阵子。

「好呀。」语声缓缓开口,睫毛轻眨,眼神柔和的望着女孩子,虽然感觉很像骗子,但语声想相信一次。

「太好了。」女孩手舞足蹈的说,兴奋的像只蝴蝶一样飞来绕去的,在两人身旁转着圈。

「快跟我来吧。」她努力保持镇定,却仍掩不住欣喜,很快的便拉着语声离开。

「喂喂,你们去哪呀。」于晓谊还没进入状况,就看见语声被瘦小的姑娘拉走,她赶忙着追上,也没有想太多,大谊姑娘就是心大、神经大,所以叫大谊。

瘦小的女孩好似有着无穷尽的精力一样,带着她们跑了好远好远,两个平时几乎不运动的人在到达时,差点没筋疲力尽、气喘如牛地倒在地上。

「不过,我们为什么要来医院?」于晓谊大口呼吸,满脸通红的问,一面随着女孩往电梯里去。

「她住在这里?」语声轻声问。

女孩点点头,眼眶虽然微红,却带着喜悦。

18-2黑键与白键的重生4

她们三人尚未踏入房们,只在门口往里看,里侧靠窗处,一身病号服躺在床上的,是一位骨瘦如柴,面色苍白灰暗的女孩,只能从她消瘦的脸上,那对同样水灵的眸子辨识出,她就是心心的姊姊一如,粉色毛帽下难掩疲倦。

「是癌症。」心心开口道,神情落寞。

言一如今年十五岁,骨癌末期患者,曾经因为听到sheng和方老爷子在某个音乐典礼的合奏,从此喜欢上钢琴,成为sheng的小粉丝。

「虽然姊姊不懂音乐,也没有学过乐器,可是我总觉得他懂sheng的琴音。」

「知音的意思。」语声道。

「是呀,还记得那时,她四处蒐集sheng演奏的录音和影带,反覆的听,我们都觉得她疯了呢。」心心猛点头,很开心能从语声的口中听见『知音』这一词。

「她一直跟我说,虽然sheng年纪很轻又看不见,却非常有潜力。」

「那时候yun和sheng的演奏,被称为是钢琴界最炙手可热的新星呢,我那时只觉得两个人都长得美,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心心不好意思的说,搔搔那头短发。

「而且比起sheng的东方美,当时的我更喜欢像芭比娃娃的yun。」她道,说完才觉得不妥,吐了吐舌。

「不过我现在学了钢琴,更喜欢琴音真挚的sheng啦。」她补上一句,怯怯的样子似是怕语声会生气,见她仍微笑着,才松了口气。

「那你姊姊后来有学钢琴吗?」

「她的身体不好,妈妈提议让我而不是她去学弹琴。」心心继续说下去。

「姊姊总是生病,连上学都是在家自学的…。」

「只有sheng几乎是她生活里唯一的爱好。」她说。

「姊姊说她的梦想是可以和sheng一起演奏…,只是可能做不到了。」

「你发生那件事时,姊姊刚被诊断出癌症,我们都不敢告诉她,很怕她失望,很怕她的求生意志会消失,想着…能瞒多久是多久,最好姊姊永远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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