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1 / 2)
见左秋棠忙得分身乏术,程玉不敢多留,简单寒暄几句,又给将士们送了些吃食,便动身离开。
临行前,左秋棠欲言又止,似是想宽慰她,又不知该说些什么熨贴话。
最后只用力拥住程玉肩膀,低声道了一句,“不管如何,我等都在公主这边。”
程玉此行乘坐的是公主规制的车舆,车身挂绸纱,四角悬银铃,一看便知车内乘坐何人。
马车刚拐进府邸附近的街巷,路中冲出一幼龄男童,车夫始料未及,匆忙扯紧缰绳。
马匹双足离地,嘶鸣声震耳,车内的程玉牢牢抓住车壁,发间玉簪甩脱出去,一头长发水泄般散落肩头。
当周遭归于平静,男童与马车仅隔半步。
街角窜出一男人将惊悸的男童揽进怀里,扯开嗓子大呼:“纵马伤人——贵人纵马伤人啦——可怜我儿才四岁——!”
车夫也吓得神魂四散,支吾着想要反驳,却总被男人的哭嚎夺过声去,不禁急得满头冒汗。
因是轻车简行,此行并无护卫跟随。
周围已经有人在对着马车低语。
只见一华服女子披头散发走下车,她将长发拢到脑后,凤眼冷静巡视四周,而后出乎众人意料的,往地上丢了一个锦袋。
黄白交错的银钱滚了出来。
程玉垂眸,声音冰冷,“此路为公主府前街,既无商铺,也无茶楼,平日只有坊内人进出往来。我观你衣着,并非坊内中人。如此白日,你携一幼童来此为何?”
长宁公主府虽非帝京中心,也在繁华之中,左右邻居非富即贵,讲究一个“清雅”,附近并无闹市喧嚣,一平民男人携子至此太过突兀。
不过庆国各坊间并无明确的贵贱之分,也没有高墙相隔,他若非要来,也无人阻拦。
男人果然咬死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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