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误的河 第40节(2 / 2)
“我要是那天回来了,跟今天会有什么差别吗?”李景恪草草套了灰色长袖出来的,也不见冷,似笑非笑地问着池灿。
“哥,”池灿手下垫着那只黑色的木质礼盒,蹙眉说,“有差别。”
“有什么差别?”李景恪忽然很较真,不想放过他一般。
但如池灿所料,李景恪的语气带着点戏谑,情绪却很少,还是有着陌生的感觉。
他嘴里说“没什么”,手指贴着木盒的盖子拨了拨,突兀地转换了话题:“奶奶已经出院了么?”
李景恪走近了他,垂手拿桌上放着的手机,说:“出了。”
池灿观察着李景恪的表情,不再问这个了,没话找话般又说:“这次期中考试我考得不错,今天老师说让我参加寒假补习班,不要钱的,段雨仪说她再顺便一起帮我补补,肯定能考得更好。”
李景恪将手机扔回桌上,似乎又只会说些你自己看着办、想去就去的话。他看回池灿,问道:“段雨仪对你很好?”
池灿不知道李景恪为什么突然会这么问,迟缓地点了下头,“我们初中就是同学。”
“缘分很深。”李景恪也点头,评价他们的同学情谊。
“……杨钧也是。”池灿大约意识到了不对,挤出一句补充道:“我还是你弟弟,缘分更深。”
他近距离看着李景恪,手上掩饰般拨弄着木盒,又游移开目光。咔嗒一声,他不小心揭开了盖子的一角,里面隐隐约约露出环状的皮质器具。
池灿觉得万分奇怪,扭头过去想看得更清楚。
李景恪跟着瞥了一眼,皱起眉头,一下捏住池灿的手腕,声音冷淡地问道:“哪里来的?”
“哥……”池灿被他捏得很痛,而他一时间慌张不已,说不出话,手腕疼得几乎有要被捏断的错觉。
空气里顷刻间静得出奇,气压仿佛都低下来,令人喘不过气。
李景恪将池灿往前一拽,松开了他的手腕,池灿吃痛得厉害,还来不及张口解释,腰上就被一只手给牢牢按住了。
“是别人给的,有什么问题?”池灿胯骨抵着李景恪坚硬的身躯,四处都很难受,倔强地说道,“你太用力了……”
但他很快败下阵来,不懂要怎么消解李景恪突如其来又平静异常的怒火。他眼角被逼出眼泪,迟钝地仰头过去蹭李景恪的脸侧和下巴,然后拿嘴唇贴了上去。
李景恪对池灿的解释和控诉没有反应,沉默地让池灿吻了一会儿。
少时,耳边骤然传来乒乒乓乓的惊心的声音,池灿睁开水润的眼睛,显得无助极了。
李景恪边扫开了桌上这一角的东西,边脱下池灿的校服外套,他手臂用力扣紧池灿的后背,在池灿躲避之前吻住了池灿,然后一把将他抱到了冰冷的桌上。
桌沿这时变得无比尖锐,池灿被迫难堪地张开腿,唇瓣和舌尖也被亲得发痛,而他只坐了很小一块地方,不得不害怕地伸手环紧李景恪。
李景恪身上穿得单薄,带有熟悉的沐浴露和洗发水混合的味道,桌上一片狼藉。
过了不知多久,池灿终于被放开,面色潮红地急促喘息着,忽地脖子一凉,被什么硬质的东西锁紧束缚住了。
是一个皮质款式带金属镶扣的项圈。
池灿呆了一瞬,伸手摸着然后低头看去时浑身滚烫,喉咙被卡紧,也被耻意熏得又酸又胀。李景恪漫不经心盯着他,仿佛在欣赏。
“是要当弟弟,”李景恪凑过去碰了碰他发热的脸,手指勾着项圈,问道,“还是着急想当谁的小狗?”
第54章 哥哥的小狗
李景恪勾住项圈轻轻把池灿往前一拉,再稍微用了点力,池灿仰起头,颈侧和挣动的喉结露出漂亮的弧度,也显得很脆弱。
“项圈哪里来的?” 李景恪再次问他。
身上的外套早就被脱掉了,风从外面无声无息钻进来,池灿觉得冷,看着李景恪时眼睛睫毛微微颤抖着,抬手去摸李景恪的手背,手指依然碰得到自己脖子上冰冷的项圈。
他摸到了李景恪右手手背上疤痕的位置,终于能发出声音,开口说:“我以为前天是你的生日,小殊哥让我把这些凑数送给你……”他哽咽了一下,想起硬塞吃完那个小蛋糕的晚上,难受地说,“我还以为都是吃的。”
“生日,”李景恪手背被蹭得有些痒,反手捉住池灿的手指,一点点包进掌心里,说,“所以那天才要我回来,跟你一起吃饭啊。”
池灿低了低头,像是不愿意再面对和提起,可他现在高度和李景恪几乎齐平着,低下头也躲不过李景恪的身体、目光和禁锢着他的一切。
他感觉自己好像真的变成小狗了,是李景恪的小狗。
“你准备了什么?”李景恪好奇地问。
“我,我没准备什么。”池灿说。
“是吗,”李景恪敛了敛眉,让池灿的手臂放回去、还是搭在肩上,然后用手理了理池灿的毛衣,“准备的东西该不会都被你自己吃掉了,那给我吃什么?”
他白天回来之前去过一趟工作室。
唐殊见李景恪说老太太已经出院,点点头,临走时惦记着让他保守秘密的池灿小兄弟,便多嘴问了一句,昨天吃成蛋糕没。李景恪问什么蛋糕,唐殊却一愣,回的没什么、问错了。
只有池灿能和吃不吃蛋糕这种事沾上关系。
池灿浑身紧绷起来,弓着背有点想躲,但李景恪卡在他身前、臂膀半抱着他,滚烫热热的体温贴着皮肤传来,叫人进退两难。
他试图悄悄掩饰着什么,动了动腿,也绝望地发现蛋糕的事情已经败露,有些崩溃地说:“我明天再去买一个蛋糕给你。”
“吃蛋糕的日子已经过了,再买有什么用,”李景恪笑了一下,无情地按紧了池灿的一条腿,然后往下托着他,简直毫无道理可讲,“今天看看你准备的别的东西。”
池灿还没回过神来,李景恪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手机点开了,扔到池灿腿边。
屏幕上播放的是池灿看过的那段淫秽不堪的大片儿,两个男人。手机音量被李景恪开得不大不小,池灿霎时头皮发麻,仿佛无地自容。
他没想到李景恪会发现得这么快,有种自己的衣服也被完全剥光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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