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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误的河 第6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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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灿挑完碟片,回头和李景恪对视一眼,起身走了过去。

李景恪看着站在面前的池灿。

听筒里传来一些不甚清晰的人声,对方的工作似乎还没有汇报完毕。李景恪抬起手摸了摸池灿的脸,最后搭在池灿肩头。

池灿等了一会儿,在李景恪还没有挂断电话、再次开口让人去找财务转钱时,他像遭受了冷落,伸手抱住李景恪后四处摸着,把唇贴在李景恪另一边耳侧。

“够了没有?”李景恪有些漫不经心地搂着池灿的后背,往下抓着池灿的胳膊,嘴里问道。

他在问对方转账的钱够了没有,声音落在池灿耳里却有些不太一样。池灿假装不太高兴地轻声说:“不够。”

李景恪这时对池灿说道:“等一下。”

池灿没想到李景恪会先跟他说话,他脸热起来,果然瞬间老实下来,大气也不出了。

而电话那头则是愣了愣,以为自己算错了数:“恪哥,怎么了......”

“没事,”李景恪语气稀松平常地说,“不好意思,我弟弟。”

是有户口本证明的无法耍赖的那种弟弟。

少时,李景恪终于结束了电话,垂眼看过来,他停顿片刻,然后将池灿一步步往后推倒在了沙发上。

“要看电影。”池灿的手折在身前,没什么力气地按在李景恪的胸口。

李景恪看在他的弟弟这些天很累了,到底没做什么。

等待进入正片的间隙里,池灿转脸近距离看向他的哥哥,突然间很在乎起自己的形象似的,说:“他们都知道你有个弟弟了,还会打扰你打电话,会不会觉得我不怎么样,很烦人ban?那天在台里也是,以前实习的时候也是,到时候发现是我……”

李景恪将手指插进他的发间按了按,缓缓说:“你刚刚又没出声,到时候说其实是家里不听话的狗闯祸了就好了。”

池灿感觉一字之间差了好多,像被骂了一样,纠正道:“是小狗,没闯祸。”

“嗯,”李景恪笑了笑,又说“没关系”,“你什么时候在乎起别人怎么觉得了。”

“谁在乎,我就随便问问。”池灿翻了个身。

哪怕窗外的阳光被窗帘挡住了大部分,外面的好天气也能涌进来,让人觉得实在太好了,很梦幻。

“怕闯祸啊?”李景恪低下头,手指仍然捏着池灿的下巴,问道。

“闯祸了你就要打我。”池灿嘀咕。

“那你这里应该早被我抽肿了,”李景恪微微挑眉,另一只手往下拍了拍,明知故问道,“怎么没有?因为池灿长大了,是名校高材生,是优秀实习代表,是别人眼里的我的弟弟,会害羞是吗。”

池灿撒娇没撒成功,把火惹来了自己身上,他回避开眼神,盯着投影屏幕说:“你到底想不想和我看电影啊?”

李景恪低声说:“会觉得无聊吗?”

池灿闻言又看向了李景恪,莫名敏感,好像不喜欢李景恪这么问,着急地说:“不觉得,哪里无聊了,你又不是第一天当我哥,也不是第一天跟我谈恋爱,”他自顾自较真起来,“我说早谈了就是早谈了,不然以前跟我亲嘴的都是鬼吗?!”

“你话这么多,”李景恪低笑两声,点头说,“我也没嫌烦啊。”

池灿瞥眼看过去,再瞥一眼,意识到李景恪是在哄他,顿时吸了吸鼻子,不做声了。

他和李景恪接了吻。李景恪问他是不是鬼,他小声说世界上没有鬼。

投影屏幕上逐渐闪出些许光亮,把幽暗的客厅浅浅照亮了一点,池灿最终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李景恪身上,双腿蜷曲着搭在李景恪腿边,后背被轻轻搂着。

池灿没看成的电影,要李景恪给他补回来。

说好的去爬苍山自然也要去。

四月清明前后,苍山上有庵有寺,刚好顺路去一趟。

前一晚李景恪在书房提前处理了工作,池灿也坐在旁边写了写论文,很早便睡了,为第二天爬山养好精神。

早上九点,池灿从床上爬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拉窗帘看外面的天气——还是很好,滨海大道的柏油马路上和远处湖面都微光闪闪,山腰上飘着云雾,光从中穿过。

池灿转头回来的时候,李景恪正站在衣柜前换衣服。

他走过去,也拉开另一边的柜门,却不动了,眼睛还是看着李景恪。

李景恪穿上外套后停下来,和池灿对视了一眼,似乎在催促池灿,让他不要傻站在这里。池灿愣住几秒,迟钝地有了反应。

他去床头柜上拿来了李景恪的手表,在李景恪伸手来接时拉住了李景恪的手,然后垂头为李景恪戴上。

李景恪为随时看时间习惯了戴表,池灿如今却嫌不舒服,不再戴了,反正他也可以找李景恪看时间。

虽然是要去景区爬山,但和李景恪在一起,总是不需要做什么计划性很强的准备。

他们没有在家吃早餐,直接乘坐了电梯下到地库,在去往车位的那一小截路上,李景恪问池灿想吃什么。

池灿想了想,觉得自己的提议并不过分,说道:“我们是不是要去古城那边,能不能去以前的小巷子里,我想吃那家小摊上的卷饵块和炸洋芋。”

车再一次驶上泰安大桥,大桥吊杆上的阴影从他们身上掠过。

池灿看着左侧窗外,山上顶部白皑皑的,周围飘着乳白色的云朵,阳光没有方才那么大了,不过他觉得是多云的阴天也很好,也是一样如梦似幻。

在曾经筒子楼附近的小巷里吃完早餐,池灿想要体验一次最朴素的爬山之旅,李景恪就把车停在了那后面的平地上,然后仍然要走下那个大坡,脸被柳树枝条拂过。池灿仍然坐在公交车站点旁的那个石墩子上,耳边流水叮咚,像以前他早上出门等公交,在等待中思索该用什么办法让李景恪骑车多送他上一次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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