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围(2 / 2)
「那个与你同流合污的傢伙被我一棒敲死了!」王刚不屑的回道。
「别说那种屁话呼拢我!」罗萨怒吼着,王刚见罗萨似乎很在意吴秉晟的行踪,这对他来说也是一个歇息的好机会。
「他妈的我怎么会知道?你在码头那一闹之后连我也没见过他了。」
「那你怎么会在这里?」
罗萨问道,得知吴秉晟平安无事后他松了一口气。
「当然是上头叫我过来的,你很担心那傢伙的安危?只要你乖乖束手就擒我可以免去他协助通缉犯这条罪行,如何?」
王刚说道,身体恢復的差不多的他逐渐有了出言挑衅的本钱。
「束手就擒?为了一件我压根没做过的事?」
罗萨对着王刚吐了一口口水,那不可一世的笑容更加刺激了王刚的斗争心态。
「全体近身战准备!」
王刚怒吼,警员们接连掏出一把奇异的小刀,它只有刀柄没有刀身,只见他们轻轻一挥,刀柄前端立即投射出白光又带点微黄半透明光线,罗萨一眼便看穿那小刀的玄机,那是将电磁以特殊粒子投射而出的电磁刀,这新奇的玩意儿仍使他感到耳目一新,他也拿出事前准备好的钝刀刃,将刀身绑在维纳斯v2的枪头上,紧接着他将出力标准调整至最低,电流像受到导引般从枪口溢出并缠绕在枪头的小刀上,这是很土炮的电刺刀,从前猎手这个职业还没受到重视时他们常常利用手边的资源打造出这种临时用的武器来突破困境。
罗萨离开了掩体向着其中一名警察衝去,对方见罗萨来势汹汹并举刀应战,罗萨从对方的身体角度以及手腕方向推测出刺刀的走势,他将维纳斯v2转了一圈后弯下身子将枪尖刺入对方腹部,一瞬间电流的窜走使得对手身体一阵僵硬,他顺势摸上了对方手臂。
「忍一下吧!」话甫落,警员的哀号随着关节的断裂声响彻夜空。
「啊──」响彻云霄的惨叫震慑在场的警员们,他们谁都一样,不想成为下一个牺牲者,罗萨手中耍着刚刚抢来的电磁刀,看起来他十分满意。
「在干什么?给我上啊!撑到援军来就行了!」王刚声嘶力竭的吼着,光线不足的战斗环境加上以多欺少却总是处于下风的窘境让他呼吸困难,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罗萨的强悍之处。
绝望穿梭在他的思绪间,他强忍着颤抖的手再次拿起对讲机联络着:「支援还没来吗?什么?不会有支援了?这是怎么回……」对讲机的另一头不待王刚问完便切断了通讯,他宛如失了魂一般瘫坐在地上,王刚看着部下一个一个被罗萨修理的一蹋糊涂,全军覆没是必然的结果,对于自己与罗萨的实力差距更是深知肚明,他很早便发现到罗萨总是避免攻击容易致命的要害,甚至花心思在武器上做了加工来减少杀伤力,这让他默默在心中做了个决定。
「罗萨,放了我的部下们,我随你处置!」王刚将身上的装备脱下,愤怒的丢到罗萨面前继续说道:「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署长命令我来埋伏,结果却不加派人手支援,甚至连个理由都不给我。」
「这是怎么回事?」罗萨带着困惑小声地透过通讯器问着克洛伊。
「没什么,王刚自始自终的联络对象都是我罢了!」克洛伊说道,罗萨勉强止住笑意摇着头,随后马上恢復一派的严肃。
「告诉我,是谁对我发布通缉令的?」罗萨冷眼看着王刚说道。
「是署长。」王刚接着说道:「你真的不是小丑男吗?」
「废话!带着你的部下马上滚,下不为例!」罗萨转头走向海森威教堂,他没有时间在此处继续瞎耗,看了一眼散落满地的枪械便随手捡了一把。
王刚则是流着眼泪,低下头默默的跪在原地。
「克洛伊,授权还没下来吗?」罗萨站在教堂的门口问道。
「还没,希望少佐那一切顺利。」
「他没问题的,我比较担心我这边,关于比尔的个人资料你找到多少?」
「很遗憾,你自己要多加小心点。」
「收到。」
罗萨踏入阴暗又令他内心作呕的废弃教堂,昨夜此地还充斥着改造型奇拉多巴胺的刺鼻味,今夜的海森威教堂却是焕然一新,外头翠绿的青草芬芳充斥着周围,甚至连里头都能嗅到些类似薄荷的香气,罗萨虽然对这儿有了一定的认识仍不敢大意,在他的认知中奇拉多巴胺的残留味道并不是如此轻易能清除的,哪怕只有一点,它那特别的味道非常容易在空气中扩散开来。
教会的大厅空无一人,他走向昨晚装着鲜血的圣水盆,里头的血水以及祭品名册早已不见踪影,十字架上的尸体宛如不曾存在过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罗萨摸了一遭圣水盆底部的位置,那是他昨晚装设发信器的位置,果真如他所料,发信器连同整间教堂的物证被一併清除掉了。
他没有收到任何关于海森威教堂的风声,要在一天之内清除掉这些证据必须耗费大量的人力,首先他排除掉殖民地外头同伙的入境支援,自己一早便遭到警方的通缉,此时驻守码头的警力第一件事一定会严格审核出入境人士,从吴秉晟与王刚的说词来看他们并没有收到任何指认罗萨的证据,王刚只是照着上头的指令执行任务罢了,这代表着基层警力更加不可能得知这件事情幕后的真相,阿兰判教这几次行动的后续处理得相当得宜,他们更不可能在这个敏感的时间点让自己的麾下大举入境新亚洲殖民地,否则这规模在核对人员的身份上就得花掉大半天的时间,唯一能神不知鬼不觉完成这项任务的肯定只有当地的同伙。
罗萨没有多馀的心思在思考下去,他的直觉非常确定廖钧哲就在这儿。
为了逃避追缉海森威教堂被改造成是金山市唯一一处能将电子信号截断的场所,廖钧哲虽然是个生手,但也不可能鲁莽到主动切断发信器让他们断了追踪才是,告解厅的大门依然敞开着,罗萨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
明明都是昨日发生过的种种,如今却有一种阔别多日重游旧地的错觉,罗萨再次踏入那个放满冷冻柜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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