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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退休卷翻修仙界 第165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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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重人格?

同一个人?不同的年龄外貌?

原来睡觉是这个意思, 叶炽还是头一次见到,一个人几乎瞬间从六七岁长到二十七八岁的样子。

年幼的罗睺睡着之后, 或者说他的那个意识睡着之后, 真正的罗睺出现了。

之前小孩罗睺虽然上来就要挖她的眼珠子, 但身上魔气微弱, 连照明的术法都不会施展,这一下子变成个成年男人可就不一样了。

他无法忍受发不蔽体的样子,魔气萦绕间,已经套上了细节讲究的玄色衣裳,但烧焦的发丝不是很好理顺,他想断发又舍不得,英挺的眉毛皱着,看上去十分为难。

锁链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一道魔气凌厉如刀,他终究还是把烧焦的发尾斩断了,断发落在地上化作飞灰,又是一缕魔气将周遭清理干净。

似乎是终于对自己的外表满意了,他慢悠悠的坐在身后的骷髅上。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气场。

同样的一堆骷髅,他没坐上去之前就只能称作一堆,但他坐上去之后,仿佛成了他的王座,连零散的堆叠也透着一股上位者的不羁。

他面向着叶炽的方向:“胆子倒是不小,见了本尊还不拜见?”

比起邪神十方的拈花妩媚,他虽然也注重仪容,但面容冷峻,眉峰和下巴的走势十分凌厉,叶炽首先注意到的是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是灰色的,似乎不能视物。

不过,若他是魔祖,瞎了也不耽误“看”东西。

短暂的一瞬,叶炽似乎抓住了什么,一会儿年幼一会儿眼瞎,同一个人,一个有眼睛,一个拥有魔气。还是浓郁精纯的魔气,带给她的压力比好女婿现任魔尊复曜玄至少强横至少数十倍。

所以,眼睛是一体双面之间转换的关键么?

不能确定。

即便这样,叶炽仍旧觉得他的视线无所不在,让她有一股无所遁形的急迫感和慌乱,他在“看”,还是透过她的外表直接看穿她的神魂。不仅如此,在巨大的威压之下,她的呼吸愈发困难,连爪子都抬不起来,再这样下去,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要变成一滩烂泥。

她的大胖脸紧紧的贴在地面上,想到这地面可能流淌过无数的鲜血,还有人死之后的尸油,以及其他一些不太好的画面,她腹部忍不住一阵翻涌,连同之前的血一起吐了出来。

骷髅王座上的男人察觉后开始皱眉,厌恶到:“滚。”

好咧,这就滚!

虽然叶炽头晕耳鸣力气全无,但闻言简直仍觉如蒙大赦,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能溜且溜。

她一边上台阶,一边回忆着那个信说过的话,真正授意信以圣冕为噱头,在外面掀风弄雨的是这个成年的罗睺吧?想到这里不禁又联想到,外面究竟如何了,分开的这些天,微生苍陆那边可还好?

许是因为她的速度过慢,又是一阵更猛烈的威压,好痛,骨头应该被压断了几根,叶炽爬的艰难,动得缓慢,但依旧保持着匀速上台阶,眼看已经上去三分之一了,就要突破出第一重阵法了。……

忽然,魔气化作一双大手拎住了她的后颈。

叶炽脾气也上来了:“你究竟是不是魔祖!怎么还带出尔反尔的?”

实在是太生气了!

她爬的那么辛苦,结果现在一朝又回到原地?简直都快郁闷炸了,这么多的阵法这么厉害的阵法,能困得住罗睺,却困不住她,明明只要再爬一个台阶,她就爬出第一个阵法之外了。

一步之遥。

这样很好玩么?

看到她再度炸毛,骷髅王座上的那位摸了摸鼻子:“坐。”

他只是改主意了而已,倒也不必如此生气吧?

现在的小孩的休养有待加强啊。

威压悉数收起,叶炽试探着将骨头接好,任由身体进行自我修复,她看了一眼罗睺指着的位置,一个还算干净的骷髅。行,坐就坐吧,感情宾客座椅和他的王座都是配套的。

见她一屁股坐上去,罗睺似乎被取悦到了,一抬手又摆出来两张桌子,他面前和叶炽面前各一张,这样一来,就有些待客的意思了。

桌子不稀奇,稀奇的是这回他用的不是魔气,而是比灵气还要高一级的……那是仙气?还是神力?叶炽分辨不出来,一时间惊得连身上的疼痛都忘记了。

这个男人,他究竟是谁!

见她一副被雷劈了的样子,罗睺轻描淡写:“有什么可诧异的,魔道本同源,你可别告诉我,现在的崽子们连基本的转换都不会了。”

单个骷髅底盘不稳,叶炽坐在上头晃晃悠悠,尾巴便跟着晃动以保持平衡:“也不是,有的人还是会的。”比如魔尊复曜玄,当初灌注在她身上的都是灵力,但是那家伙也活了很多年头了,如他这般会将魔气和灵力转换使用的,还真不多。

罗睺无聊的把玩着手里的骷髅,就跟老大爷盘核桃似的,那骷髅已经被盘去了棱角:“说说。”

叶炽不解:“说什么?”这人可能不只是精神分裂、双重人格,她感觉或许都有三重人格甚至更多,比如从方才到现在,这人的态度就来了个大转弯。

“说说你自己本来的世界。”骨龄不足百年的元后修士,料想资质不错。

叶炽瞬间明白,但想起突然出现在云芝秘境的岩石怪,她犹豫了。同样的气息,那岩石怪物极有可能就是他弄出去的。

如果将外界的事情告知他,那岂不是在助长他?

她将心一横,决定装作没听懂:“外面乱的很,听说日陨城聚集了许多人,都是为了不朽圣冕。”

男人先是“哼”了一声,而后幽幽的道:“年纪不大,胆子倒是不小,罗睺那边我自会料理,你只需诚实回答我的问题。”他微微沙哑的的声音回荡在地牢里,带着一些混响的感觉。

没有感受到杀意,努力让自己放松,放松了才能镇定。

同时,她也注意到,他喊六七岁的那个叫做罗睺,那他自己该称呼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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