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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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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学明僵硬地看着远光灯照耀下,拿好行李直起身的男子,他就穿了一件白衬衫,袖子半挽,一只手搭在行李箱的拉杆上,另外一只手提着一件打包的纸箱,似乎准备离开。

樊琪拎起包推门下车,叫了一声:"陈至谦,等我一起上去。"

那人回头看了过来,马学明看到了一张极其俊秀的脸,他自问富家公子里算是长得帅气的,从来他都是非常自信,就是演艺圈的那些男明星又有几个能及得上他?这也是他在女人堆里无往不利的优势。不过在眼前人面前,容貌成了劣势。

这人微微皱眉看着他,让他感受到了压迫,甚至带着一点厌恶。

樊琪弯腰对坐在车里的冯学明说:“谢谢了,我男友在,我和他一起上去了。”

听见她再次重申男朋友,冯学明问:"男友?没听你说过。"

“以前在演艺圈吗?个人感情不能公布,马上转行了,无所谓了。”樊琪看着拉着箱子缓步走过来的陈至谦说。

走近的陈至谦听到了樊琪的话,眉头越发皱得紧了。

冯学明一向自信,之前他就交往过一个女星,那个女星还是他从另外一个富家公子那里抢过来的,按理樊琪现在有没有男友,他不应该在意,反正只要接下去,男友是自己就行了。但是眼前的男人,让他不确定了。

冯学明从车里出来,走到陈至谦面前,带着点挑衅:“你好,冯学明,樊琪的……朋友。”

陈至谦眼光落在樊琪脸上,樊琪似乎在给他使眼色,他脸上甚至没有带笑容,很淡漠地回: "陈至谦。”

樊琪不能巴望陈至谦会配合她说是她男友,好歹他现在拒人于干里之外的表情,恰到好处,她从陈至谦手里接过那个纸箱,另外一直收挽着了他的胳膊。

“冯先生,我和我男朋友上去了。谢谢你!”

樊琪用了点儿力把陈至谦往前拉,走了两步还回头,跟冯学明示意道别。

冯学明看着两人的背影,钻进车里,胸口犹如被一坨猪油给堵了,一脚油门,车子轰鸣往前开得飞快。

见冯学明的车子呼啸而过,樊琪放下了陈至谦的胳膊,呼出了一口气:"还好,你回来得巧。"

樊琪往前走,并没有注意陈至谦的脸色

,只听他在身后说:"如果没这么巧呢?"

“马学明这种人,就算我跟他说,我有男朋友,他也不会在意的。”

就像她爸,跟已婚女同事搅和在一起,人家老公找上门来,他恬不知耻地跟人家说,这是自然界的规律,有能力的雄性可以拥有更多的雌性。

“这群人在事业上脑子很正常,在男女关系上说他们像牲口,有时候可能侮辱了牲口。他不达不目的不会罢休的。”

陈至谦看着前面替他提着箱子正在说话的人。

这话为什么会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她难道忘记了她前世做的那些事吗?她难道忘记了,自己曾经撞见她和冯学明激吻?

“樊琪。”陈至谦叫住她。

樊琪转头,陈至谦走到她身边,从她手里接过那个纸箱,低头看她,提醒:"你知道冯学明的背景吗?”

樊琪不知道为什么陈至谦要用这种好似要穿透她内心的眼神看她,他想表达什么?冯学明的背景?

“冯学明不就是个富家公子?其实冯家家境在富豪里算不上厉害的,厉害的是他外公家里,我听我们经纪行的项姐说过,他外公是战火中逃到这里的,遇到了一位上海来的富家小姐,跟那位小姐结婚了。后来,小姐去了内地,太平洋战争爆发,港城沦陷,两人失散,等那位小姐再来这里。他外公已经娶了他外婆,生了他妈。另外就是他舅舅舅妈遇到车祸,两人就留下一个女儿。所以他外公好像属意他为继承人。"樊琪仰头问,"是不是这些?"

陈至谦听她说了这么长一段话,眼神丝毫没有躲闪,还很清澈纯净,仿佛就是说着别人事,跟她完全无关。

什么时候樊琪的演技炉火纯青到这个地步了?

“是。”

樊琪和陈至谦一起进电梯,樊琪通过原主的记忆知道陈至谦,虽然他对原主没有男女之情,却有兄妹之义,哪怕看不惯原主的某些行为,在生活上很照顾她,也怕她走歪路,一直在劝她。

这会儿摆着一张冷脸,应该是担心她被冯学明玩弄吧?

“放心吧!他那天跟我谈广告合约,要给我不合理的酬劳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别有所图了。我按照市场给我的估价要了酬劳。”樊琪翻了个白眼,“前天他还把花和礼物送到她未婚妻所在的经纪行,

而且那家经纪行还在耀华隔壁,我不可能不知道。今天,拍广告,他一个老板一大早过来,待了一整天,晚上又要送我回来。当场又不好拒绝,他看见你之后,应该会知难而退了。”

“为什么?”陈至谦继续问。

“他长得比你差远了。有了你,我怎么可能看上他?”

樊琪是言者无心,陈至谦却是听者有意,恐怕不是的认为冯学明长得不如自己,应该是她知道自己是刘襄年的孙子。

所以,她肯定认为自己才是天禾最终的继承人,她把心思都放在他身上?

“是吗?”陈至谦不置可否地笑了一声。

樊琪算是察觉了,这个笑声有些不对劲啊!书里说这个人喜怒不定,是因为他经历了一些事,但是没说他年轻的时候,也会喜怒无常。

电梯到达十六楼,樊琪先走出去,陈至谦跟在身后。

掏出钥匙开了门,屋子实在太小,樊琪一眼就看见的桌上放着几本英文版的温习手册,她连忙走了过去手册抱在手里:“不好意思,你不在的几天,我没好好收拾。”

樊琪抱着书进了房间,找了一个帆布袋子塞了进去,等她出来,陈至谦拿了锅子在烧水,樊琪问:“你没吃饭?”

小心城

“没。”陈至谦指着刚才她提过的那个纸箱, ”你要的在里面。”

“嗯?”樊琪有些惊讶,她拆开了箱子,里面用气泡塑料纸住了几个瓶子,南乳汁和豆瓣酱每样三瓶。

樊琪眉开眼笑,这下好了,可以吃正宗的回锅肉了。

陈至谦打开了行李箱,递给她一个大袋子:“你妈让我给你带的。萧山萝卜干也在里面。”

樊琪早就打开了袋子,大白兔奶糖、小核桃、还有城隍庙的五香豆。萧山萝卜干是一斤装的。

陈至谦把脏衣服拿出来,放进洗衣机里,出来去灶台那里煮面条。

樊琪拆开了一颗大白兔奶糖放进嘴里,这是久违的味道,到了她那个年代,这种奶糖已经成了很多人的古早回忆,此刻吃起来倒是奶香味儿十足。

嘴里甜滋滋的味道,看着桌上一堆东西,连心里都是满足感,见他在下公仔面: “冰箱里有盐水鸭,保鲜膜包住的那个碗,你拿出来吃。”

陈至谦把面给盛了出来,打

开了冰箱门,看见一个大碗包着保鲜膜,打开保鲜膜看见里面剁成大小不一的鸭肉,用筷子伸到了鸭腿上,又翻了一下,夹了一块鸭胸肉放在面条上,再把保鲜膜给封上,放进冰箱。

他端着碗过来,见樊琪抱着小核桃,在里面挑,他问:“你在挑什么?”

"挑开口大一点的,好剥。"樊琪把核桃肉剥了出来,桌上摊开着一张纸巾,她把小核桃肉放在纸巾上。

“不好剥的呢?”

“以后用小榔头敲。”樊琪一副我很聪明,你要不要夸夸我的表情。

见她这个幼稚而嘚瑟的表情,陈至谦只能把她和那天晚上一脚一脚踹他的,那个睡相极其差的樊琪联系起来,完全跟前世的樊琪搭不起来。

他低头看碗里那块切得很随意,大小不一的鸭肉。

陈至谦夹起鸭肉,咬了一口,咸淡适口,一点儿腥膻都没有:"这个鸭肉,味道不错。"

樊琪听见这话:“你也喜欢呀!我下次再……”

不对,原主好像只会把饭给煮熟,但是手艺不如陈至谦,她接下去:“我下次再买。”

“哪儿买的?切这么大块?”陈至谦问她。

家里的菜刀都是西式的,切起来不方便,昨天她煮好之后,就随便切了一下,反正进自家肚子里,这方面就不要那么计较了。

谁知道他观察那么仔细,樊琪连忙补漏洞:"交易所那里一条小巷子里,挺难找的。交易所里的大叔带我去的。他们家还不卖半只,也不给切,爱要不要。我只能拿回来自己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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