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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6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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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越姜不大信,他身上都烫成这样了,还说没生病?而且,他昨天下午还淋了场大雨,晚上又整宿整宿的湿着头发,如今烫成这样,他说他没生病?

越姜心说他嘴硬,明明生病了,还犟着脾气不肯承认。

在被他往后拖抱的空隙里,越姜手肘往后推了推他肚子,"你身上跟火炉似的,还没病?"

裴镇手臂再次用力,直接带着她躺下。

躺下后,手臂舒展的摊开,“说了没有,没病难道还为了骗你特地说有病?我就是体旺,你这才觉得我身上烫。"

"前几日你身上也没烫成这样。"

"今日天气热,忙前忙后又跑了许多趟,所以才这样。"说完,抽出一只手摸摸她背,道:“别担心,我真的没不舒服,没逞强。”

行罢……越姜不说了,他说没就没。他这会儿的声音也确实中气十足,不像生病的模样。

屋里回归寂静。

然而,才安静了半个时辰,此前还一直和越姜说他没有不舒服的裴镇,忽然下榻点了烛光,眉头直拧。

越姜被他的动静惊醒,跟着坐起,朝他这边的方向看,"怎么了?"

裴镇没回她,盯着柔布上的血迹一个劲的看,眉头更拧。得,流鼻血了。他都多少年没流过鼻血了。

嘴角抽了两下,面无表情在鼻下又擦一下,他半仰起头。"没事,你睡罢。"

在他这句话说出来时,越姜已经穿鞋下床,往这边走了。走过来时又见他一直半仰着脑袋,心想他干嘛呢?

步子又大几分,到他跟前来看。这一看,神情微顿了片刻。嘴巴张了张,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竟然是流鼻血了……他的火气就大成这般?越姜的眼神不断瞄他,欲言又止。

裴镇目光低斜,正对上她此刻欲言又止犹豫着没有开口的神情,他脸色不由得一黑。心说在她心中,他此刻是不是已经成了日日都念着夫妻那点事的人?

可鬼知道他八百年都没流过的鼻血,今晚好端端怎么突然就冒出来了。

他虽这些日子也想着她,可也不想让她以为他是几日不与她行那事就血气翻涌

到流鼻血的地步啊。

那他成什么人了。

黑脸嘴角无声抽了抽,在她的眼神中又抹了两次鼻下,到终于没有了,不发一言拽着她上榻。

上到榻上,裴镇左躺右躺怎么都不是滋味,干脆侧身看她,恶声恶气低语一声:"心里编排我呢?"

越姜眨眨眼睛,"没有。"

裴镇瞥她,不信。

他这样侧身一直看了她许久,看着看着,忽然压过来,封着她的唇重重吻一下。他干脆担了这个恶名!

一吞一吐,嘴上全是男人炙重的呼吸,越姜很快满脸热气。

心中有点悔了,她刚刚不该跟过去看的,本来他或许还能因她那日一句再忍些时候,但刚刚被她瞧见了狼狈擦鼻的情形,又正是火气极旺的时候,他哪里还能再忍得了。

咽着声音轻轻呜了声,越姜挪动他肩膀,还想再歇些日子。

裴镇低低呼了一声,只在她挪动他的空隙间小小的松了松环着她的力道,但紧接着,他下巴再次挪近,两人额贴额,鼻贴鼻,几乎完全挨着。

要是没吻她,裴镇这会儿或许还能克制住,可这会儿碰了她的唇,那便是一发不可收拾了,之前的黑脸早已消退的无影无踪,此时只有满腔的涌动,抱着她呢喃一声乖,他再次吻紧她。

越姜额发俱湿。

她用力推了把裴镇肩头,几乎要恼他。

裴镇不作挣扎,任由她连推几把他的肩头,直到她没什么力气了,才笑笑又把她拥在怀里,放松的睡觉。

不过,天一亮,夜里心情极好的裴镇就找人算账去了。

昨夜后来虽是他占了便宜,可导致他流鼻血的祸头,裴镇也不能轻易放过了。他找到尹碣,神情不好看的瞧他。

一出门就撞见自家主公的尹碣:...

他想抬头望望天,看看是否是自己年纪大眼花了。可耳边此起彼伏给天子行礼的声音,证明天子确实是一大早就来找他了。

倒是这些日子里的头一回。

整理了下衣袖,尹碣笑着也见礼,“参见陛下。”裴镇冷哼一声,进他屋里去。“跟上。”

尹碣道是,进屋关上门。“陛下一早就来

,可是有急事?”

裴镇淡淡看他,“你不知?”

尹碣心说他怎么知道?一句腹诽还没嘀咕完呢,便听天子没好气的又道:“朕来找你算账来了。”

尹碣:"!!"

瞪眼,他呆愣又难以置信。

算账?可他干什么了?怎么就找他算账了?一头雾水,尹碣安全摸不着头脑。

见他还一脸不解,裴镇更没好气,拍一下桌子,他黑脸道:“昨日中午你拿的酒是什么酒?”尹碣:“不过寻常补酒。”

裴镇瞪他一眼,“那昨日朕喝时你怎么不说?”

昨天有许多事要处理,不敢多喝喝醉了,中午犒赏将士们要喝酒时,便提前让尹碣把他的酒换成了性温不醉人的酒,结果后来醉确实是没醉,但大晚上的直接让他火气旺的流鼻血。

啊,这个……尹碣摸摸鼻子,“臣想着,酒多伤身,您既然不想喝醉了,臣便干脆拿了壶性温的补酒,如此,既不伤身又能补身,岂不两全其美。"

声音越说越低,音调也越来越讪讪,尹碣心知好像是办岔了事。天子现在特地坐在这说来找他算账,显然,好像是喝得多,补过了。

他悻悻的又摸了把鼻子,心虚的不行。半晌,看天子盯着他还是脸黑,弥补道:“臣给您开副药,帮您把药效压下去?”

裴镇瞥他,现在再压有什么用?火气早消了。

哼了一声,道不用,只冲他摊开手掌,张口就剜他心血,“你那宝贝似的玉雪膏,给朕两瓶。”

尹碣张嘴木愣。

两,两瓶,他这统共就剩五瓶了,天子一要就是几乎拿走他一半,尹碣肉疼的不行,哪有这般狮子大开口的。

实在是不舍,不禁讨价还价,“要不,一瓶?”

裴镇坚定,"不行,就两瓶。"

他夸大其词,“昨日喝了你那补酒,我几乎整夜都没睡着,夜里还流了鼻血,让越姜好一顿笑话!"

尹碣歪嘴,他才不信。

真是火气旺成那样,天子能干搂着越姜什么都不做?今日一早又如此精神满面的来找他?

别是已经占够了便宜,今日却还到他这来倒打一耙,讹他一把。还狮子大开

口,一要就是两瓶。

尹碣继续还价,“一瓶。”

裴镇摇头,不行,“说了要给越姜两瓶的,你只给一瓶,回去她要气我了。”

尹碣嘴角再歪。

实在是心疼,不禁小声嘀咕,"您又不是不知道这膏药多麻烦,我这统共也就五瓶。"

裴镇当然知道,所以他才挑好东西要。"你别心疼,回头我拿药材跟你换。"

如此,尹碣勉强答应,满面肉疼的回屋翻瓶子,把两罐东西珍而重之的放天子手里,“您和皇后说说,省着点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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