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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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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游戏没有审核的吗?

即便顾朝年玩游戏是为了放飞自我,但这不意味着愿意被人研究雌性特征。

何况他压根没有!

眼看顾明鹤的视线越来越紧迫,他为了维护自己有但不多的清白,一个箭步冲到门边,给顾明鹤盘逻辑。

“我俩不是晋江喜闻乐见的真假少爷设定吗,肯定长得相似才被抱错。”

顾朝年谨慎地补充:“当然也可能生下来就抱错了,可性别不至于弄错吧,如果我是那你肯定也是,看你自己的不就行了?”

受何必为难受。

顾明鹤的思路清晰:“可能是后天长出来的。”

“……”

海棠上确实很多这种剧情,主角往往是后天长出来的,但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其实你有在偷偷看海棠吧?

顾朝年实在推脱不过去,迅速给顾明鹤看了眼,逃也似地离开房间。

他今天穿的是系绳运动裤,走出房门还忘了系绳。

刚要系好腰绳,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顾朝年的身体登时一僵。

不会是顾尘夜吧?

他下午才保证不和顾明鹤说话,下午还没过便出现在顾明鹤门口,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了。

顾朝年正感叹时运不济之时,一道声音从后面传来:“你在你哥房间门口干什么!”

顾朝年听到顾泽的声音瞬间安心。

他在顾泽面前玩尬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本着一回生二回熟的想法,他不慌不忙系好腰绳:“下楼放个风。”

望着只松开裤子放风的顾朝年,顾泽内心该死的欣慰。

好歹没把牛牛放出来了。

顾泽压下逼顾朝年上进的想法,虽说他对明鹤有信心,相信明鹤出淤泥而不染。

可有句老话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顾朝年本来就不太正常,要是逼出老

毛病,天天带着牛牛放风,把明鹤带坏了怎么办?

因此顾泽看到当众系裤子的顾朝年,不仅没有呵斥,反而转过去这月的零花钱。

当是花钱买个平安吧。

顾朝年看到微信转账有些震惊。

顾泽什么脸皮啊,出轨和他差不多大的小明星,被举报后还取消他的零花钱,美其名曰锻炼独立自主的能力。

就差把不要脸印脑门上了。

这种人居然会给他主动转钱?

联想到顾泽上次也转了钱,他看顾泽的眼神顿时变了。

到底有什么变态爱好?

顾朝年殊不知被当变态的是自己,感叹完世风日下,火速收了钱。

意外之财不要白不要(嘻嘻)

收完钱他继续审判顾泽,顾泽除了脸长得好点儿,身材棒点儿,其他地方一无是处。

哦对了,还爱在客厅外放傻逼宫斗剧。

他不理解他母亲怎么还不离婚,国外人那么多,给他找个混血狼狗后爹不好吗?

年纪比他小也没关系,他俩各论各的。

顾朝年的思绪飘到大洋彼岸,而房间里的顾明鹤走到画板前坐下。

他最欣赏的国外画家是列奥纳多·达·芬奇,被称为人类历史上绝无仅有的天才,擅长绘画、发明、雕刻等诸多领域。

达·芬奇通过长时间解剖绘制人体结构素描,精确度曾和现代数字成像技术不相上下,清晰描绘出心脏具有瓣膜。

用一双眼睛了解世界。

他的面前便放着人体解剖学手稿的复印件。

复印件上的肢体精密如仪器,顾明鹤不知道翻阅过多少次。

在医生眼里身体不含情|欲色彩,在画师眼里同样如此。

当他看到裸露的身体,首先想到的是皮肤下的骨架,接着是分布在骨架上的肌肉,再好的皮相无非累累白骨。

之前他是这么认为的。

好奇顾朝年的身体不过是分析结构。

顾明鹤乌青的长睫微垂,随意拿起一支笔,笔尖落在雪白的纸上。

冰凉的笔触勾出少年温暖的身体,从纤细漂亮的肩颈,到后腰那粒小痣,最后是不在人前的隐秘部位。

顾明鹤安静凝视着那张画,呼吸慢慢变得绵长。

他垂下那双和顾朝年相似的眼,伸手将画作揉成一团,下一秒扔进垃圾桶。

漫画社例会的日子,潘嘉荣早早到了地下室,喜气洋洋和大家打招呼:“早上好啊。”

难得潘嘉荣这么热情,值班的唐瑶诧异地看了潘嘉荣一眼,今天这是,回光返照了?

虽然潘嘉荣为人刻薄,爱显摆画手的身份,毕竟是社里的老人了,唐瑶忍不住劝。

“你和顾朝年也没什么大仇,弄得像仇人一样,昨天的赌约取消得了,万一人家真请来——”

潘嘉荣不耐烦打断:“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俩关系好?别帮着那小子说话,我今天非要看他退社不可!”

“……”

唐瑶对潘嘉荣无语了。

她怕赌狗赌到最后一无所有,好心提醒潘嘉荣还被怀疑,看完全程的人知道是口舌之争。

不知道的还以为顾朝年刨了潘嘉荣祖坟!

顾朝年倒没刨潘嘉荣祖坟,两人只是有其他恩怨。

更确切的说——

是单方面恩怨。

潘嘉荣坐到会议室的椅子上,他家以前和顾朝年的养父母住一个大院。

就那种工人的家属院。

住过这种大院的人都知道,年纪相仿的孩子总会拿来比较,优秀那个自然无所谓,礼貌笑笑就好。

被比下去那个便难受了。

他小时候营养没跟上,长得又黑又瘦,顾朝年生得白皙漂亮,明明没什么本事,只会翻来覆去背两首诗。

一首是“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一首是“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却被院里的大人夸以后肯定有出息。

从那时起他就暗下决心,要把顾朝年甩到后面。

他文化课的成绩不错,可以考上市内一本,以后找个还行的工作,本来没必要走美术生的路

子。

既然要甩开顾朝年,当然要狠狠甩开。

他立志要上本市最好的学校,毕业进名企,让顾朝年明白他们的差距有多大。

考上海城大是他最风光的时候,所有人都夸他画画好有天赋,七姑六婆轮番上门送礼,已经看到金灿灿的未来向他招手了。

彼时的顾朝年读了个垃圾高中,幼时的文学天赋泯然众人,因为那张脸没少在高中被排挤,童年开朗的顾朝年逐渐变得阴暗沉默。

像顾朝年这样的人应该会永远活在下城区吧?

他偶尔怜悯地设想顾朝年的未来,极有可能考不上大学,随便找个大专读了,靠着养父母的关系进厂,每月拿个两三千块。

然后就曝出抱错孩子的重磅新闻!

潘嘉荣至今都记得看到新闻时的场景。

当时他们全家正在吃面。

海城大的富二代多,他上大学后社交开销大,刚和爸妈要五千块被批评,转头便看到顾家抱错孩子的消息。

平平无奇的顾朝年是上百亿资产的继承人。

潘嘉荣当晚没睡着觉,他辛辛苦苦考上的大学,顾朝年捐栋教学楼就进了。

他毕业过五关斩六将才能进顾氏,人家已经是老板儿子了,就问你气不气?

还要被他爸妈说,人家朝年啊就是有福气,从小长得白白净净,不像你黑得跟煤球似的。

因此潘嘉荣看顾朝年哪儿哪儿不顺眼,迫不及待想看顾朝年被赶出漫画社,最近直播比较火,如果不是社团性质比较特殊,他简直想开个直播了。

标题就叫《开局给全校师生直播逼走顾朝年》。

潘嘉荣越想越开心,哼起背德的小曲。

对不起BGM放错了,哼起那年我双手插兜不知道什么是对手。

比起潘嘉荣提起半小时到,顾朝年姗姗来迟。

潘嘉荣见顾朝年一个人,直接上嘴脸:“不是说要带人过来,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别是对方拿不出手吧。”

顾朝年懒得和潘嘉荣斗嘴:“他还在上课,等会儿就过来了。”

即便潘嘉荣看顾朝年不顺眼,察言

观色还是会的,少年脸上格外镇定。

明显有点儿安排。

潘嘉荣疑心顾朝年花钱找人了,以顾朝年低劣的人品,干出这种事也不奇怪。

这时候就要夸中文的博大精深了。

赌的是能不能找到和顾明鹤同水平的画手,每个人的审美不同,要怎么定义同水平?

哪怕天神下凡来了,他也要说顾明鹤画得好,问就是审美不同不接受反驳。

他至少不会输。

潘嘉荣放心地靠在椅背上。

随着时间分分钟过去,社团的人差不多到齐了。

陆宵走到台上:“下面开始今天的例会。”

“别啊。”潘嘉荣开始发难,“顾朝年说能请来和顾明鹤同水平的画手,请不到他退社,请到我退社,再给他点时间呗。”

唐瑶第一个开口:“你昨天明明说的是美院水平!”

顾明鹤同水平和美院水平差别可大了,前者整个市都找不出一个,后者每年毕业人数上万。

潘嘉荣脸不红心不跳装傻:“我说过吗?没有吧。”

他打赌唐瑶没有录音。

唐瑶没见过这么耍赖的人,刚要和潘嘉荣分辨,顾朝年拉了拉唐瑶的袖子:“学姐没关系。”

唐瑶之前念着老社员的情分,听到顾朝年的话后荡然无存。

被欺负到头上还安慰她,朝年宝贝实在太好了,就算今天离开漫画社。

她也要给少年带漫画!

唉,可惜他们口味不太相同,否则把家里的传家宝带过来。

其他社员不知道赌约的事,比起赌约更关心画手。

“我们社团真要来新画手了吗!上次来画手还是去年,多么久远的记忆了啊,谁能想到我们是一个漫画社。”

“天下苦风纪委久矣,你说那个戴眼镜的小哥吧,言情耽美双修,刚进没两天就被风纪委抓了,出来后清心寡欲一心向佛。”

“来什么水平我都欢迎,好久没吃到新粮了。”

就在社员议论纷纷之际,顾朝年看了下手机:“来了。”

br />  虽说潘嘉荣知道自己不会输,他对顾朝年叫来的人也挺好奇,到底是哪个美院学子收了顾朝年的脏钱。

他想了一肚子嘲讽的话,刚准备冲着来人输出,在看到人的那一刻全忘了。

潘嘉荣的头脑一片空白,手不知往哪儿放了,不止他一个人这样,其他人直接原地起立。

这次的是真起立哈。

因为来人是顾明鹤。

在海城学画画的人没人不知道顾明鹤,五岁开始学画画,十岁《洛神图》惊艳众人,十七岁拿下亚历山大卢奇绘画奖。

给不了解这个奖的人科普一下。

亚历山大卢奇绘画奖号称绘画界的诺贝尔奖,顾明鹤是最年轻的金奖得主。

很难想象顾明鹤未来的成就有多高,不然徐老先生也不会破例收徒,只有那些对绘画一无所知的人,才会传顾明鹤下海的谣言。

顾明鹤潜心学习不卖画罢了,真要卖随随便便上百万。

他有个室友得知顾明鹤来学校后调侃,哪怕顾明鹤什么也不做站在那儿,看一眼都觉得得到了艺术的升华。

无怪乎顾明鹤临摹《千里江山图》,半个国画系的人都来了,还有一半挤在门外进不去。

这样的人怎么会加入他们社团!

潘嘉荣深深震惊了。

与之而来的还有浓浓的懊恼,要是他没和顾朝年打什么赌,不就可以顺理成章在顾明鹤身边学习了?

他错过了多大的机会啊。

何况社团有很多福利,比如白银等级发的八千块补助,足够他在同学面前阔气生活,不用挨父母的批评拿钱。

否则他也不会冒着被风纪委抓的风险留在漫画社。

潘嘉荣咬牙向顾朝年低头:“是我狗眼看人低了,我给你道歉行不行?”

小狗乖巧一笑:“说退社就退社,你叫我爹都不行。”

小狗忽然学他拍了拍脑袋:“啊,想起来已经叫过了。”

“……”

不知好歹的东西!

潘嘉荣以前只是看不上顾朝年,认为顾朝年配不上好命,现在是彻彻底底的讨厌。

顾朝年那张嘴是去哪儿上大学了吗?

他担心今天真要退社,慌慌忙忙看向陆宵:“社长,这只是社员间的小玩笑,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向来懒洋洋的陆宵敛了神色:“我不是给过你机会了吗?”

潘嘉荣被问得哑口无言。

上次他和顾朝年争执过后,陆宵便找到了他,说不希望漫画社再生什么事端,尤其是由他而起的事端。

他当时尽管不服,陆宵毕竟是社长,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于是一口答应了下来。

谁知对方却当真了。

潘嘉荣心道陆宵也太较真了。

见陆宵也不帮自己,他朝犹在震惊中的社员递眼神,示意大家帮帮他。

虽然他在社团的人缘不太好,新人对他怨声载道,但也没有那么不好,负责校对的曹建和他关系最好,两人以前住一个宿舍。

潘嘉荣疯狂用眼神暗示曹建,快来帮我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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