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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6 章 我拿到反派剧本的第三十八天(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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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

为什么提前让我的一缕意识进来?

小助手像是死机卡壳,过了会才再次进行补充。

【这个世界的主角数据线要崩坏了,只能这么用你的一缕意识进行安抚拖延,等你登出上一个任务进来这个世界。】

陈子轻心惊肉跳,数据线崩坏,是不是虞平舟小时候出意外心脏坏了的时候?

要真是这样,那不就是说,虞平舟前世心脏也没了。

遭了两世的罪呢。

陈子轻心情动荡不平,444啊,你这后门不开也罢,帮倒忙了属于是。

实际上也不算纯开后门,444也是为了公司的服务器着想,那是上司的指示,为了架构师jiao的世界不崩坏。

陈子轻咬了咬嘴角,他能平复虞平舟,哪怕一缕意识的复制品都可以。

为什么呢。

因为虞平舟是他感情线上的主人公。

因为虞平舟前世就在找他了。

陈子轻没有想太多,他怕被清理数据,宿主是很被动的,小心为上,谨慎为妙。

一只手掀掉了被子,伴随一道声音:“别这样,这会让你呼吸不好。”

() 护工化身了简直是。

陈子轻瞪着沈文君:“麻烦你把我还没抢回来的都还给我,谢谢。”

沈文君哭笑不得:“送出去的东西怎么还要回来,况且你也已经要回……”

“嘭——”

床头的水杯被砸过来,沈文君的额角很快就出现血迹。他看着浑身颤抖的青年,蹙蹙眉心:“你哥没给你安排心理医生?”

“上一世我在精神病院的时候是至少二十年后,这一世加快了病情,是蝴蝶效应。”陈子轻咬牙切齿,“这一世你害我,我的青少年时期的遭遇影响到了我的病情。”

他深呼吸:“沈文君,文君哥哥,你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沈文君垂眼:“我很抱歉。”

陈子轻说:“滚。”

沈文君没反应。

“滚!”陈子轻声嘶力竭,“滚!滚!滚——”

沈文君无所谓地擦了擦额角的血迹:“那好吧,你好好休息,等你想看到我的时候就给我打电话,我在国外的工作已经全部完成,不会再过去了,我接下来会长久地留在国内。”

.

陈子轻努力让自己梳理回前世的种种,好像有次沈文君给他捏腿的时候,他的腿内侧一掠而过柔软。

当时病房里只有沈文君。

沈文君的爱情,他爱宋析木。不对,他爱我的那捋意识。

沈文君也不是爱。

我爱他,我就成为他,哪有那样的,扭曲得很。

当然,偷亲他的人,不排除是沈文君的前世。

陈子轻想到这副身体的精神疾病,他原本没有灰心,毕竟前世是宋析木,不是他,宋析木做不到的,不代表他也做不到。

谁知道现实给了他致命一击,他就是你。

陈子轻拼凑支离破碎的理性,没关系,前世虞平舟不爱他,这一世是爱的,有虞平舟的权势提供的医疗,还有情绪价值,他怎么都不可能像前世那样。

虞平舟是他感情线的结局呢。

房里静下来,陈子轻望着惨白的天花板,其实要是真到了对身边人发疯下手的时候,送去精神病院关起来是个正确的选择。

家人要生活,不能时刻看守,万一哪天让人跑出去,胡乱伤害无辜……

所以还是交给专业的医护人员比较好。

门外忽地响起吴叔的声音:“析木少爷,沈董过来的时候带了个礼物,我给你拿进来?”

陈子轻心头一跳:“好。”

那是个盒子。

吴叔将它拎到床边的柜子上面。

陈子轻在吴叔出去后打开盒子,发现里面是器皿,器皿里泡着一颗腺体。

器皿上贴着天蓝色的张纸条。

——送给你。

……

尽管纸条用色是陈子轻最喜欢的颜色,他依然一阵恶寒,还有点想吐,他快速撇开眼睛,随手把抱枕丢过去。

摘下

来的腺体长这样。

泡了三年的腺体长这样。

这就是S级,柿子味,沈文君少年时期回到沈家认祖归宗的筹码,逆风翻盘的初始。

分化不成最高级Omega,就没有后面的事了。

陈子轻带呆愣愣地坐着,没注意到外出办事的虞平舟回来了,端着一杯水走到他身边,杯口碰到了他的嘴皮,他酸胀的神经末梢才有所缓解。

喝了口水,陈子轻仰头看他的A,很想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沈文君回来了,一直不对外路面隐藏行踪,也知道沈文君收到我犯病伤人的风声来上星府,所以你故意出门,制造时机让我跟他碰面呢。

你是想我能早点解开心结,拨开长期萦绕在眼前的迷雾,好安心养病对吗……

陈子轻又喝了口水,在虞平舟还要喂他的时候,摇摇头:“不喝了。”

虞平舟把水杯放在床头,听他说:“哥哥,“你的前未婚妻来看我了。”

陈子轻望着虞平舟:“这事吴叔告诉你了吗?”

虞平舟看了眼被抱枕遮挡了大半的器皿:“腺体不就是他的。”

陈子轻没有否认。

虞平舟没擅自扔掉:“轻轻,你预备怎么处理?”

陈子轻没回答,他看着虞平舟那副不显露年龄增长痕迹的眉眼,静静地看了好一会:“我又回到了前世,就在你前未婚妻走进我房间的那个时候。”

见虞平舟没有进入这个话题,而是游离在外,冷静沉着且内敛,陈子轻的心头被一种难言的情绪笼罩住了:“你不好奇我这次回到前世哪个时间段了吗?

虞平舟半晌开口:“这次有我?”

“有你。”陈子轻握住他的手,捏着他手指放在嘴边,轻轻地咬,重重地咬,声音模糊不清,“你是我未婚夫,我是你未婚妻,当然,我还是你弟弟,我们没血缘关系,前世我们订了婚。”

青年言语有些不清晰,显得乱,想到哪说到哪。

他忽地一下就把虞平舟的手指咬出了血,嘴里瞬间就被烟灰气味侵占,呛得他嗓子疼,他还是咽下了混着那气味的唾液,舔||掉对方伤口的血迹。

“哥哥,”陈子轻幽怨地说,“你为什么不顺势问下去啊?”

虞平舟看他还想咬却压制着,就自行咬|破一个手指,放进他嘴里:“我只听你说,不问。”

陈子轻蜷缩到虞平舟怀里吃他血液里的信息素,试图平复内心的疲软和虚弱以及对疾病的焦虑,他期期艾艾:“我想你问一点。”

虞平舟沉默片刻,道:“我前世想必对你不好。”

陈子轻瞥了他一眼,看似随意地嚷了一句:“前世的我性格方面跟今生挺像的,我指的是这三年里的我,不是我刚被接爸爸的人接回长陵时期。”

虞平舟摩挲他脸颊:“那就是还不错,只是没今生这么好。”

陈子轻咬他手指的动作一松,怔住了。

虞平舟怎么一下就说到正确答案上去了,

他是不是提前知道题目?

陈子轻的心跳有点快,他吐出虞平舟的手指关节,扭过脸看过去:“不问别的了吗?”

虞平舟无奈道:“轻轻,你哥哥的心脏返厂维修的次数是有限的,不能费太过心,一个这辈子的你差不多就到了极限。”

陈子轻抽抽嘴:“胡扯,还有你的事业蓝图要扩展呢。”

虞平舟失笑:“事业不费神,赚钱是最简单的事。”

陈子轻:“……”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作为一个送外卖跑工地各种干活的没啥好说的。

重新窝回虞平舟怀里,陈子轻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把前世精神病院的事说出来。

那会让依靠人工心脏存活非常受限的虞平舟平添烦恼,惴惴不安。

没其他意义,毕竟虞平舟的权势不能横跨前世今生。

况且能跨也改变不了什么。

算了,先不说了。

陈子轻讷讷:“我一时还没捋清楚整个脉络,而且也不重要。”他前言不搭后语,近乎切开肋骨拿出心脏,迫不及待地诉说赤诚的情谊,“这辈子我非常喜欢你,非常爱你。”

虞平舟笑起来:“怎么突然说情话。”

“不突然。”陈子轻睫毛抖动,“我想你在我犯病期间永远陪在我身边,无论我怎样都能对我不离不弃,不会哪天嫌我活着碍事,感到疲倦,就把我送去哪家精神病院。”

他的声音轻轻的,说故事一般:“等到有时间了,天气不错了,心情不错了才去看看我,陪我说几句话,其他时候只把我当一个在精神病院好好待着的病人。”

虞平舟阖了阖眼,隐隐掩去什么情绪:“不会有那天。”

陈子轻紧跟着问:“要是有呢?”

虞平舟笑意温柔,给人强大的安全感和可信度:“我会杀死那个我。”

陈子轻有些恍惚:“那不好,要是那天真的来临了,你就是没有说到做到,但只要你来我病房跟我道歉,你多说几次,十几次,我也是会原谅你的。”

虞平舟带他下楼吃晚饭,问他能不能走。

陈子轻说:“不能。”

神经衰弱了,腿也不好走了的样子。

虞平舟要抱他,被他躲开了,趴在对方背上:“今后要是我控制不住对你发火,你别生气。”

Alpha背他走出房间:“你控制不住对我发火的时候早就有过了,我什么时候生过气。”

陈子轻依赖地歪着脑袋靠在他宽阔肩头,玫瑰金的颈环一侧抵着他肩上衬衣:“一个人的容量是有限的,你总是容纳我,总有一天会爆炸。”

虞平舟脚步不停:“你哥哥不蠢,他自会找机会清理。”

“好吧……好吧好吧……”陈子轻偷偷松口气,他在下楼梯的时候,嘴唇蹭蹭虞平舟的耳根,有清冷的味道从他嘴里溢出来。

过了几秒,多了甜蜜。

陈子轻握住虞平舟的左臂,另一只手往前伸

(),够到他心口(),感受他那颗人工心脏跳动的频率和力度。

不管虞平舟前世怎么对那个他,这都跟他没关系,他只认这一世的自己。

陈子轻稍微捋了下两世,心里就忍不住地吐槽这狗血泼天劲道。

什么我是我的替身,我的替身是我系列。

真是服了。

.

陈子轻连着几个晚上都没睡好,他思来想去,还是告诉江扶水,他又看见了前世。

这次是跟沈文君有关。

陈子轻在细说之前要江扶水在电话里发誓,暂时别让他哥知道,他只有这一个要求。

得到对方的誓言,陈子轻才透露相关。

江扶水听完以后久久不能回神,电话什么时候挂掉的都没发现,他僵硬地走到洗手间洗把脸,抬起头时和镜子里脸白得跟鬼一样的人两两相望。

他要是鬼就好了。

鬼能不受自然规则约束,前提是心怀执念不去投胎的厉鬼。

有那么一瞬间,江扶水的脑中蹦出了“死”的念头,干脆结束生命做厉鬼,那能过得比现在畅快。

可他又不能死,他有他的使命。

江扶水以最快的速度请假回国,他的神经一直在乱抖,迫切地想见到唯一的知情者沈文君。

沈家家主达成目的之后就不再隐藏行迹,很好找。

江扶水站在从前常来的御山苑,宛如隔世,他没试验自己的验证还在不在,能不能通过,而是直接按响门铃。

门里没动静。

江扶水并不清楚沈文君的其他私人房产,又不想去沈家,他腿软,内心暴戾,脸色也差,不适合在外面乱走动,干脆就蹲下来做个缓冲。

夏天白昼长,六七点钟天色还没彻底暗下来。

江扶水浑身被冷汗打湿之际,屋主在他身后出现,他僵硬地抬起头:“前世,你我在同一家精神病院上班,我是他的主治医生,你是他的护工,对吗。”

沈文君手中拎着车钥匙,在指尖转了一圈:“他这么快就告诉你了,对你还真是信任。”

江扶水前世对那人的影响不小,他哥又该吃醋了。

不过也是因果,谁让他哥前世没有把他放在第一位,而是茫茫人海的寻找什么上辈子的爱人,把相像的放在未婚妻的位置上待着。

到了今生,潜意识里又在找,又把相像的放在那个位置上占位,后来白月光找到了,竟然是同一个,就是前世被自己当替身的弟弟。

命运有股子人为操控失误的痕迹。

沈文君想,真该让虞平舟知晓一切,最好是他亲自回去,别人说的,跟他亲身经历的效果大不一样。

衣领被抓的勒感让沈文君眯了眯眼,经历二次分化还能做成变异Alpha的老相识在他眼瞳里放大,粗乱且冷的气息打过来。

“你还知道多少?”江扶水改说法,“你都知道?”

沈文君笑而不语。

“他前世

() 怎么样?我治好他的病了吗?”江扶水神情不安又压抑,“我看到我穿白大褂站在病房,有个人背身躺在床上,那个人是他,我梦醒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样……”

沈文君轻扬眉梢:“原来不止他告诉你,你在这之前就梦到前世了。”

江扶水情绪接近失控,他抓着沈文君的领子,将人掀到墙上:“快点回答我!”

沈文君丝毫不见受制于人的模样:“扶水,你该学学析木他哥,那位知道我绝不会说,所以就不问,不费这心神和精力。”

他失望地摇摇头:“你二十五六了,怎么还没长进多少,别光顾着做你的那些研究,也该在其他方面……”

江扶水阴沉着脸打断:“你为什么不说?你不是喜欢众人皆醉我独醒戏码,体会戏剧性的感受,做一些艺术表演成分高的行为吗?”

沈文君被揭穿隐晦的一面也不恼羞成怒:“这是我跟他的秘密,我到死都不会说。”

江扶水面部肌肉绷起来:“他问也不说?”

沈文君故作思考:“那要看他怎么问我,什么时候问我。”

江扶水抓着他衣领的手用力过度,指骨有点痉挛:“我前世的结局是什么?”

沈文君的眼底一路而过怜悯,近似错觉,嘴上答非所问:“你前世免费给我做了腺体移植手术。”

江扶水愕然。

“本来我不想做手术,我想通过二次分化来实现目的,可你说二次分化有年龄限制,最佳时间是初次分化的那一年。”沈文君遗憾地说完,似乎是才想起来,“哦,对了,你上一世在二次分化上面颇有建造,这个领域的手术,全国只有你能做。”

江扶水没问沈文君是要实现什么目的,从哪个种类到哪个种类,只是用可怕的眼神盯住他:“你今生二次分化的论文,是通过……”

沈文君往下接:“前世的你得来的。”

一句话,不超过十个字,说得轻快毫无心理障碍,仿佛没有羞耻心和罪恶感。

这对昔日的师生彼此心知肚明,做老师的,让学生二次分化了,从必定备受注目的高级别Alpha,沦为社会边缘的Beta。

从而彻底改变了学生的脾性,乃至人生轨迹。

但学生的轨迹已经在归位了。

沈文君在这时还说了这么一句:“我这也算是物归原主,完璧归赵。”

江扶水的手指关节泛白,喉间泛出血腥。

“啪”

江扶水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楼道里的空气都像是被一扫而空,让人窒息。

就在江扶水扇第二下时,沈文君拦了下来,他首次露出戏谑至极的笑容:“这一下够还你了。”

“毕竟今生我也教了你不少。无论是学业,还是感情。”

江扶水垂下手后退几步,徒然就扑上来掐住沈文君的脖颈,将人按倒在地上:“你说不说?”

沈文君只是笑。

江扶水掐起他脖颈,

把他的脑袋大力往地上撞。

沈文君没阻止没反击,后脑勺在一阵剧痛后就流出温热液体,他抹了点尝尝,唇边弧度渐渐扩大。

先是轻笑,慢笑,再变成哈哈大笑,笑声明朗又透着怪异的刺耳。

像个前功尽弃大梦一场的帝王坐在大殿,坐在他的龙椅上面,看着敌军攻城,目睹精心培养多年的将士无人生还。

也像是坐在电视机前的观众,看电视机里的人演绎跌宕起伏的剧情,一不小心就代入进去了,为主角只差最后一点就成功而不甘。

却只能作罢,只能这样。

所以就一边安慰自己那是演戏,是假的,跟做梦一样,一边往后看,看大结局到底是什么。

江扶水没有理会失心疯的沈文君,他起身离开,瘦高的身影看起来有些颓然,还活着,就已经是孤魂野鬼了。

沈文君在地上躺了会,爬起来,他优雅地拍打衣裤上的灰尘。

后脑勺的血迹打湿染红了后领,往背上蔓延。额角的纱布渗了点血丝,被他随意撕扯下来。

今生的师生情分根源,是前世一方蓄谋已久的诉苦和请求,和另一方职业素养结合同为穷人出身的好心。

一方是一心想做Omega的Beta,另一方是腺体和精神疾病双领域的罕见天才,草根出身的权威。

只是他运气太差,成为了江医生职业生涯以来的唯一一个失败案例,没能拥有Omega的腺体,释放出信息素给同类进行安抚工作。

仅此而已。

.

两天后,回国的楚未年出现在御山苑,沈文君这套公寓的大门口,他风尘仆仆,难掩焦虑,身上披着为心上人讨说法的外衣。

沈文君长叹,又一个。

楚未年径自大步往里走:“你说你不清楚前世相关,我信你至今,文君,你该给我一个解释。”

沈文君并没有变换说辞:“我只给他解释。”

楚未年布满血丝的眼睛扫向他:“别逼我对你动手。”

“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沈文君指了指头上的纱布,“你随意。”

……

另一边,周衍明收到底下人的汇报,说他那未来的小宋医生这几天都没去医院实习,昨儿跟今儿出入过哪个医院,事出反常,他当下就丢掉手上的事前去上星府。

吴叔疏忽大意忘了通报。

玫瑰园里飘着醉人心弦的花香,周衍明撞见自己放心尖上的宝贝坐在休息区,抱着他哥的手臂,靠在对方的肩头。

那氛围说不出的亲密。

不是短时间内形成的,日积月累的自然。

周衍明怀疑自己这三年眼瞎了,这会儿突然就能看见了,他当场便拨打了楚未年的号码。

楚未年在沈文君那碰壁,心情差到了极点:“什么风把周老板脑子吹昏了,给我打电话。”

挑事的话到了嘴边又被周衍明咬碎,他决定替小析木打掩护。

就让他玩吧。

有未婚夫怎么了,给未婚夫戴绿帽怎么了,玩玩怎么了。

只要他高兴。

他看上哪个Alpha想给自己当情夫,老子都能给他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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