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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商业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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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禾迟缓的眨眼。

他对于自己会看见戚拙蕴这件事似乎一点儿也不意外,反而是紧紧盯着戚拙蕴的脸,仔细打量好半晌后,嘴里哼了一声,小声含糊不清的呢喃了一句什么。

戚拙蕴没有听清。

他凑近了些,那股桂花的香气,掺杂在零星湿漉漉的水汽中,带着些许凉意,馥郁沁人。

戚拙蕴自然的拿起搭在床边的干布巾,做方才连翘没有做完的事,细致的包裹住少年乌黑湿法,一点点摩挲着吸干水汽,嗓音温柔,放得轻缓,像是怕将醉酒中的人惊醒般: "禾禾方才说了什么?哥哥没有听见。"

没听见就没听见呗。

沈禾心想。

你一个梦里的,还要听那么清楚干什么?天天都往我梦里钻,真是让人心烦。又不能跟我在一起。沈禾很不高兴,腮帮子鼓起一块。

梦到了戚拙蕴,他更加警惕,觉得自己在梦里也不能乱说话。

如果有人在他身边,他说梦话暴露了,保不住以后就会传到戚拙蕴耳朵里,那多尴尬?

这样一想,实在是烦人烦的要命,往他梦里钻就罢了,连梦里他都得小心着,什么话都得压肚子里,世界上哪儿有这么憋屈的梦呢?

偏偏他倒霉,就是要做这样的梦。

他一鼓起腮帮子,戚拙蕴便好笑,唇畔的笑意浓郁,指腹轻轻在少年泛红的细腻皮肤上摩挲两下,戳戳他鼓着的腮帮。

沈禾顿时恼怒了!

他瞪着圆润的眼眸,眸子在昏暗的灯光里也明亮无比,里面跳动着细小的火苗,隐约间,像是还夹杂着水汽。

他“啪”地拍掉戚拙蕴的手,恶声恶气:"戳什么戳!不准戳!"

戚拙蕴被凶了,也不恼,只觉得这样的禾禾实在是可爱得很,让人想要逗弄,故意撩拨他两下。

他便放下手,专心给沈禾擦着发丝,语调故作委屈:“禾禾喝醉后这样凶?亏得哥哥还帮禾禾擦头发。"

沈禾迟钝的低头,看见自己落在戚拙蕴手中的发丝,抬手一把拽过来: “那不用你擦!让它自己干!"

说罢伸手,探了两下,总算是将被子勾进自己手中,往身上一盖,便躺下: "睡觉!&

#34;好大的脾气。

像是对人龇牙的小狗,凶倒是够凶的,可惜,毫无威慑力。

戚拙蕴心头柔软,他在少年身边躺下,捏捏他侧着露出来的耳朵,柔软的耳垂在指尖很快便泛红发烫。

戚拙蕴能够瞧见少年的眼睫还在微微颤动着,一下下又一下,是落在叶上的蝶,轻轻颤动着它的翅膀。

少年很是恼怒的挥手,原本清脆充满活力的嗓音,在醉酒后变得微微沙哑,含糊柔软,满是埋怨: "你在别人的梦里能不能老实一点?动手动脚的干什么呢?"

戚拙蕴指尖微顿。

不知道是因为人醉酒,还是因为少年误以为此刻是在梦中,在梦里梦见他让人觉得惊喜,戚拙蕴的心跳悄然快了三分,生出一些莽撞大胆的念头。

他从来是小心翼翼,三思而后行。莽撞这两个字,甚少与他有联系。

可此刻,戚拙蕴有些压抑不住的,想要莽撞一次。

大概是他的禾禾这副模样太乖巧。

大概是他的禾禾连梦中都会梦到他,让他觉得欣喜若狂。

也大概是,他觉得他的宝贝完完全全属于他的那一日,似乎已经露出一角明光。

戚拙蕴喉结滚动,脖颈的青筋因为心绪变得有些许的狰狞。

他小心搂住了少年,环住他柔韧的腰肢,在鲜红的耳垂上落下一个亲吻。

醉酒的人迟缓了两息的时间,猛然扭回头,震惊的瞪着双眸,里面映出戚拙蕴的昏暗的面容。

他过于惊讶,以至于被酒液浸润的发红的唇瓣微微张开,呼吸间桂花的香味渐浓。

戚拙蕴眼睫不受控的颤动,他的动作好似有游刃有余,一切尽在掌握中,唯有眼睫能够暴露他的心绪。

他吻住了少年,在沈禾睁着眸子,看着他的时候。怀中的人整个呆住,被亲吻也没有反应,直愣愣望着他。

戚拙蕴心口跳得很快,他在心中想,戚拙蕴,你看,你分明说好的要退一步,让禾禾有喘息的机会,现在却在做着与嘴上说的完全不同的举动。

两面三刀,衣冠禽兽。

如果明日,禾禾醒来,记起这些,没有将这些当做梦,又该如何呢?

这些念头如长鞭子,毫不留情的

反复鞭挞着戚拙蕴的心脏。

他吻住人的动作却更深,托着沈禾的后脑勺,将他整个人搂在怀中,如同抱着什么珍惜无比,马上要从怀中溜走的宝贝。

沈禾脑袋发懵。

懵的要命,他觉得所有的酒精这个时候都涌进了脑子里,以至于他觉得整个人晕乎乎的,如果现在不是躺着,而是站着,一定能当场以头抢地。

他心中喃喃,啊,以前更刺激的梦也不是没做过,但这么真实的还是头一回啊。

是为什么?

因为喝了酒吗?

这么一想,这酒还怪好的嘞。

唯一一点不好的,就是容易控制不住自己的嘴,秃噜出来些不该说的。沈禾觉得自己一定要时刻警惕,这柜门还得锁个几年才行。话说回来……这次梦里的戚拙蕴……挺会亲的。喝酒不仅有助于提高真实感,还能提高技术吗?

这什么原理?

他觉得自己要被亲的喘不上气来,完全处于被动局面。

作为一个只看过相关知识,从没有实战经验的都人,沈禾对于这种感觉非常茫然。

他一边觉得本就发软的身体半点力气都提不起来,一边在心里猜测自己会不会在梦里被亲死。梦再怎么真实,还能喘不上气?

要命了,该不会哥实际上是要被自己呛死了吧?

沈禾记得从前看过醉酒的人躺在路上,被自己呛死的新闻。一想到这种事发生在他身上,他就开始痛苦面具。

就在沈禾疑心自己真要就此归西的时候,梦中吻技高超的青年松开他,托着他的脖颈哄他: “禾禾,吸气。"

沈禾视野模糊,他大口喘息,眼中浮出浅浅一层水液。眼中的水液越聚越多,最终顺着眼角滚落。梦里的人会温柔的哄他,问他为什么哭,是否觉得难受。

沈禾抿着嘴,眼中的泪水跟开了闸一样,他小声嘀咕: “你别想撬我柜门,我什么都不会暴露的。"

戚拙蕴不知道少年为何泪水越来越多,他心疼的搂着人,没敢再去亲吻: “别哭,别哭,哥哥心疼。什么柜门?哥哥不会动禾禾的东西的,禾禾想要什么,都可以告诉哥哥,只要是哥哥能寻到的东西,都会为禾禾寻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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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这次的梦真的怪真实的,连戚拙蕴说话的口吻都这么符合逻辑。

但这也只能是梦,梦里的戚拙蕴会亲他,现实里的戚拙蕴只会退避三舍,一心做他的家长。沈禾一想到梦里与现实的差距,就难以忍受。

他用力拽着被子,从戚拙蕴怀里往被子中缩,将自己盖住,哪怕这个天气他热得要命,也不肯从被子里出来,就这样蒙着一声不吭。

沈禾一个猛子从床上坐起来,然后眼前一黑,差点原地倒回去。他眼睛酸涩,太阳穴突突直跳,两眼发直的盯着自己的床尾。很陌生。

他盯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搬出了东宫,现在是在自己的宅子里,自己一个人住。那厮要粘着一起睡觉的狗直男也不在了。

他的烦恼解决了。

沈禾揉揉酸胀的眼睛,嘴巴也酸,抱着被子呆了一会儿隐约记起来自己昨天晚上做了个梦,梦很真实,梦里的戚拙蕴吻技很牛逼。

沈禾掀开床幔,将衣服穿好,往外走。

门口的人听见动静,进来: "小公子,您醒啦?"

沈禾点头: "哥哥他们昨日都好好送回去了罢?"

连翘颔首: “昨夜都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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