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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小贵妃 第53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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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裕锡一巴掌拍在福春的后脑勺上:“你这么大?声做什么,生怕娘娘听?不到吗?走,出去?说。”

隐瞒是隐瞒不了的,杨小满久等陛下不来,她心里就已经知?道一定是出了大?事。否则依陛下对她的留恋,早就该回来一起?亲亲我我了。

何况外面传的沸沸扬扬,除非李裕锡把杨小满与世隔绝的保护起?来,否则或早或晚她都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李裕锡下令让南衙禁军全权负责此事,至于?街头巷尾的议论,他却不许禁军肆意镇压。

须知?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李裕锡不怕得罪世家和节度使,却怕失了民心。

这就是儒生的可怕之处,朝堂上再怎么折腾,李裕锡总有办法找到敌人弱点,将?他们一一击破。但这些?儒生做事全无章法,又极容易调动百姓的情绪,对付他们才叫人头疼。

李裕锡还没想好解决的办法,想回西殿先接上杨小满回太极宫,结果?他到时,就见美人垂泪。

“这是怎么了?”李裕锡上前搂着杨小满。

杨小满红着眼,转头问他:“我与杨妃孰美?”

李裕锡难得一见的卡壳了,他想了无数种贵妃会问他的话,唯独没想到这一问。

“怎的这么问,朕没见过那位杨妃,但想来凭她再风华绝代,也比不上朕的小满动人心弦。”李裕锡给出了满分答案。

杨小满拿出拓来的那篇《檄贵妃裙》,指着其中一句道:“陛下不必哄我,我知?道自己不是什么绝色,但他这样写也太过分了。”

李裕锡拿起?那篇檄文,他还没来得及细看呢,只见贵妃指着的那句话,其大?致意思是:如杨妃这样的美人,尚且有一份美貌可取,君王贪恋尚可理解;

当今这位贵妃却连蒲柳之姿都谈不上,陛下为了一个丑女大?动干戈,实在让人理解不了。

写文人还质问:此丑女能配得上温飞卿的好词吗?

写得忒侮辱人了,李裕锡也越看越气,一扬手把福春召进来,道:“去?告诉南衙禁军,人不必活捉了,查出是谁写的檄文后,立地绞杀,大?卸八块以泄朕心头之恨。”

杨小满的眼泪还含在眼眶里呢,这会儿也不哭了,瞪圆了眼睛,拉住李裕锡的手:“倒…倒也不用这样,那我确实长相?平平,他要是说我貌比杨妃,我也不敢认啊。乖了别气了。”

李裕锡板着脸:“谁说的!朕就是觉得你好,这人胡说八道,朕绝不放过他。”

她好像也没这么好吧。

“那…你要是杀了他,咱们不就中计了嘛,他就是要毁了你虚怀若谷的形象,然后给我按一个妖妃的名头。咱们可不能如了他的意。”

杨小满急中生智,环抱住李裕锡的手,不让他下令,

李裕锡不是做戏给杨小满看的,他是真?的觉得这个儒生脑子有问题,管天管地还管得着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吗?

你可以写朕没文采,可以写朕理政生疏,甚至你写朕是昏君都没关系,老子唾面自干。

但你写朕的乖乖,那就是不行,写一个字都不行,朕要是这都忍了,那这个皇帝给他来做好了,简直离谱。

“不行,朕咽不下这口气,福春你还不快去?传令,没听?见朕说的话吗?”李裕锡怒道。

福春畏畏缩缩的,他也不敢啊,要是出了门?,陛下又后悔了怎么办。

福春看向杨小满:娘娘您快拦着些?啊!

杨小满也拦不住啊,刚才她还挺伤心的,觉得原来不管自己做的多好,还是会有人指责她。

她和那位杨妃哪里只是容貌不像,她可是一直克己复礼,不敢有丝毫越轨之举,还一直约束杨家,就怕重蹈覆辙,每日提心吊胆的生活着,为什么还是有人要把她和杨妃联系在一起??

只是因为陛下爱她,她就必须要被迫承受这些?蜚短流长吗?

杨小满觉得委屈极了,所以问陛下的这个问题都有一股无理取闹的意思。

可是现在她这些?委屈又好像被治好了,她的陛下,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也对她真?心真?意,宁愿自己受刁难,都舍不得她吃一点委屈。

如果?得到陛下的宠爱的代价,就是要接受这些?委屈,那她也心甘情愿。因为上天已经把世上最好的珍宝补偿给她了。

再说吃了委屈,她再把脸面找回来就行了,光坐在这儿落泪有什么用。

杨小满站起?来,把李裕锡的半身抱在自己怀里,顺着男人的发丝道:“陛下不能杀他,因为我要问问他,长孙后是否为绝色,可堪为后?前朝独孤后又如何?

这两位有哪一个是以美色著称的?但当时的君王依然爱重他们,难道这也是色令智昏?我从没听?说过这两位贤明的天子因为她们的关系,而?变得昏庸。

那么这个人凭什么可以从陛下宠爱我这一点,来断定您不会是一个贤君,而?我必是个妖后?”

杨小满越说越觉得是这个理,捧着李裕锡的脑袋,低头与他对视,道:“我没有做错什么事,所以也无需害怕他对我的口诛笔伐。杀了他,倒显得是我心虚似的。陛下,帮我想想要怎么诘问他,让他哑口无言。”

李裕锡双手环住杨小满的腰肢:“有一个人可以让他将?功折罪。”

温飞卿被立刻召进了宫,这位放荡形骸了半辈子的诗人,少见的严肃起?来,一见到李裕锡,就跪下请罪:“臣有罪,请陛下责罚。”

李裕锡板着脸:“温卿何错之有啊。”

“臣……”能言善辩的温飞卿踌躇着不知?道怎么开口,担心说错一个字,项上人头不保。

李裕锡冷笑:“呵,温卿平素里巧舌如簧,怎么这会儿说不出话了呢?”

温飞卿哭丧着脸磕头:“陛下,臣知?道错了,臣就不该贪那几?碗黄汤,喝醉了什么话都往外蹦……”

“行了行了。”李裕锡不耐烦的打断他:“朕没工夫听?你说这些?屁话。要不是看你还有几?分才气能用,朕现在就割下你的舌头,再要了你的狗命。”

温飞卿多聪明的人啊,一听?就知?道保住小命有戏了,连忙道:“陛下,请容许臣戴罪立功。”

李裕锡把那篇《檄贵妃裙》扔到温飞卿身边,道:“该怎么反击,不用朕教你吧。”

“是,臣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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