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穿之我爹是朱标 第26节(1 / 2)
与之而来的是,东宫随着吕氏归家,这东宫里就一个太子妃常氏了,朝廷上立马有人提议该为太子多选几个侧妃,好让侧妃们好好照顾太子和太子妃!
屁的照顾。
朱至正好在太子的书房听见这话,哪怕朱雄英想伸手拉住自家妹妹,依然慢了一步,只能眼睁睁看着朱至走了出去,且与对方问:“你可知吕氏为何被太子送回府上?”
太子坐在那儿,刚准备开口,结果朱至从里头走了出来,且冲太子福福身这才发问,好吧,这先赔了礼再问,太子不能让朱至不吱声吧!
进言请太子多纳几个侧妃的人,如何也想不到朱至竟然会在这儿出现,被迎面一问,傻了眼半响答不上来!
“东宫之事,下臣自然不甚了解。”这一位三十来岁,人瞧着木木呆呆的,被朱至问起,略显尴尬而答。
“你为何进言太子纳侧妃?”行,不知是吧,看来有些事只有该知道的人知道,这不该知道的人,绝不可能听见。朱至且问问他请太子纳侧妃的理由是什么。
“自然是繁衍子嗣。”一问起这个理由那就好说了,理直气壮且光明正大的理由!
朱至心下狠狠唾弃这拿了女人当生育工具的行为!但这事在这个时代已然扎根在所有人的心里,就算是同为女人,也不知道有多少是觉得生儿育女一事相当重要。
然而,朱至于此时问:“太子无子?”
行,和大环境抗衡是不理智的,她要是敢对这一点提出质疑,那是找死。
先从根本上问起,太子是至今没有儿子吗?
“自然不是。”朱至一母同胞的兄弟都两个,再加上朱允炆,身为臣子岂不知东宫已有三子。
“你不用说 ,我帮你说。东宫膝下三子一女。是以,太子并非无子,故须广纳妃妾以承子嗣。但你依然以繁衍子嗣为由,劝太子多纳侧妃。却是何故?”朱至就是要把问题往细里说,且非得从眼前这个人嘴里得到一个答案不可。
男子更能答得理直气壮了,“自然是早盼着太子多子多福。”
朱至点点头,且问:“多子多福。但不知怎么才是多?三个不算多?三十个,三百个才算多?”
这话问得某人一愣,三个算多吗?相对来说也不算少了吧。真要是让太子可劲儿的生,生个三十个,三百个的儿子,其实也不嫌多,就是不知道太子生不生得出来!
啊呸!这是能想的事儿吗?
“不是,三个也不少了。”某人甩掉脑子那乱七八糟的念头,由衷说了一句实话,三个儿子的太子其实不少了!
朱至冷笑一声道:“你也知道不少了。你劝太子多纳妃妾,你知道宫中多一个侧妃须得多少钱吗?”
论养儿子要多少钱什么的,就他们这些以为多子多孙是福的人,就算穷死他们也要生!
可是啊,若是养妃嫔,那就不一样了!
虽然朱至一向不乐意有的人不拿女人当回事,既好.色要多养女人,一但发现女人花了他们太多的钱,又在第一时间跟女人翻脸。
但是,朱至就要跟他们算算账,好让他们知道养个女人不容易。她倒要看看,往后谁敢再劝太子多养几个女人。
从来不当家的官啊,瞬间傻了眼,这个这个,他不知道啊,这养人要花钱的吗?
“不知道吗?”朱至有问,并不打算就那么放过某人,请人纳妾什么的,你给钱养的吗?你要是不给钱,请人纳的哪门子的妾!
“不,不知道。”被朱至问傻的人,结巴地答来。
“好,你不知道我就告诉你。按东宫吕侧妃每月拿的月银,单就月银每月是十两银子。一年下来就是一百二十两。再加上一天三餐,四季衣裳下来,怎么算也得折个两三百两。”朱至也不细算,就给大概的数,且让眼前的人知道,两三百两不是好挣的。
“你一个月的俸禄几何?”朱至答完再问,官小位卑的人被问到钱的事,第一时间瞅了太子。
“算了,看你的品阶,你这钱也没有多少。至少是不如这宫中侧妃的是不是?所以,你知道两三百两对普通人家来说意味着什么?
“或许我更应该问你,你知道在大明朝里,有多少百姓一年到头挣不到十两银子?连吃饱穿暖都成问题吗?”
朱至一个又一个的问题丢出来,她倒要看看,食君之禄的人,这心里装的究竟是谁。
“这,这......”眼前的官员张了张舌,半天说不上话,可是面对上头太子灼灼的目光,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他要是再答不上半个字来,必在太子处失心。
“是以,为臣者当思为君分忧。你不知皇上与太子心中所思所忧是为何?”朱至压根不给人机会,继续提问。
“百姓尚未吃饱穿暖,太子已然有后,你竟然还撺掇太子纳妃养妾。你莫不是想让太子沉溺女色,或伤了身子,或自此不理国事?好让这天下乱成一团?”朱至顺势上纲上线的,惊得那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舌头的人吓得赶紧跪下否认,“臣绝无此意,绝无此意!”
太子在那儿听了半天,感叹于朱至懂得挺多啊!
而一番忧国忧民之心,太子总是不能说女儿有错的啊!
况且,太子同样有自己的思量,挥挥手道:“再纳侧妃一事不必再提。孤已有三子,足以。”
可不是吗?三个儿子在手的太子,算不得儿子少了,且对朱至算的这笔账,尤其知道大明情况的太子,也是舍不得多花钱于自身,而不顾百姓之苦。
太子已然轻声道:“此事不必再提。退下吧。”
官员吓得都跪下了,无可反驳的人,值于此时得了太子这句让他离开的话,那是如蒙大赦,立刻退了出去。
这回太子就得回头问问朱至了,“你怎么知道侧妃的月银?”
果然!朱至之所以不敢算得那么细,不就是料到太子一准要问这个问题的。
“每月府中支出吕侧妃都和娘禀告的,我每月听,怎么会不知道。”好在朱至也是有现成理由,耳朵是干嘛用的,不就是用来听话的吗?
太子半响说不上话,再要问,朱至已经答道:“至于百姓之苦,既是听爹和皇爷爷处的人说的,也是听宫里的那些宫女太监们说的。他们一年到头连顿饱饭都吃不上,他们自己私下聊的,肯定不会假。”
朱至好在最喜欢听宫里人说事儿,至于是谁。她一个四处乱窜的人,在哪儿听到的话能如实告诉太子?
自然,这些话想查也是查不到的。
太子目光变得幽深而复杂,朱至单从别人说的话里总结出自己所处的情况,就凭这一点也是极其难得的。
最重要的是,朱至更有一颗仁爱之心,若不是体恤百姓之苦,朱至何以处处念及百姓之苦。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