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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姬与恶犬 第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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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险!

这怪物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厉害了?

那人扑通跌坐在地上,锦衣湿了一大片,自己先尿了裤子。他的同伴个个胀红着脸,憋笑憋得辛苦。

“丢人现眼,还不快滚!”云啸风平日里最见不得这种怂蛋,不悦地呵斥了一声。

同伴赶紧将那人拽起来,拖离此地。

云啸风收回红缨枪,看向鹿鸣珂的眼里不免都是些不赞同:“他只挑衅你一句,你就要砍了他的手,未免太过狠毒。”

鹿鸣珂看也不看他,转身就走:“与你无关。”

“等等。”云啸风横着红缨枪,挡住他的去路,“我看你长进不少,我们比划比划。”

“不感兴趣。”鹿鸣珂也明白锋芒毕露不是好事,况且,他还要去找他的小鸟。

“还没有人能拒绝我下的挑战书。”云啸风本就是好战的性子,遇着对手,哪有放过的道理,“小子,你今日不打,也得打。”

以前,他只知这个丑八怪是帝姬命定的夫婿,看他哪哪都不顺眼,却也没当回事,如果他一直这么废下去,等凌秋霜回来,肯定会撤销他和羽徽若的婚事。但刚才,他亲眼所见,少年所使剑法,绝非等闲之辈能做到的。

在不断遭受打压的情况下,还能取得如此成就,这小子,真不愧如凌秋霜所说,是可造之材。

云啸风思绪回笼,手中红缨枪|刺向鹿鸣珂,鹿鸣珂只能被迫格挡,腕底翻转,以剑刃回击。

无数次经验告诉他,不反击,会受重伤,更有可能,会死。

他这一剑直叫云啸风大呼惊艳,对待他的态度,登时慎重了起来。

云啸风久经战场,所学都是羽族最好的师傅教出来的,反观鹿鸣珂,学了错误招式这么多年,作战经验不及他丰富,手中的残剑更是不敌红缨枪的锋利,不消片刻,就落了下风。

云啸风以枪尖挑他手中剑,想迫使他弃剑认输,鹿鸣珂紧抿着唇,神色凝重。

有强大的对手喂招,能更快地敦促他成长起来,云啸风的每一招一式,都是经过千锤百炼的,几乎挑不出突破口。

鹿鸣珂默默记着他的招式,忽而,红缨枪|刺向他的腰间,他的腰身向后弯折,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躲开了这一招。

塞入腰间的红玉珍珠手串,被云啸风的红缨枪挑了出来,啪嗒落在地上,散落一地。

其中一颗殷红的小珍珠滚到云啸风面前,撞上他的鞋尖。云啸风捡起珍珠,放在指尖摩挲着:“这是……帝姬的红玉珍珠?”

“臭小子,你怎么会有帝姬的红玉珍珠?”云啸风收回红缨枪,狠狠往地上一戳,拿着红玉珍珠质问,“说,是不是你偷来的?”

帝姬爱珠玉,羽族人尽皆知,这串红玉珍珠是帝姬十四岁那年从海边淘来的,平时舍不得佩戴,只有重大日子,才会配在腕间。

帝姬这么喜欢这串珍珠,轻易不会给人,更何况还是这个她讨厌的丑八怪。

所以云啸风断定,这串红玉珍珠是鹿鸣珂用不正当的手段得来的。

鹿鸣珂闻言,暗自惊疑。

这红玉珍珠是羽徽若的?小鸟怎么会有帝姬的红玉珍珠?难道是小鸟偷来的?

小鸟连摘果子都不会,哪里来的钱去买这串红玉珍珠,极有可能它想拿东西换他的果子,就飞进了帝姬的寝宫,偷走了帝姬的红玉珍珠。

帝姬脾气坏,此事涉及到她最喜欢的珍珠,要是让她知道小鸟的存在,多半会让人捉住小鸟,拔了毛炖汤。

想到此处,鹿鸣珂便没有出言为自己辩驳。

云啸风只当他是默认。

“好啊,还真是你偷来的!帝姬待你不薄,你身上穿的衣裳,脸上戴的面具,都是帝姬特意叫人为你做的,你非但不感恩,还敢偷帝姬的东西,简直就是个白眼狼。”

提起鹿鸣珂这身水墨风锦袍,云啸风几乎咬碎一口白牙。

前些日子,帝姬叫贴身宫女向他问了身量尺寸,他私下打听,才知帝姬拿着他的尺寸裁衣裳。他的生辰快到了,他以为是帝姬要送他生辰贺礼,满心欢心等着他的礼物,结果转眼就看到这套非常符合他心意的衣服穿在了鹿鸣珂的身上。

“帝姬的东西都敢伸手,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给我拿下,鞭笞十下,吊在太阳下暴晒三日,小惩大诫。”

云啸风不提有战功,就光摄政王义子的身份,就足以叫所有人都捧着他了。这些年摄政王老了,不大管羽族的事务,威望仍在,他这个摄政王义子,还是帝姬的青梅竹马,极有可能取代鹿鸣珂,成为帝姬的王夫。众人为讨好他,一拥而上,将鹿鸣珂擒住。

鹿鸣珂没有反抗,反抗了也是徒然,受罚这种事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只要不暴露出小鸟的存在就好。小鸟偷红玉珍珠,也是为了他。

他就当替小鸟受罚。

*

鹿鸣珂重返凌霄阁,与人起冲突一事,很快闹得人尽皆知。他被云啸风责罚的事,羽徽若是在午膳后得知的。

她特意叫白梨盯着鹿鸣珂点,白梨收到消息,就匆匆禀告了羽徽若,急得羽徽若饭后小点心都不想吃了。

鹿鸣珂受罚是因为红玉珍珠,可红玉珍珠是她给他的。

大意了。

她本意是想让鹿鸣珂过上好日子,这串红玉珍珠她鲜少在人前戴出来,没想到云啸风竟记得这串红玉珍珠,给鹿鸣珂招来大祸。

羽徽若又不能承认红玉珍珠是自己给鹿鸣珂的,那就暴露了她是小鸟的秘密。

该死的云啸风,怎么就这么喜欢多管闲事!羽徽若快被这个搅事精气死。

她灵府尚未修复,无法化出人形,只能依旧当一只小鸟,背着白梨,飞进了凌霄阁。

演武场上,鹿鸣珂双手套着铁环,高高举起,被悬在铁架下,遭烈日暴晒。少年头颅低垂,乌黑的发垂泻下来,掩去他的脸庞,看起来奄奄一息。

羽徽若飞到他的肩膀上,用脑袋拱一拱他的耳垂:“啾啾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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