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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不得人的小册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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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港湾纸醉金迷的生活,温成头立马厌倦了这破烂村子,恨不得插翅膀飞到港湾去。要知道他这辈子都苦留在这山沟沟里面对几亩良田,眼下有了高枝,愿意请他去港湾养老,真是苦尽甘来的福气!

温成头高兴的满面红光,“这可好!这可好啊!我这辈子,还没去过南边呢!能去看看,也是好事!”

见温成头兴冲冲的模样,宋庭玉微微颔首,“那就这样说定了,尽早出发,可以吗?”

“可以啊!”温成头咧开嘴笑了,嫁出去温拾简直是他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决定,不然他恐怕这辈子都没有这样的机会。

转念想起自己大起肚子还不知道是哪个野男人搞出来的亲儿子,温成头就晦气,温浪真是命不好,早知道这种事,他就该该留住温浪,让自己儿子去享这份清福,不至于叫温拾捡漏。

没等他继续对宋庭玉千恩万谢,屋外头传来一阵响动,吵嚷非常。

隔着窗子一看,只见十几个小年轻浩浩荡荡挤进了院子,手里拎着锄头,扛着镰刀,气势汹汹。

那架势,像是土匪。

坐在院子里的温拾也骇了一跳,守在他身边的宋武站了起来,定睛一看,这人群中还有个被羁押的,是他宋家的司机。

宋庭玉的司机也是见多识广的人,没大吵大闹,将方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出来:“宋助理,你们走后没多久,车就让这些人围了,车窗都给砸了,说他们要见五爷和温少爷。”

来的要是一两个,司机还能制服,只是这十几个拿着锄头铲子的小年轻,司机也只能束手就擒。

“你们想干什么?”宋武不愧是跟着宋庭玉的老人,活动筋骨往那一站,真刀尖舔过血的人,凶神恶煞的架势不是几个小年轻能比的。

“把我们的人交出来!”为首拎着锄头的人挥了挥,一指坐在磨盘上的温拾,“温拾是我们温家村的人,不能叫你们这些□□带走!”

方才打那晃眼的虎头奔一驶入温家村的地界,就被田垄里的村民注意到了。

温成头这些日子的卖惨,叫村民看到这种豪车,便觉得不是好人,定睛一看车上下来的人竟然是温拾,更是忙从地里拔出脚来,跑着去村长家通风报信。

大家都知道,温拾是村长家定下的儿媳妇,只不过被城里人抢去了。

小地方尚未开化,村子里的人才不管这车是从京市来的,车上坐的人是何等大人物,在他们这地界,就是村长最大,村长说的算,村长儿媳妇叫人抢了,那还了得?

无论如何,也得把温拾给抢回来!

这是巴结村长的大好时机,更是卖村长人情的好机会。

‘□□’对宋武而言,可实打实是侮辱人的话,“小崽子,毛都没长齐在这叫瞎唤什么,你来,哥先让你几招。”

不给他干的亲妈都不认得,宋武还就不姓宋了。

莫名成了争抢对象的温拾忙站起来,“别动手,有话好好说。”

宋武不听,躁动地解开衬衣纽扣,撸起西装袖子,露出一片青红刺青,繁复的花纹真像港湾电视剧里的古惑仔,后腰别着斧子的那种。

温拾看到都一咯噔,更遑论表面逞凶斗狠的年轻人们,村里人哪见过这样的硬茬,忍不住倒退几步。

“宋武。”宋庭玉迈过门槛,阻止了这一触即发的闹剧,“停下。”

正巧,得到消息从家里骑着自行车一路飞驰来的温广原也到了院墙外,跳下车扒拉住几个好兄弟,“二栓,生头,你们拎着镰刀干什么呢!”

总算来了个温拾认识的,“牛柱哥?这是怎么回事?”

总算挤进院子的温广原一看到穿戴一新时髦不已的温拾,险些都有点不敢认,温拾比原先有肉了,气色也好了,明显在京市过得不错。

“温拾,你……”温广原不是个话多的人,一见到温拾,他就愈发沉默,“你终于回来了。”

“回来看看。”温拾点头,不明白这高壮的汉子怎么眼神闪躲,不敢看自己,鬼鬼祟祟的,“那些都是你的朋友?你们是来找我的?”

“因为你被京市那些□□带走了。”温广原认定了那凶神恶煞脸上还带着一道疤的宋武不是好人,和上次来把温拾掳走的黑西装们,是一丘之貉。

宋武不爱听了,“喂!说话文明点!谁是□□啊!”

“你们抢人带走,不是□□是什么?”温广原一把拉住温拾的胳膊拽到自己身后,“你别怕,今天,不会叫他们抢走你。”

温拾已经听傻了,他什么时候被□□带走了?他也没欠高利贷啊!

一直远观的宋庭玉总算被触到了霉头,几步上前,勾住温拾的肩膀,将他从温广原身侧带进了自己怀里,宽厚的胸膛笼罩在温拾背后,低头姿态亲昵,唇尖几乎触到温拾的耳稍:“这位是?”

鼓足勇气也只敢拉个手臂的温广原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这身量不逊于他的男人有是从哪冒出来的?凭什么搂温拾的肩膀!

温拾的耳朵被宋庭玉的呼吸搔的发痒,忍不住笑弯嘴角,这一看,仿佛他专门对宋庭玉露出这般温柔小意的模样,看的温广原心底里直打鼓,暗道不妙。

好在怕痒痒的温拾下一秒就往前迈了步,从宋庭玉的笼罩下逃了出来,转头给自己的甲方介绍起来,“这是牛柱哥,我们村村长的儿子,之前帮我劈了很多柴火,很厉害也很善良,是个好人。”

宋五爷意味深长地看了过去,“你好,宋庭玉,从前的事,多谢了。”

“温广原,不用谢,都是我该做的。”温广原面色紧绷,活像是看家护院遇见不法分子的狼狗。

两个男人彼此第一次见面,都有种准的令人发指的野兽直觉,他们之间,气场不合,不止不合,还像是有宿仇。

宋庭玉看向嘈杂的人堆儿,良民般道:“听说你们把我车砸了,还要把我的未婚夫带走?”

温广原被那恬不知耻的“未婚夫”震的说不出话,怎么有这样不要脸的人?

宋五爷还在继续,“你们不会是村匪吧?我是不是该报警?”

金尊玉贵的宋五爷和那群提着镰刀铁锹的村民如此一对比,明显后者更像什么帮派团伙。

宋庭玉的车不便宜,甚至内地都没有几辆,真报了警,砸车的人高低要蹲几年。

“不能报警。”温广原拦住他,“车我们会赔给你,但温拾不能跟你走,他根本不是你的什么未婚夫!你们这是限制他人身自由!”

宋庭玉垂眸,他现在的心情,离恶劣的边缘,真就只有那么一点点的距离了。

和这个温广原费那么多口舌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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