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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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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吃/14

回到家的时候,我的心情还是没能平复下来,那是一种激动、兴奋和紧张的混合状态,带着股生理想吐的恶心,手一直在抖。

纪丙年在房间走来走去,我猜想他可能也有点紧张,结果发现他只是在洗水果。

就连洗水果的声音我都觉得很响,他把我昨天买的樱桃挨个掰开,吧嗒,过水,噼里啪啦,水龙头关掉以后稍微好一些,端到我面前,落在桌上又是一声“啪”。

我木然地吃了很多颗,其实有点酸,但我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之前处理被纪丙年暴打的男人时,我可以表现得那么冷静和超脱,我想起他们,感觉一时之间发现了原因,因为我觉得他们该死。

但阳阳不一样,我妈也不一样,我和纪丙年只差一点点就真的要对他们犯罪了。

我妈以前不是这样的,真的。

最开始她也会保护我和纪丙年,把我们两个抱在怀里,不让我爸打我们,她带着我们逃回娘家以后才突然变了。

如果她想要解脱,只能先抛弃我们,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个声音在强化这个概念,只有扔掉我们,她才能彻底摆脱我爸。

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只能顾全自己,我妈把我和纪丙年送回我爸身边时是这样说的,不要怪妈,不要怪妈。

我觉得这句话其实是没问题的。

我爸接我们回去,有段时间没再打我们,他在努力把我妈找回来。

跟踪啊,蹲点啊,我妈找了个中间人递去离婚协议,我爸立刻就同意了,问什么时候一起去民政局办离婚证,是我妈吓得不敢出面,一直没有再提离婚的事。

我只是无法理解,她为什么会愿意为了阳阳的学费拿房产证威胁我和纪丙年要钱,她可能以为纪丙年的店赚得很多吧,店里有三个师傅,很多熟客一次就充五百、上千,我觉得是李叔教她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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