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拨重臣后他当真了 第1节(2 / 2)
“娘娘勿要胡思乱想,”靖尔阳压抑着害怕,宽慰着说:“陛下得摄政王所喜,就算……”他压低了声音,“就算谢太傅再得势,也越不过摄政王去,摄政王才是先帝爱重的弟弟,实打实的皇亲国戚。”
闻言,长乐宫女官原本如瓷偶一般面无表情的脸上掠过一丝不屑。
谢太傅是何等身份,他们又是什么身份?摄政王怎么可能为了他们开罪于谢太傅?真是异想天开,愚蠢至极。
况且此时李旒并不在京中,就算谢明月真要将他们三人如何,谁又能阻止?
靖嘉玉不信,但此情此景由不得她不信,她抓着靖尔阳的手如同抓住了最后的稻草,喃喃道:“是,愔儿得摄政王喜欢,得摄政王喜欢。”
塌上的少年皇帝忽急促地喘了几声。
两人同时回头,靖嘉玉急道:“愔儿,愔儿醒醒,娘在这,娘在这。”
可惜的是,李愔并没有因为靖嘉玉的呼唤而睁开眼,呼吸愈发急促,胸膛上下起伏的速度看得人心惊肉跳,靖尔阳道:“太医!快过来看看陛下怎么了!”
太医在床前围作一圈,靖尔阳看了眼被簇起的外甥,扶着站在一旁心急如焚的靖嘉玉,不需开口,极有眼色的侍婢便搬来椅子,轻轻放到靖嘉玉面前,恭恭敬敬地清太后坐下。
靖嘉玉什么都做不了,只得坐下,紧紧握着兄长的手不放,“愔儿是天子,蒙上天庇佑,愔儿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天子自有龙气绕身,岂会因为俗世间一点点小病有恙,太后放宽心。”靖尔阳接话道。
李愔已没有了张嘴的力气,太医想喂药也无济于事,只得小心翼翼地掰开皇帝口唇,一勺一勺地往里送。
重病之人应用温补药材,温养经脉,待人缓缓恢复,再徐徐图之,这本是太医们的想法。
但小皇帝无论如何都高烧不退,现下进气多,出气少,他们也顾不得什么医理,只想先用虎狼药,将李愔唤醒,就算真要死,也不能这样无声无息地死,仿佛是太医治死了一样。
李愔双颊已不鲜红,慢慢转白,落在太医们眼中如同催命一般。
因为立新帝的事情朝廷起了天大风波,好不容易定下一个摄政王满意,谢太傅没有异议的人选,现在若因发烧死在寝宫中,他们这些在床前侍候的太医都得给小皇帝陪葬!
须发皆白的老太医颤颤巍巍搭上李愔的手腕,小皇帝脉搏虚弱,且有渐渐微弱下去的架势。
靖嘉玉稍稍缓过神,见太医们面色如土,李愔连喘息都缓慢下去,如何不知发生了什么,她猛地从椅子上起来,太医不敢阻,皆跪在床边,由着她扑抱着李愔嚎啕大哭,一面哭一面凶狠地看着跪在地上抖若筛糠的太医们,“我的愔儿,我的愔儿——来人啊,将这群庸医拖出去杀了,都杀了!”
侍卫们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动手。
太医皆出身杏林世家,自与身份低微的小宫人们不同,发配人去浣衣局打板子,和把人拖出去斩首就更不同。
因而殿中无人动弹,女人尖利的哭嚎随着混杂着雨声,显得分外可怖凄凉。
靖尔阳呆呆愣愣地站着,想不出怎么安慰悲恸的妹妹。
他脑子里闪过许多事,李愔死了,且是小小年纪就死了,他没有功绩,不得人心,非先帝亲子,连宗祠都入不得,只能遣回原籍安葬,太后之后就不是太后,他当然也不会是国舅。
莫说国舅的荣华富贵,若被人知道小皇帝的死与他妹妹有关,靖尔阳打了个寒颤,他也断断逃脱不了干系。
原本没有气息的小皇帝睫毛微颤。
他觉得很烫,对于他这样常年身上甚凉的人来说,这样的温度与炙烤没有任何差别。
周围有人哭哭啼啼,声音尖锐刺耳,很多人都这样哭,但是从没有人敢这样在他面前如此失态。
欲裂的头疼令他心烦非常,他低喃着出声。
靖嘉玉的哭声瞬间就停止了。
她睁着一双宛如桃核的眼睛愣愣地看着儿子,下一刻一下反应过来,将小皇帝抱得更紧,她喜不自胜,“我儿乃是天子,天佑我儿,天佑我儿!”
靖尔阳踢开跪在靖嘉玉脚边的太医,三步并两步到床前,看见小皇帝嘴唇开合,他喜极而泣,道:“陛下平安,真乃大周之幸也。”
靖嘉玉低下头,眼泪落在小皇帝白嫩的脸上,她温柔道:“渴了吗?可是要水。”
少年低弱而沙哑的声音一字不落地传入她耳中,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一瞬间睁大了双眼。
“太后?”靖尔阳看着她变幻莫测的神情小心翼翼地出声,“陛下说了什么?”
靖嘉玉嘴唇颤抖着不敢回答,她刚才听见自己的儿子,这个烧了三天,九死一生的少年帝王说:“叫谢明月滚到宫中来。”
作者有话说:
有存稿,更新时间晚上零点。
固定更新时间零点。
安利新文《本君只想被刀》
白昼游是个修为高强的魔君,千年未尝败绩,悠悠岁月实在无聊,他放任了仙门唯一可能做他对手的明霁色成长,并且最后被明霁色一剑贯穿了胸膛。
可惜明霁色少遭师门中人暗害,根基不稳,这一战,亦使他身死道消。
白昼游再醒来竟是千年之前,而此时的天道第一人明霁色,还羸弱得拿不起剑。
面对此时他一只手就能掐死的少年,白昼游想了想:既然明霁色师尊不好,那不如让本尊由来教。
倾尽一生心血悉心教导,再让明霁色,杀了他。
……
世人都道,明霁色万中无一,乃是被天道眷顾之人,唯有少年时遇人不淑险些筋骨尽毁,阻碍了日后修行最为遗憾。
明霁色与魔君白昼游同归于尽,不想睁眼时他正站在玄霄派大殿内,等待着派中长老择选。
隐匿身份在其中的魔君遥遥一点明霁色,朝着对掌门粲然笑道:“师兄,我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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