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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大杂院小甜妻 第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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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8,改开

......

董佳燕在1988年重生回来,自己和邻居梁宝珍年龄相仿,长得也好,自己却处处矮她一头。两人也都先后嫁进城里,可是后头的命运却大不相同。

梁宝珍嫁到陈家,成了富太太。看着邻居过上好日子,她心里又气又恨,旁人日子如何与她无关,只有和自己处处挨着的梁宝珍让她难受。

不过这人是个没本事的,好好一个男人守不住,竟然离了婚,陈思明另娶了个年轻姑娘。董佳燕嗤笑一声,要是换做自己肯定得牢牢拴住陈思明!

直到1988年,董佳燕在厂里干活,意外磕了头,这才重生回来。

嫉妒的情绪像是一条系在脖颈的绳索越缠越紧...

今天,她撵上正往村口去的陈思明,和人说了好些话,算是混了个脸熟,明天,她就得进城去。

现在距离梁宝珍和陈思明领证结婚只有半个月了,她得抓紧。

至于许盛杰,像根木头桩子的人,退伍转业回家就当个普通工人,婚后四年就出了事儿,幸好自己跑得快,离婚单过了。

只听说这人南下去了,不知道死活...

想起今天陈思明看着自己的眼神,她心里有数,男人嘛,总是禁不住撩拨的...

*

因为要进城买结婚用的东西,梁宝珍上大队办公室找大队长王大力开介绍信,王大力得知梁宝珍要进城想起件事儿。

“宝珍,还是老规矩,去讨几个尿素袋回来。”王大力递过去一张条子,上头歪歪扭扭写着两行字儿,是大队的证明。

“队长,刘主任才不给呢。”供销社售卖的尿素,不让拿走尿素袋,不过各个公社各个村都想要,巴不得去买几个袋子回来,两条尿素袋就能做一条裤子,特拉风。

“哎,年轻同志不能这样,事儿都没办呢咋就说不成。”王大力想起上回梁宝珍帮自己村里讨了十二个尿素袋回来,觉得这事儿就得她办。“你拿去试试,不成也不怪你,要是成了,给你记十个工分。”

心想这事儿是有些为难,王大力心一狠,“十个尿素袋的钱五块钱,我给你六块,如果成了,剩下的一块钱就是你的。”

十个工分,那可是梁志高一天卖劳力才能挣的,额外还有一块钱!梁宝珍点点头,“那我去试试。”

*

第二日一大早,梁家屋里有了动静。梁宝珍起床梳洗,她得坐早上五点的驴车去镇上搭班车。天还没亮,厨房已经有了亮光。

宋春花起床给闺女煮了一碗挂面,撒上自家自留地里的葱花,再撒了几颗盐,香喷喷的面味直往人鼻子里钻。她咽咽口水,却一筷子没动,挂面紧俏得很,这也是想着宝珍要出去大半天,不吃饱点不行。

“妈,你也吃点儿。”梁宝珍看着冒着热气的葱花面,很是诱人。

“我不吃了,去自留地浇浇水,等你吃完我送你等驴车。”昨天准备了一个大袋子,装着要去镇上集市换东西的山货和一篮子鸡蛋,宋春花要帮着给放上驴车。

她是个眼里有活的,片刻闲不下来。

“你吃一筷子呗,这么早起来,准饿了。”梁宝珍夹起一筷子喂到宋春花嘴边,迫着人吃了下去,她是知道自己妈的,就舍不得。

...

“路上看着点儿钱和票,尤其是布票,千万不能丢了。”布票攒得太费劲,宋春花再三叮嘱,又把大袋子给放上驴车,看着闺女离去。

驴车上坐了满满当当六个人,不少人都大包小包,准备去集市上换东西,梁宝珍脚边是装着山货的袋子,怀里是包裹得严实的鸡蛋。

一人一分钱,全都在镇口下了驴车,这时候还不到六点,在集市上占着摊的村民已经来了不少,大伙儿都是来换东西的。现在除了国营店子,私人不能买卖,不过大家日子难,私下换换东西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集市上鸡蛋紧俏,梁宝珍拎着篮子,没一会儿便被人打听了鸡蛋,二十颗鸡蛋整整齐齐躺在篮子里,个头小,但是看着就新鲜。

“这位女同志,这鸡蛋咋换?”有个穿着皱巴巴工装的男人凑了过来,见着鸡蛋就两眼放光,他媳妇儿怀孕七个月了,家里鸡蛋票早没了,没法在供销社买鸡蛋,只能来集市碰碰运气。

集市上换东西,不要票,哪怕贵点也值。

不过,他今天上集市晃了一圈,愣是没见着几个拿鸡蛋来的。

梁宝珍看着他一身打扮,明显是镇上的工人,先就问起了糖票的事儿,哪知道男人连连摇头。

“我们家糖票也不够使,我媳妇儿怀着身子,可得吃点红糖。”男人明白这是乡下人来换东西的,琢磨一会儿家里的东西,“挂面要不要?”

见年轻姑娘还有些犹豫,男人忙补充一句,“富强粉做的,精细着呢。”

富强粉做的面条?梁宝珍瞬间心动,家里在公社打的面条可是二合面的,玉米面和黄豆面掺的,比富强粉那是差不少。

“有多少?”

“一斤,天鹅牌的,这还是别人给我们家送的礼。另外我这儿还有两盒火柴,一包牙粉,一块洗头膏。”他算了算,二十个鸡蛋在供销社卖一块钱,还得搭鸡蛋票,自己拿来换的东西零零总总加起来得有个一块多两块钱了。

全都是供销社要票才能买的,梁宝珍一合计,立马应了,等着人回家把东西取来,把二十个鸡蛋放进男人自己带来的篮子里。

她的袋子里倒是多了一堆生活用品。家里牙粉也不太够了,这回倒是解了急。

又站了一会儿,有个女同志用一包盐把袋子里的几斤山货给收了,都是新鲜的野菜,有的给晒干了,能吃上好一阵。临了收货的时候,见着里头有几根硬邦邦的木头,专程拿了出来,“同志,这我可不要啊。”

梁宝珍一看,应该是爸和二哥泡酒用的金刚刺被梁宝玲收了进来,“我妹没注意给捡进了袋子,你拿出来吧。”

为此,女同志还少给了一勺盐。

东西都换完了,宽敞袋子里只剩下一堆金刚刺,梁宝珍四处望望,也没看到能换糖票或者直接换袋白糖的,有些遗憾。

“同志,你这金刚刺换不?”一个穿着皱巴巴工装的中年男人走过来,看着地上口袋里露出的半截黄木头样的东西发问。

“你要换?”梁宝珍看一眼他脖子上搭的毛巾,上头有酿酒几个字,一时明了,“你们酿酒厂不都是直接去收吗?还要这零的?我这就几根。”

家里梁志高喜欢泡点酒,平时打酒贵,也舍不得用粮食酿酒,不如自己图个轻省上山挖几根金刚刺来泡酒,味道稍微差点,但也能过个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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