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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男子注视的灼灼目光,叶彣不禁全身发烫,双颊绽放艷丽的霞云,眉目含羞,早不见一身威震北方的凌厉之气,此时,她就像名寻常的姑娘,羞赧又痴迷地望着心上人。
黑眸闪过一阵诡譎,李瀧垂眸,抬手将她双颊旁垂散的乌丝勾至耳后,柔声道:「本王喜欢你这柔情似水的模样,每每都令人悸动不已。」
叶彣将脸垂得更低,血气一路蔓延至耳根子,别开脸,淡然问:「殿下接下来有何打算?」
李瀧曖昧地取走叶彣手中摺扇,往御花园深处缓步而行,嘴上道:「大隋皇帝已允在本殿下和月琦的文定宴上,向眾人介绍咱们北齐此次献上的虎啸和凌夙两隻神兽,虎啸本是肖筠的灵宠,最得她喜爱,咱们需要的便是把韦彧骗到宴会上,到时当着皇帝和眾女子军面,韦彧是否为肖筠自会揭晓。」
叶彣亦步亦趋地跟上,问:「若她真是肖筠呢?」
李瀧慵懒地瞇眼,眸中闪动危险的光芒,理所当然:「若他真是肖筠,自然该交还北齐,让父王处置,若父王真忍得赐她一死,七弟怕是会沉不住气,拚死救下他这位青梅竹马,到时咱只需要隔岸观火,坐等渔翁之利。」
肖筠。叶彣暗自复诵这自幼烙印在心上的名讳,笑靨晦涩。
见状,李瀧环视了一圈周围,大手揽过叶彣的腰身,飞快地将她禁錮在怀中,笑问:「怎么?不希望韦彧就是肖筠?」
叶彣轻頷首,凄苦地开口:「当年,我俩已将她逼得跳下悬崖,如今她若化身韦彧,好生在这大隋过活,又何必硬是将她拉回这深渊中?」
李瀧不悦地放开她,语气冰冷:「若非她是七弟心尖上的女子、若非她不愿为本殿下所用,本殿下也不至于这般为难她,肖筠护短又手握兵权,乃四将之首,若她真嫁予七弟,本殿下怕是一生都拔不得濂王府这根心头刺。」话锋一转,他口吻凌厉了几分:「你既是我的人,岂能护着她?」
叶彣抬首,褐眸宛如洞悉一切般静静望进他的黑眸,云淡风轻:「太子殿下既无心,就别再来撩拨末将好生不易沉寂的心。」
李瀧蹙眉,自他与月琦的婚事定下,她就不復当年那般温驯,他沉着脸狠狠吻上叶彣的红唇,惩罚似地啃咬,直到腥甜的血气蔓延,他在她耳畔轻喃:「肖筠那ㄚ头,当年费尽千辛万苦地逃了,如今还不是回到本殿下手中,你啊你!既怀着本殿下的骨血又能逃到何方?」
叶彣一怔,瞠目结舌地望向已抚上自己肚皮的李瀧,「你……如何知晓?」
李瀧笑得无害,语气飘忽:「我早已在你府上安插了东宫的人手。」
此人心思素来縝密得可怕,她苦涩地勾唇,自她与他初见的那日起,往日熟悉的一切都陷入一派混沌,不论是自己和他、他和肖筠还是自己和肖筠,早已理不清孰是因,孰为果。
「东宫不乏美人,就连未来的太子妃也是世间难得的佳人。」她后退两步,摀着尚未隆起的小腹,幽幽问:「太子殿下此举又是为何?」
李瀧负手而立,专注地端详她全身上下一遍,扬起几不可察的浅浅笑靨,缓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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