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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踏进房门,俞煊猛力将韦彧压在墙上,不容分说地堵上红润诱人的唇瓣,似欲将胸口无处宣洩的慍气散尽,贝齿、香舌,他肆意疯狂地扫荡她口中的一切,吻得极深。

直到脑中一片空白,混沌得难以思考,他缓缓退开容顏,埋进她的颈肩,沉重地喘气。

「抱歉。」顺耳到心坎里的嗓音绕樑,如点点水滴沿着空隙穿进心底,却不似以往温热的叫人心醉,反倒冷了血气沸腾的四肢。

唇间仍残留她的气息,俞煊一时也道不清此刻心中越发膨胀的不适,驀然放开她,狼狈地扯下乌纱冠,揉了两下发疼的太阳穴,倚着床柱斜坐。

韦彧像名做错事的孩子般垂首,静静地佇立于原地。

「过来。」俞煊朝她暗哑地开口,待韦彧缓步靠近,他飞快地将她缠进自己的胸膛,语调鬱闷:「他们可是在月琦衣袍染上什么奇怪的气味?」

「嗯。」韦彧頷首,将额头靠上他的胸膛,口吻一派沉静:「姥姥素来擅于驯兽,此香便是她用来引出虎啸兽性的气味,若我未即时赶到,虎啸定会为扑杀郡主拚尽全力,形如发狂,至死方休。」

知晓她和虎啸情如手足,俞煊叹气,问:「明知李瀧之计谋,你就不能派人知会我一声,安分地待在府中?」

「虎啸若沾上血气,发狂更胜,恐会伤了其他人。」韦彧猛地抬头,「抠」地一声撞上俞煊下頷,听见他疼得倒抽一口气,她歉然一笑,「我曾允诺白凌保虎啸一世平安。」

「白凌?」俞煊狐疑地复诵,问:「是你当年驯服的那头白虎,虎啸之生母?」

「嗯。」她頷首,神色似在缅怀什么,解释:「白凌为姥姥亲手所驯服之灵兽,除了姥姥之馀,就连我也不受牠待见,后我接任家主,姥姥便安排我与白凌同在一处山洞活了十日,好生不易,总算让牠愿意主动亲近我,过了两年,虎啸出生之时胎位不正,白凌费尽性命才将牠產下,当时牠奄奄一息却执意护着当时连眼楮都尚未睁开的幼崽,为令牠放心,我以天立誓会保虎啸一世,牠方安心离世,我仍为昭显将军时,为防姥姥将虎啸派上沙场,便日夜将牠带在身畔。」

「所以你不忍心见牠死。」俞煊开口,喉间莫名地涌上苦涩。

韦彧一双琥珀眼楮端详自家将军的容顏,目光灼热,专注至极,似欲将此景深深烙印脑海,末了,浅笑如风飘渺,沉吟:「嗯。」

音落,她俯身堵上俞煊薄唇,鼻腔充斥俞煊身上惯用的薰香,她满足地低叹,探出舌尖轻轻描绘眼前令人着迷的唇廓,鼻头一酸,她本欲退开身子,一隻大手抚上她的后颈,将她欺近自己,繾綣的吻倾诉别离的不捨,像极两头不知饜足的野兽,相争着倾尽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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