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动马甲:女妖(1 / 2)
在明余渡眼里,这一瞬间仿佛是被慢放了一样。
他利落地侧身躲过,接着毫不犹豫地用力将门一关。伴随着彪哥“啊——”的痛苦嘶吼,他已经从被门夹住的、正颤抖的手臂中将刀夺过。
“差点用手臂格挡,这身体真是不习惯。”明余渡小声自言自语。
将人制服后,他就地取材,用拧起来的衣服将对方手臂反绑,接着用了更多的时间去摸索对于现在自己来说像古董一样的直板按键手机,成功完成了报警。
警察来的很快,明余渡跟着上警车去做笔录的时候,一路上都在听开车的老警察念叨“察觉不对你就不该开门,该直接报警,不然有个万一”吧啦吧啦。
车窗外,麻雀一群一群停在电线杆上,泥水飞溅,远处的高楼和近处低矮的民房对比形成了别样的城市风景。
明余渡很久没体会到这种普通人气,一边新奇地盯着窗外飞速后退的风景看,一边乖乖应和老警察的话。这一幕搭配他带着病气的脸和瘦弱不堪的身体,看起来很惹人怜惜的样子。
惹人怜惜的明余渡录完笔录,见到被警察铐住的彪哥时,趁着看守的警察打电话,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你想杀我,是受了谁的委托?”
两人视线交错,原本一直看似醉到不省人事的男人瞳孔一缩,又掩饰一般将头垂下。
原来真是被委托了啊。
明余渡拍了拍衣服下摆,不再多说,慢悠悠地从警局离开。
他是个很惜命的人,“活着”二字几乎是他的执念。这种执念究竟是不是来源于自己的疾病明余渡已经记不清楚,他只知道,只要有一丝希望,自己就绝不愿意放弃活下来的希望。也是因此,在对付“可能出现的意外”上,他一般都会做最少两手准备。
备用方案,比如改造成半机械的身体,也比如藏在盒子里的备用药。
但一般来说,备用方案是用不上的。明余渡不会让自己轻易陷入到威胁下。
简而言之,哪怕没有记忆,他也断定自己的药瓶不会是空的。
有人丢了他的药。
而且对方应该知道他有检查药瓶在不在的习惯,因此没有丢他的药瓶,
而是直接丢了里面的药片。
对方还怕他不死,同样做了备选方案:驱使要债的彪哥动手杀人。
明余渡甚至怀疑对方比自己还清楚自己发病的时间,不然偷药的时间不会那么准确,驱使彪哥上门,让彪哥故意用力砸门的时间也不会那么精准。
假如明余渡没有备选方案,他很可能直接因为病发死亡,彪哥一个职业要债人把门打开后,就合情合理地发现他“意外死亡”。假如明余渡还有药,彪哥这道保险也很及时,刚刚经历过病发的“病弱小可怜”和要债人因为口角纠纷,被对方激情杀人,这样的案子简单、逻辑清晰,以现今并不高深的刑侦手段,就此结案是必然发展。
真是简单、粗暴,且有效的手段。
回到自己出租屋后,明余渡饶有兴致地开始仔细梳理自己现在的人际关系,果不其然,一无所获。
二十三岁的他,不仅生活窘迫,还很孤僻。
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工作上就一个黑心中介。要不是国家有义务教育,估计他连同学都没有。不过即使有同学群,他也没有加过任何一个单独的同学,群里的聊天除了读书时必要的回复,连水群都没一句。
所以,孤僻至此,又没有在工作上挡别人的路,谁会对他这样一个loser起杀心?
看劣质的电脑屏幕太久,明余渡眼睛都开始疼起来。他轻呼出一口气,揉了揉眉心,如往常一样叫了声“灵儿”。叫完后又反应过来,现在他已经穿回来了。然而,就在他摇头失笑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了一声略带卡顿的机械音:“架、构师,我在——”
明余渡猛地从双人床的下铺上直起身子,起得太快,后脑和金属接触发出“砰”的一声闷响。他“嘶”了一声,揉着自己的头,一边矮下身子,一边用目光在四周搜寻:“灵儿?你在哪。”他并没有看到那条虚拟的小青蛇。
“嗞——”
“能量、嗞——不足,架构、师……是否更换获取能量、方式?”
他的游戏竟然也跟来了,但现今的蓝星怎么可能有合适的能源……
明余渡闭了闭眼:“开放智脑权限,启动托管模式。”
“请、输入密钥。”
“JXFSMYD”
/> 话音落下,一切寂静。
明余渡心中突然涌上了前所未有的忐忑。
或许是十秒,或许是更久,明余渡就这么站着,拳头捏的死紧,直到听见那句清晰的“你好,架构师”,他才猛地大口吸气。
灵儿的声音刚落,明余渡眼前赫然出现三块并列的豪华金色光屏,光屏边框有银杏叶点缀,时不时飘落下几片,坠到空中时又变为虚影消失。正中央的那块光屏上,书写着“诸神之战”四字,大气磅礴。
明余渡熟练的在上面点击,翻阅。他所熟悉的游戏主线、游戏支线、背景补充、人物补充等模块现在全部成了无法点击的灰色,只剩下已创角色、场景构建还可以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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