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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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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折燃眉梢顿了一下。

“你衣服怎么了?”

谢绒回过头去,有些诧异,这才发现自己外套袖子底下居然被烧坏了。

被火燎起的位置干巴巴的缺了一块儿,因为是在手臂下,不仔细还有些看不出来。

谢绒眼神有些茫然,也记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哪里不小心碰着火了。

“好像是在哪儿烧了。”

“嘶。”他眨了眨眼:“我怎么一点儿感觉也没有?”

之前被闻折燃握红的那只手从衣袖里伸了出来,经过了一晚上,那里红色的淤痕颜色已经变成了紫色。

闻折燃目光闪了一下,开口道:“这件衣服是因为照顾我破坏的,我来赔偿。”

谢绒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没想到闻折燃会想要给他赔衣服,不过他却摇了摇头:“不用,是我自己不小心坏弄的。”

“而且衣服也不贵。”

他放下手,抬起头来笑了一下:“你不用多想。”

“我去扔垃圾。”

谢绒的背影消失在眼前,闻折燃却还是盯着对方被烧坏的那块布料。

看着像是被人撕碎一样,却偏偏有焦灰的印记……

谢绒出去之后,护士站的护士也看到了他被烧毁的衣服下的痕迹。

“欸,这是在哪儿弄的啊。”

“你等等,我们这儿有药膏,先给你抹点儿吧。”

“谢谢了。”

谢绒看着护士回过头去翻找,道了声谢。护士从抽屉里拿出药膏来,先看了眼谢绒伤口的位置。

“看着还挺严重。”

“抹了药不行你再去皮肤科看看。”

谢绒也低下了头,被闻折燃触碰过的地方今天还泛着疼,分明昨天只是感觉肿了而已,今天一碰居然酥酥麻麻的,变得又刺又痒,像是被什么蛰了一样。

在将药膏抹上去之后,谢绒疼的忍不住皱了皱眉。

那护士替他上药,忍不住看了眼。

“你这伤看着怎么像两个手印叠在了一起?”

年轻护士开玩笑打趣,本来是想分散谢绒的注意力,没想到却让谢绒怔了一下,仔细看了眼自己手腕。

护士不说他还没有注意到,这样一看,居然好像真有些……

他记得昨天闻折燃握住他手腕的时候捏红的是这边,这里……也红了吗?

腕骨右侧的指印出现在眼前,谢绒微微皱了皱眉。

……

因为闻折燃住院,研究院那边就让同事请了假。

其他人到了下午下班的时候才过来看望对方,谢绒刚出来,就看到昨天晚上送闻折燃来的那个叫小张的同事高兴的冲他挥手。

“谢先生,不好意思我刚才才加班结束。”

“今天辛苦你了。”

谢绒有些意外对方现在才加班完。

看着小张身上的实验室制服,不由有些好奇对方是做什么研究的。怎么连他在内包括闻折燃都这么忙?

这么想着,谢绒也忍不住问出了声。

小张似乎有些诧异:“闻哥没有告诉你吗?”

他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我们是做土木的,经常要上山下海。”

“而且私人企业研究院就是这样嘛,老板一声令下就得加班。”

两人聊天着,其他人已经拿着果篮进了病房。谢绒没有进去打扰,就自己下去溜达了一圈,等到中午的时候才回来。

他回来时其他同事都已经离开了,小张买了些饭菜放在桌上才被叫走。

谢绒看向闻折燃,就见不知道哪个同事过来的时候替他带了电脑,这时候正打开笔记本工作着。

看得谢绒不得不佩服对方的敬业。

不过……

“你身体刚刚好,还是多休息一会儿吧。”清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听出谢绒的暗含的关心,闻折燃点了点头:“好。”

他微顿了一下,不确定道:“我上传完这个就休息。”

一向冷峻克制的人在工作上却这么不自律,强烈的反差感叫谢绒有些古怪,最终摇了摇头,闻折燃倒是没有骗他,在工作了会儿之后就收了电脑。

医生手续上开的出院时间是下午,在观察一天之后傍晚就可以离开医院了。

谢绒按了按肩膀,觉得身体有些酸痛,闻折燃看了眼外面天色。

“还有一下午才能离开。”

“要不要上来病床上休息一会儿?”

因为是贺氏旗下的私人医院,左山医院的病房条件十分优越。单人单间不说,病床也不小足够躺下两个成年人了。

听见闻折燃的话后,谢绒犹豫了一下,他确实有些不舒服,不过和闻折燃躺在一起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闻折燃垂下眼,适时道:“我正好要进去洗澡。”

“你先休息会儿吧。”

最后一项被说服,谢绒只好点了点头。

“谢谢。”

闻折燃摇头,是他该谢谢对方才对。在看着谢绒自己挪到了床上之后,他才带着东西走进了浴室。

谢绒听着浴室里的水声,躺在病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闻折燃洗漱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躺在一边睡的正熟的谢绒。一夜没休息好的人此时安静的闭着眼睛,在眼下落下一片乌黑。

谢绒头发软软的,闻折燃这才发现对方在睡着之后看起来居然很……乖。

脑海里冒出一个词来,他动作不由轻了些,转身去了外面吹头发。

走廊里传来一阵阵风声,都被隔绝在了门外。

闻折燃看着面前的左山医院,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想起了在贺厌车祸之后发生的那些怪事。

当时闻折燃来医院时已经迟了,只是在医院外陪同着,关于车祸的细节并不清楚,只是听到其他贺家人隐约提起的几句。

——当时好像还请了先生来。

他对这些事情并不迷信,因此也只是听了一耳朵当个闲话,现在却莫名的记了起来。

当时在贺厌出车祸前他和对方就已经疏远了。很多事情在脑海中一闪而逝,闻折燃放下了手中的吹风。

他最近好像经常想起贺厌。

说实话,他和贺厌一起长大,看着青梅竹马,但是实际上感情却并没有多深。

不只是因为他天性冷淡,更是因为贺厌本身。

贺厌有时候看着他们的目光——像是在看着一串不真实的数据一样。

闻折燃倒是希望这是他的错觉。

他理解不了贺厌,或许也没有人能理解对方。

脑海里那张永远傲慢的英俊面容最后被血迹污染,一切都彻底化为了飞灰,闻折燃额头刺痛着,闭上了眼睛。

……

谢绒睡醒的时候已经到了出院的时候。闻折燃在白天之后症状好转,在护士拿着单子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签了字,见谢绒睡醒才抬起头来:

“醒了?”

谢绒还有些瞌睡,在半闭着眼睛缓了缓后才彻底清醒。

“我睡了多长时间?”

“两个小时,不多。”闻折燃看了眼时间,又看向对方。

“休息好了吗?”

“好多了。”

早上在住院部醒来时,他眼睛还有些难受,刚才在病床上补了一觉这时候已经舒服很多,精神重新恢复,谢绒这才注意到对方已经收拾好了,显然就在等他醒来。

“要出院了吗?”他嗓音沙哑询问。

闻折燃走过去帮他倒了杯水,放在面前。

谢绒还有些不好意思,说好来照顾病人,结果病人没怎么照顾,他躺在对方床上,还要人家给他倒水。

微凉的纯净水滑过喉咙,总算叫睡醒后有些干涩的嗓子好受了些,闻折燃没有多说,看着谢绒收拾好后,才将轮椅推过来给对方。

他的车被同事开了过来,在检查完没有问题之后就从停车场开了车子出来。

只是谢绒看着对方眼底的青黑,总觉得对方好像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闻折燃时不时地捂着腹部,像是在忍着什么,只是他掩饰的很好,就连医生也没有察觉到。

事关别人隐私,谢绒虽然看在眼里但也不好多问,只能咽下了口中的话。

车子很快回了小区,谢绒从思绪中回过神来。

说起来,只是离开一天而已,也不知道是不是住的习惯了,他这时候居然都有些想念家中了。

在推着轮椅出了电梯后,谢绒眉梢微不可察的就松了些。

被闻折燃看在眼底:“很高兴回来?”

谢绒有些不好意思。

“还是家里比较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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