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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极夜(2) ρò18vs.čò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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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冀的声音很好听。

在广袤无垠的冰天雪地,在狭小温暖的昏黄室内,在近在咫尺的耳畔。

尤其如此。

薄翼加重力气吻他。

每次当他无可奈何,却又十分信服地对她轻缓着说些什么的时候。

她都特别想要吻他。看書請到首發蛧詀:x𝓲𝓉o𝓷g89.Ⅽoⅿ

落在额头,落在鼻尖,落在嘴唇。

吻到颈间,薄翼闻到几缕方才不曾察觉的气味。

她用鼻子左右刮蹭他的喉结。

“你喷香水了吗?好好闻呀。”

薄冀握紧薄翼的腰,他的头颅被迫仰起,声带受到拉伸挤压,说话变得有些低哑,喉头滚动,仿若颤抖:“没有。”

“怎么会没有呢?”她又凑近过去仔细地闻,非常肯定,立起身,“明明就有。”

可爱的脸上写满坚定和认真,让薄冀忍不住继续发问:

“那我是什么味道呢?”

没有再次确认,薄翼直接俯到他的唇边。

气息拂过,她轻轻:

“雪的味道。枕头的味道。薄冀,你为什么不是我的枕头啊?”

薄冀扶住薄翼的后脑勺,紧贴在她的锁骨里深长叹息:

“不够的,宝贝儿……我恨不得成为你。”

~~~

浴室,热气氤氲。

水滴凝结,蜿蜒向下,汇集得越来越大,越来越重,最终不堪承受——

刷地一下快速坠落。

在雾气朦胧的玻璃上划出一线清晰。

透过这道缝隙,可以看见一对紧紧交缠的男女。

他们分明早已对彼此身体万分熟悉,可那些横亘在相见与相见之间的间隔,犹如一层来自时间的真空的膜,必须要用手、用嘴唇、用舌头、用对方的全部身体才能将其点滴褪尽。

这一切遵照本能,无须用眼睛确认。

只要吻上真实的皮肤表面,他们就能马上知晓。

现在,终于触及。

水流沿着薄翼细长脖颈滑入锁骨,积出一汪池塘。

她的面色潮红,嘴唇更是红得像他心里的火。

薄冀忍不住把大拇指按上去,看柔软饱满的红色圆弧被压出一道可怜的凹陷,

包裹着他的苍白。

他近乎虔诚地在吸纳这一刻的感官冲击,然而他的世界总会轻易给他更多。

薄翼伸出同样鲜红的濡湿舌尖,轻轻刮过他的拇指边缘,在他的身体上造出一道新的圆弧,瞬间胀满他的心。

他迫不及待地俯过去,却惊扰了池塘。

水漾出来,形成一条小溪,向下轻快奔流。

还未攀上粉红乳尖,便被薄冀捕捉。

——他痴迷于来自薄翼身体的一切液体。

而它们还在不断往此处汇聚。

这种感觉超乎寻常的奇妙,即便知道不是,但吸吮到嘴里确乎带着微甜,所以就止不住口渴,止不住想要更多。

“不要只亲这里呀,下面……”薄翼轻哼出声,手搭在他后颈轻按。

薄冀就顺着她微不足道的力道,跪在地上。

像多年前的那个夜晚一样,他从脚背伤疤吻起,将每一颗附着在细嫩皮肤上的水滴都尽数含饮。

抵达腿心时,他如当年那般抬起头来。

望着她说:

“宝贝儿,站稳一点。”

然而,只有一条腿怎么可能长久地维持站立?

她又软倒。

像一片雪白波涛涌进他的怀里。

他满满抱紧他的浪潮,让她密不可分地缠绕自己。

嘴唇是跃动的水花,热切地相互追逐,继而卷起新的海风。

如此往复,不知疲倦。

某个吸气的间隙,他轻声问:

“在这里还是去床上?”

她抱着他,呼吸不匀,思考需要花点时间:“去床上吧,站着好累。”

于是他托着她走出浴室。

快到门口时,薄冀略顿,抬起扶住薄翼脑袋的左手,伸出去探了下门外的温度,随即取下墙上的浴袍和吹风机。

他抖散浴袍罩在薄翼背上,一坐进床沿,又马上展到前面,将人整个裹住。

接着就斜身去连接吹风。

薄翼看他这一副要给自己吹头发的架势,差点被气笑了。

双手搭着他的肩,抬高身体往前碾,那些被遮挡的部分重新显露出来。

“你是真的能憋啊……”

他闷闷轻哼一声,接着深深吸进一口空气,眼睛抬起来的时候眼尾泛红。

抿着嘴角说:“太久没做了……要很长时间,先把头发吹干,不要着凉。”

“行啊,”她贴着他滑下去,咬耳朵似地笑说:“那你吹吧。慢、慢、吹。”

薄冀就默不作声开始动作。

薄翼头发长,薄冀做事又很一丝不苟,或许还因为些别的什么,说着要吹干,他就真的奔着全部吹干去的。

一通下来,吹了快半个小时。

期间薄翼也没闲着,时不时就要动一动,闹他一下,动作轻微,一点也不妨碍他做事,但就是始终把他架在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

好几次,薄冀忍不了将她箍紧在自己胸前,肌肤密密相贴,他轻轻叹气,又像在埋怨:

“好啦,别动了。”

薄翼就晃晃唯一能动的小腿,在他颈间吐气:“我没动呀。”

好不容易吹完,刚要被放下的吹风机就被薄翼接起。

她拎起一束薄冀润湿的头发,微微挑眉说:“不要动,”机器重新打开,热风喷涌,风声几乎盖过她的后半句,“你的头发也要吹干。”

连同盖住了薄冀闭起眼吸气的声音以及薄翼压不住从嘴角跑出来的笑声。

这过程对于薄冀不亚于一场酷刑,可听着她在耳边被风吹得零散的笑,他又觉得这样很好,一切都是值得的。

忍耐当然也是值得的。

可薄翼总归心软,看不得他脸上心甘情愿、引颈就戮的表情停留太久,吹到不过五六分干,就把吹风机扔到一边。

发丝上还有水分,柔软地垂落下来,间或遮挡住一些薄冀的眉眼。

她帮他拂开。

明明这个人已经叁十多岁了,然而岁月却似乎丝毫不舍得在他身上留下印记,此刻更干净清新得一如少年。

薄翼轻抚他的脸,说:“喂,你认识我二十九年了耶,我却才只遇见你十二年,就好像我已经在你心里活了二十九岁,但你还只有十二岁,这么一想,好不公平。”

她本来语带愤愤,不知忽然想到什么话峰一转:

“快,叫姐姐。”

薄冀睁开双眼,望着她没有说话。

她拍他,催促:“叫啊。”

薄冀偏头含住她的指尖,仍然不说话,带着她向后倒去。

“你……”

薄翼一手撑住,看着他直直看着自己,盈盈满水光,还看着自己的手指被裹挟在他嘴里,被搅动,被摩擦,她一时呼吸停滞,说不出其他话来。

只很久之后,慢慢坐起。

他的目光随着她一起移动,看见浴袍从她肩头一点点滑下。

“你这次休假休多久?”她抽出手指,居高临下地盯着他,问他。

“一个多月。”

“一个多月啊……”薄翼咂摸着,用被濡湿的那只手抓起他的左手递到自己唇边,张嘴咬住他手臂上略微凸起的、连绵的粉色疤痕,含糊道:“那够了……”

如果非要认真比较的话,薄冀的肤色其实要更白一点。

薄翼的白是向阳的,是健康有血色的,是让人触目就觉得温暖的。薄冀则否。

特别在骨折之后,他的血液循环更加糟糕,看起来愈发苍白。

也愈发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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