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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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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就想关门。

李青韵连忙伸手去格住,隔着门缝低声快速道:“不会耽误你许久的,请看在大家都是女子,出门难免有不方便的份上,做个举手之劳吧?”

对方闻言面露犹豫,须臾后,又抬眸打量了她两眼,大概终究觉得不像是坏人,于是重又拉开了房门,微缓了语气道:“什么忙?”

李青韵转头望楼下的方向看了一眼:“是贴身的忙,能进去说么?”

或许是被她的动作提醒了自己这边还有人在楼下守着,也不必怕一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女子能有什么幺蛾子,对方犹疑片刻,让开了门。

李青韵一走进去就感觉到了这间屋子的逼仄,她一转头,便看见那张小了很多的睡床正摆在大约七步开外的位置,罩在上面的蓝布帐子已经从挂钩上放了下来。

她自然而然地往床的方向多走了两步,然后站定,回头道:“我之前得了一种皮肤病,虽不传染,但发作时奇痒难忍,前两天我觉得已经痊愈了便没再管它,谁知刚才不知为何又有了痒感,还好我身上带着药瓶没扔。能否麻烦你帮我在背上涂一涂?”

那女子一听,也觉得确实是个贴身的忙,想着还真是举手之劳,便点点头,从她手里接过了药瓶。

李青韵便背过身开始脱起了衣服,手上解着腰带,眼睛却盯着离自己只有两三步距离的床铺。

她慢条斯理地刚把衣服褪到肩,门外便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李青韵一副发自本能的样子低低“啊”了一声,迅速笼上衣服,一个箭步蹿过去钻进了帐子里。

下一刻,她便隔着被子撞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上。

她听见那女镖师无奈地先跑去开了门,门外响起了江少枫的声音:“打扰了,请问我娘子她人呢?”

李青韵正在帐子里揭被子。

待她看清了眼前果真躺着个用白绫蒙着眼睛,一动不动的女人时,迅速伸指接连解了对方的几处大穴,然后穿好衣服系上腰带就掀开帐子走了出去。

江少枫正一脸歉意地在跟女镖师解释自己和家里这位闹了点小矛盾,哪知人家脾气大,一言不合就转头来找别人帮忙擦药了。

李青韵淡着一张脸走了过来,说他:“都是你,还吓了我一跳。”

江少枫立刻赔着笑伸手把她从门里拉了出来:“好好好,都是我的错,咱们回去再说,别给人家姑娘添麻烦了。”

她便一副勉强不与你计较的样子点点头,然后跟女镖师道了声谢。

江少枫拉着她的手腕往回走了没两步,突然停下了。

这计划外的动作让李青韵也不由一顿,以为是又出了什么问题,却见原本靠外走着的他转过身来伸手整了整她的衣领。

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江少枫手上动作微滞,随后镇定收回,语气里却有两分不自在地轻声道:“还冷么?”

冷?李青韵回想起外面的灿烂阳光,呆了呆:“我不冷啊……”

“嗯。”在楼下射来的围观目光中,他重新牵起了她,“那回去吃饭吧。”

李青韵垂下眸看着被他牵着的手,静息须臾,鬼使神差地弯了手指,回握住了他。

第10章 手到擒来

入夜,李青韵合衣躺在床上,熄了灯的房间里黑漆漆的一片寂静,她能清晰地听见帐外另一个人轻缓的呼吸声。

她毫无睡意,便开始想事情,不知不觉就忆起了今天在客房外与他两手相牵的那一幕。

她知道他当时这个举动并没有别的意思,从头到尾透着自然和坦荡,进门后也立刻就放开了她的手。但……自己呢?

那一瞬,她的确不敢肯定心中毫无杂念。

如此想来,倒是自己心有不端之处,有些愧对他的君子之行了。李青韵觉得很是惭愧。

帐外,坐在椅子上一直在闭目养神的江少枫忽然睁开了眼睛,目光微抬朝屋顶看了须臾,唇角微勾,出声道:“十七,我们也要走了。”

李青韵一个激灵,立刻从床上翻身坐起撩开帐子,顺手抓了包袱和兵器就大步走了过来。

江少枫重新引燃了灯芯,房间里便立刻又亮了起来。

他伸手从李青韵手里接过东西,示意她:“我们刚吵了架,你先出去,我来追你。”

她了然点头,转身快步走到门边,伸手褪了门闩,拉开便一步跨了出去。

因故意要弄出动静,李青韵不仅没有放轻脚步,反而在下楼梯的时候还有意加重了脚力。

江少枫果然随后便背着包袱从房里跑了出来,一边也“蹬蹬噔”往楼下跑,一边扬了声音喊“诶你等等我,怎么一句话不对就又生气了呢?外面黑,你等我陪你走”。

李青韵走出客栈的时候回头一望,看见拐角边有灯光从窗户里透了出来,便知道这招脱身之计应是奏了效。

她解开两匹马的缰绳,把碎雪的绳子递给了随后走过来的江少枫。

他接过来,利落翻身上马,带着她往东南边的林子策马而去。

不过片刻,一个披散着长发,穿着身令人眼熟的短打劲装,正微跛着脚步准备往灌木丛后面钻的身影便落入了李青韵的视线。

她当即摸出腰间银针,手腕一甩,瞬发而去。

那身影忽地一歪,勉强又快走了几步之后,旋即脚下软倒在地。

江少枫已踏马轻身朝对方飞去,转眼便落在了那身影面前,伸手迅速封点了对方的穴道。

李青韵随后也到了近前。

就着皎白的月光,她看见那个坐倒在地上的女子的左边面颊上自眼部起约莫有一道长约一指的粗疤,左眼残疾不能视物,正是那玄影二鬼之一。

奇怪的是,这女子眼中虽然先有震惊后又有无尽狠辣怨毒之意,但面对她和江少枫,却始终一言不发,甚至连句发泄愤怒的话都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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