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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0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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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李豫成,他是从粤东阴俗副本里开始玩游戏的,不知道罗凡德的真名是凡·德罗。

再譬如梁砚行,他刚敏锐地发现了一些什么,同伴就在他面前倒下了,被迫打断回忆的思考。

申克尔抓住梁砚行的手,死之前也没放下对弟弟的想念:“我真的…很想他。”

“你告诉他,好好过自己的生活,不用等我回家了。”

话音落下,申克尔死亡。

围绕在梁砚行身上的死亡预兆,也随着消散。

一直到赞德提示【组队解除,玩家申克尔已死】的通知后,梁砚行才攥紧拳头,暗暗回复道:“你放心走吧,我一定帮你将遗言带到。”

梁砚行为队友落下眼泪。

直播间外,李豫成沉默看了很久。

明明看到昔日的竞争对手脱离死亡危险,默默松了一口气,但再开麦的时候,说的却是讨人厌的轻佻话。

【no.2怎么没死啊?浪费哥的感情,走了。】

弥什带着对梁砚行的担心回到谢家。

因为放暑假的原因,谢阿姨邀请弥什在谢家长住,还给她单独准备了一个房间。

换做以前,她是绝对不可能跟嘴臭谢裔住在同一间屋子里,可是现在…

弥什看向眼前,谢裔毕恭毕敬像个小太监一样,双手奉上茶水。

“大佬,喝茶。”

“乖。”

弥什毫不客气将谢裔当作奴隶使唤,就当是弥补过去被嘴臭伤到的心了。

谢裔递上茶水后,又跟变魔术一样从兜里拿出两张艺术展的门票,说:“这是妈妈给我们的,她想让我们去艺术展放松心情,好治愈武装分子的内心伤害。”

…武装分子这个梗是过不去了吗?

弥什拿过门票。

她没啥艺术细胞,对所谓的治愈身心没有半点兴趣。

引起她注意的,不是艺术展的本身,而是艺术展主人的名字——顷傅。

展名字叫做“恶意”。

副本里圆珠笔扎大脑的手感还在,弥什从床头柜抽出一根钢笔,拔开笔盖看它尖锐的部分。笔杆转动间,代表锋利的亮光隐隐绰绰,每一次亮起都是危险的信号。

弥什收起钢

() 笔(),猛的站起来。

“我们去看吧?[()]?『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去这个展看看。”

“好嘞!”谢裔紧跟其后,“不过你表现得像要杀人一样,咱们确定是去看展吗?”

弥什回眸一笑:“不然呢?”

顷傅的展就开在他学校里面,弥什不需要特意去找,因为闻讯而来的观众比想象中多很多。

她顺着人群往里走,没多久就看到巨大的“恶意”两字。

目的地到了。

绿意盎然的校园里突兀升起一片暗色的板子,人们顺着曲折的道路走进去,就像被吞了一样,无论内外,该有的人声、讨论声什么都没有。

安静得像一片死寂之地。

弥什顺着人潮往里走,室外阳光明媚,出入口的通道却深幽黑暗,将视野的亮度拉到最低。

等她好不容易走完曲折的隧道,进入开阔的展览地,却被眼前的画面惊得站在原地,不动了。

映入眼帘的,全是她曾经经历过的副本。

最外面的一层是粤东阴俗。

顷傅没有将血淋淋的新娘们雕刻出来,而是以逼婚的村民,狰狞的、重男轻女的父母长辈,还有跳舞宣布新的新娘要求的主祭为对象,做成的雕塑品。

将这些npc最瘆人的一幕彻底定格。

它们将观众们当作猎物,双眸狠毒瞪着她们,武器对准她们,直接把一群女高中生吓到了。

其中一个默默评价道:“这是雕塑还是真人啊,好逼真啊。”

“这个逼婚的村民,让我想起我姥了,如果不是我妈妈连夜逃出小村子,可能就嫁给傻子了。看着这个雕塑我就觉得胆战心惊。”

“还有很多村庄有重男轻女的陋习。真应该取缔了。”

弥什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她听着现实里的人,评价着从副本里带出来的恶意,居然微妙地感到一丝…痛快?

就有种纵使副本恶意满满,但是现实里的人都很正常,大家都在努力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她顺着人群往里走,还看到了喜轿。

血色浓郁的轿子被悬空挂在墙上,门帘以外,一双红色的绣花鞋悄悄露出头来。不需要介绍,观众们只要看一眼就知道是什么意思,怀着遗憾的心情,从喜轿跟前经过。

她还看到专门的福利机构工作人员,呼吁大家为乡村女孩捐款,大部分观众都捐了。

弥什也往里面投了一百块钱。

走过粤东展,后面居然还有一个房间,只不过还没对外开放。

弥什好奇探头看了一眼,发现里面放着的,许多都是跟暹粒有关的半成品雕塑,血腥可怖,地上还蹲着一个人,是还在埋头苦干的顷傅。

看起来和之前一样讨厌。

弥什正阴暗地偷看,忽然,一群女大从她身边跑过,来到顷傅跟前。

“顷傅!”

领头的女生扭扭捏捏的样子,让弥什感受到暧昧的气息,她立刻躲了起来。

可是顷傅并没有搭理她,而是专注于自己手上的工作,女孩觉得尴尬于是又喊了一句:“顷傅,你现在忙不忙啊,我有很重要的话跟你说。”

这下顷傅倒是抬头了,他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刻刀,“我忙不忙,你看不出来吗?”

不仅是坏种,还很刻薄!!

弥什都要尖叫了,女生要告白诶,他怎么能那么凶啊!

女生被怼得有些尴尬,转头就想走了,却被簇拥着她的朋友们推了回来。朋友打抱不平地说:“顷傅,你先别忙活了,安娜想跟你告白。”

“告白?”

顷傅声音淡淡,说出的话,却一句比一句炸裂。

他说:“不用白费力气了。”

“我有病。”

“我.不.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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