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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烫。
这场爱做得像打架,虽然没有拳脚相加,但顾商体力和精力都不行,很快就被弄得衣领散乱、气喘吁吁,整个人蒙上苍白病态的气息,哪里还有平日高高在上的模样。
江堰几乎没用什么力气就按住了他,看了一会,忽然道:“身体这么差?”
这场无休止的抗衡终于止于江堰的手指,他莫名动作缓了下来,不再那么重了,奇艺地带了些温柔的意思。
两人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只要动作开始变味,那么走向就要歪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顾商的思维与反应力越来越迟钝,身体传到大脑的信息却越发清晰。
这种能把人溺毙的感觉又一次将他淹没,他已经没有力气发火或者动手了,眼睛半眯起来。
男人从来都是用欲望思考的动物,这句话什么时候都适用。
爽了再说。
显然忘记了江堰要他痛。
下一秒,顾商身体一僵,不可置信地睁着眼,他往前栽进柔软的床被里,洇在床单上的不知是汗还是水。
江堰捉住他的手臂往后扯着,不让他逃走。
顾商在这时有些痛恨起这该死的契合度了,哪怕疼,其中也必定带着爽意。
痛只是一时的。
很舒服。
快舒服死了。
第二次结束后顾商困顿起来,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没有什么比睡眠更重要了。
男人弯着膝盖,陷在床单里,泡在酒精中,半阖着眼睛,懒洋洋的,一点都不想动,浑身上下散发着懒散的味道。
这个时候,情儿们都会放轻手脚,细心地帮他清理,之后再滚去自己解决生理问题。
可今天这个情儿有些特立独行了。
在察觉自己又被抓住后,顾商强撑着撩了撩眼皮,才想起来这个人是江堰,他火了,抬脚直接把人从床上踹了下去。
江堰觉得自己已经熟练掌握了摔下床没那么疼的自保姿势,他不单止不听话,不自己解决,他还要多做两次。
他摔下了床,提前预支了惩罚,他可以享用了。
顾商最后是累得晕了过去,怎么弄都没半点要醒的意思。
江堰穿着长裤,光裸着上半身坐在床边,借着微弱的光,他看到顾商瘦了太多太多,全身上下几乎没什么肉,能清晰看到胯骨,能一根根肋骨摸上去,下巴比他这个靠脸吃饭的还尖。
第二天醒来,江堰再次没了影。
房间的窗帘是定制的,厚重得透不出一丝光亮,顾商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睁着眼睛过了一分钟后,记忆归位。
他酒意退散,彻底清醒了,想起全部的他猛地坐起来,又被腰上的疼痛逼得倒回去。
顾商砸在床上,涌上一股他反被嫖的愤怒,气得他浑身发抖。
黑暗中他什么都看不清,整个人像漂浮在虚空的宇宙中,他闭上眼睛,又睁开,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将杀人的念头压回心底。
他喊了一声,嗓子传来钝痛感,声音又低又哑,像挪动巨石摩擦地面的闷响,房间内无事发生。
顾商脖子青筋突起,前半段他记得自己一直忍着没叫,后边晕了一次,迷迷糊糊醒过来还以为自己在坐船,他好像还踹了下,说别他妈摇了,再后就没了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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