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晋江独家禁止转载【二合一】(2 / 2)
崽急慌慌跑了过去:“大爸爸大爸爸!呜呜呜大爸爸!”
即便陆时慎提前和崽打过招呼,崽知道大爸爸不会真的有事,但见到大爸爸倒在地上,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哗啦啦掉个不停。
阿姨立即跟江稚野说道:“我刚刚给他掐人中,醒了点,应该就是烧迷糊了,你摸摸,脑门都能煎鸡蛋了!”
汇报完正事,阿姨立马走到自己的电瓶车旁边现场还原起来,也不顾江稚野有没有心情看,再三强调不是自己撞的。
这边江稚野将人撑坐起身,见陆时慎眼皮动了动,忙问道:“陆时慎?能听到我说话吗?”
陆时慎深蹙起眉,薄唇苍白干涩,喉间艰难地吞咽了一下,才缓缓睁开了一道细缝,看了看江稚野,又低头去看正抱着他胳膊哭得伤心的崽。
陆时慎想抬手去摸摸他,路人阿姨却先插了进来:“哎呀!小伙子!你可算醒啦!快说说,你晕倒是不是和我没关系?”
陆时慎缓了片刻才对阿姨微微颔首,艰涩的嗓音缓缓吐出:“抱歉,吓到您了。”
阿姨拍了拍胸脯:“确实挺吓人的,你没事就好,赶紧回家吃退烧药吧。”
阿姨确认自己没担责任,总算能放心离开了。
江稚野将人扶上车,崽立即趴进男生怀里,像个考拉幼崽似的将人紧紧攀住,陆时慎看起来随时都能晕倒的虚弱模样,也抬起手臂将孩子虚虚环住。
江稚野见他那半死不活的模样,也就暂时放任了,皱眉问他:“我直接送你去医院?”
陆时慎缓缓侧过脸:“送我回家就好……我就是有点发烧。”
江稚野用手背碰了碰他滚烫的额头,没忍住嘴了一句:“您可怪谦虚的,就这还有点?”
江稚野纠结了一会儿,车已经快开到他家附近,索性直接将人带家去了。
家里药箱一应日常用药都是齐全的,他这两年一个人生活,偶尔有个头疼脑热基本都是吃点药睡一觉就好。
江稚野想的是先吃退烧药观察下,高烧不算问题,高烧不退才麻烦,到时候他盯着点,温度降不下来再送医院去。
至于陆时慎说的回家吃点药就行,第一时间被他排除了,他太知道这人有多能硬挺了。
小时候背部严重烫伤,他都能用土方子抹油硬扛一周,要不是他恰好撞上给发现了,这人恐怕早就因为创面感染死翘翘。
也许是因为回忆起小时候的事情,也许是因为陆时慎这会儿实在太过虚弱,看着崽子黏在对方怀里,江稚野倒没有去想那些膈应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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崽红着眼眶趴在床边,江稚野摸了摸崽的头毛,发现孩子跟着心急了一趟,额前冒了不少虚汗。
江稚野脸色微垮,实在不懂自家崽为什么对陆时慎这么上心。
“好了,他吃了药,等几分钟药效起来就能好,我们先去洗澡。”
崽虽然不想离开,但身上脏兮兮实在不好跟大爸爸贴贴,也就一步三回头地被江稚野牵了出去。
破天荒没跟浴缸里的小鸭子军团做游戏,站在淋浴下方五分钟洗了个战斗澡就要爸爸给擦擦吹吹。
江稚野心里酸得不行,非常小气地想道:也不知道亲爹生病的时候,这小臭崽会不会这么孝顺……
不过即便他将脸垮到脚面上,还是正常帮崽擦身吹毛,生怕小崽子自己弄不好,再着凉生病。
这些事他原本做得也磕磕绊绊,多做几次就自然熟练,这会儿坐在矮凳上,把崽夹在腿间,指尖从柔软的棕色发丝间穿过,吹得有模有样。
崽的睡衣是小姨下午和补品一并送来的,不仅标签商标都是剪好的,还提前洗好烘干了,江稚野拿出来就能直接给崽穿。
除了各种花色款式的纯棉贴身睡衣,叶君瑶还买了几件卖得最火的玩偶家居服,虽然江家别墅有地暖,温度时刻控制在最宜人的温度,崽穿着薄款睡衣就能满屋跑。
但叶君瑶说了颜值就是正义,当年他小时候没有这些漂亮小衣服,不知道多可惜。
现在老天爷特意送来跟他小时候这么像的漂亮崽子,简直就是上天注定要让她打扮的,她必然不能辜负这样天赐的良机。
又说起江稚野长大后就不听小姨的话了,不肯穿小姨给买的衣服,小姨已经非常难过了,现在家里有这么漂亮的小宝贝却不能穿各式各样的玩偶睡衣,再拍几张照片留念,她会难过到生病。
明摆着父崽二人总有一个要任凭叶女士摆弄,江稚野毫不犹豫同意了给崽套玩偶服并拍照的要求。
江稚野当时觉得很无语,但现在觉得崽刚洗完澡的时候,身上水汽残留加上浴室容易有温差,多套一层作为过渡也不错。
唯一可惜的是,叶君瑶的审美和他不太一致,买的衣服里一件高饱和的亮堂颜色都没有。
不过崽子颜值在这呢,套上绿色的小恐龙睡衣,还是可爱得紧。
刚洗完澡吹干毛,整只崽不仅暖融融香喷喷的,被水浸润的小脸蛋格外莹白水润,江稚野托起崽的小下巴,左右看了看脸上的红印,感觉淡了不少,心下稍松。
看着这么可爱的崽子,也忍不住贴着脸蛋轻啾了一口,啾完还觉得缺点什么,又掰到另一边啾了一口。
一般来说,平时江稚野这么主动黏崽,崽早扑过来跟他疯狂贴
() 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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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稚野脸色臭臭的,伸出手指点了点崽的脑门:“走吧。”
因为今晚的崽格外配合,连洗加吹不过二十分钟,穿上小恐龙新皮的崽子就已经顺利回到大爸爸身边。
陆时慎还在睡着,江稚野拿出体温枪测了下,温度已经降到三十八度:“放心吧,降下来就没事了。”
崽认真点头,爸言爸语说了一阵,发现爸爸听不懂就开始比比划划,先指了指床上的陆时慎,又将小手合上贴在耳侧闭上眼,再睁开问江稚野:“大爸爸,啊啊啊?”
江稚野这才明白:“生病身体会特别累,累就要多睡觉,不用担心。”
崽凝重的小表情放松了少许,然后整只崽就要往床上趴,被江稚野无情镇压,直接捞回怀里:“在床边看看得了,万一你被传染得病,就得吃药扎针了。”
崽原本还不太高兴,听到吃药扎针后立即觉得爸爸说得很有道理,抿着小嘴捂着上次打针的手摇头道:“不、不,不针针。”
江稚野陪崽坐了半个小时,崽全程双手托腮深情凝望,活脱脱的望爹石,江稚野没他孝顺,在病床边打了半小时消消乐。
等陆时慎体温完全降下去,江稚野见时间也差不多了,就站起身准备捞崽回房。
他这边没等抬腿,床上病号眼皮抖了抖,刚好睁开了。
崽原本就是一步三回头舍不得离开,见状立即回身扑到床边:“大爸爸!”
陆时慎恍惚了片刻,眸子才定在眼前崽身上,苍白的薄唇缓缓牵动:“诺、诺……”
原本清沉好听的嗓子,这会儿已经哑得不像样,江稚野难得细心上道一把:“你渴不渴?”
他没什么照顾人的经验,能想到已经不易,崽更有行动力,听到后立即往外跑,边跑边喊:“水!水水!”
江稚野看了一晚上孝顺崽子了,这会儿已经麻了,看了眼崽子小短腿捯饬得飞快,很快将目光转回陆时慎身上:“怎么突然病了?”
陆时慎长眸半阖,刚退烧的皮肤苍白,额前还沁出了薄薄一层细汗。
虽然整个人都憔悴得不行,但柔和的灯光打在脸上,深邃的眉眼依旧十分英俊。
他闻言费力颔首,冷白修长的手指轻点在喉结上,意思是嗓子发炎引起的。
崽很快抱着一瓶纯净水回来,还知道大爸爸生病虚弱,将瓶子塞给江稚野:“爸爸,开!”
江稚野能怎么办呢?只能按亲生崽的要求打开,并喂到陆时慎唇侧。
他将水瓶放到陆时慎嘴唇上方,跟浇花似的往下倒,完全不去想人躺着这么灌多容易呛着。
果不其然,陆时慎吞咽不及,呛得领口打湿一大片,脸上也咳出不自然的潮红。
崽守在一旁急坏了,江稚野虽然不是故意的,但锅在他身上也难免愧疚,直接坐床边将人扶起来,让陆时慎半靠在他怀里,才缓缓将水喂下。
床褥打湿了一大块,江稚野把人转移到另一侧就可以,但陆时慎身上洗到褪色的黑卫衣整个前襟都湿了,就不得不换。
否则好不容易降下温度,再着凉复热可够要命的。
江稚野去翻了一圈,最后找出一件超大码的毛巾浴袍,打算让陆时慎对付一下。
“你就在这边换呗。”
陆时慎摇头,用沙哑的气音回道:“我想上厕所,直接一起换。”
江稚野点点头:“能自己走吗?”
陆时慎微微颔首,结果刚站起来就脚下一软,要不是江稚野反应迅速,就要大头朝下摔地上去了。
最后江稚野看他虚弱得跟大号面条人似的,直接架起陆时慎的胳膊送他去放水。
一路送到马桶旁,见陆时慎撑着墙壁站挺稳,就让他自行嘘嘘,江稚野则转身回去取浴袍。
见崽眼巴巴蹲在厕所门口,江稚野好气又好笑:“上个厕所而已,他还能掉坑里?”
崽见大爸爸醒来就安心很多,这会儿也就抿起小嘴和爸爸笑着贴了贴。
江稚野感觉时间够他放水的,才拿着浴袍重新进去。
陆时慎已经从马桶转移到洗手台旁边,洗手后直接将卫衣脱掉,露出清瘦却不单薄的上半身。
江稚野推门而入,看到的就是陆时慎满背的烫伤疤痕,呼吸顿时一滞: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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