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想亲,好想亲。(1 / 2)
沈尧的怀里确实很暖,两只手还密不透风地裹着他,跟个小火炉一样,烫得惊人,灼热的体温隔着衣衫一点点暖着应黎的脚底。
应黎头脑发懵,沈尧刚才动作太快了,他现在才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沈尧抱着他的脚,他踩在沈尧的胸膛上,足底的心脏在有力跳动,砰砰砰的,似乎越来越快。
靠得太近,沈尧又闻到了应黎身上的味道,丝丝缕缕的,有花香也有甜香,很淡,要凑近了仔细闻才能闻到,可就是这种味道让他魂牵梦萦了好久。
沈尧傻呆呆地问应黎:“你喷的什么香水?”
应黎说:“我没喷香水。”
沈尧鼻尖抽动,心中下了结论,那就体香了,但是体香是每个地方都香吗?
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抱着脚,应黎羞得要命,想把脚收回来,但沈尧抱得很紧实,他抽了一下没抽动。
也就是这一个动作,沈尧一下就支愣起来了,他里面只穿了一件短袖,应黎足尖勾起时挠着他的胸膛,就跟故意挑/逗他一样,明明还隔着衣服,可他偏感受到了那种滑腻柔软的触感。
沈尧抬头看他,朦胧的灯光下,眼里浮上一层水色:“你再动就要把我踹下去了……”
然而心里却自虐般地想着再重些就好了,就这样踩着他,应该会爽死吧。
沈尧是蹲着的,身后是很长一段石阶,摔下去肯定鼻青脸肿的,应黎怎么可能会踹他,但总觉得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有点委屈巴巴的,好像真踹了他似的。
“妈妈,他们在干什么啊。”身旁忽地响起一道童音,指着他们问,“这个哥哥为什么要抱着那个哥哥的脚啊?”
家长弯腰抱起孩子:“小孩子家家的,问那么多干什么,快走。”
台阶上人来人往,许多人都朝他们投来了好奇的目光,应黎压低声音:“你快放开,我真不冷,好多人都在看我们。”
沈尧拉开半边衣服,揉着他的脚底,应黎的脚真的好软,跟团棉花一样,再一看,确实像棉花,还白。
他抿了一下嘴巴,慢吞吞道:“再等等……”
应黎羞耻欲绝,偏过头,试图躲避路人的视线。
“不好意思了?”沈尧自己的取下来帽子给应黎扣上,他头大,帽围也大,把应黎的眼睛都挡了半边。
又捂了一分多钟,沈尧才把他的脚放下来。
“袜子呢?”
应黎连忙把袜子穿上,又去穿鞋,但沈尧比他更快,握着他的伶仃瘦削的脚腕塞进鞋子里,还把鞋带系成了蝴蝶结。
隔着袜子沈尧又捏了捏他的腕骨:“还疼不疼?”
“不疼了。”应黎站起来,走了两步证明给他看。
沈尧仰头,声音还哑着:“那还下去放河灯吗?”
“去吧,买都买了。”应黎眨了眨眼睛,见他还蹲着不动,问,“你怎么了?”
“……腿有点麻。”沈尧脸臊得慌,他
站起来,扯了一下衣服,刚好能遮住鼓起来的那一大团东西,不然也太尴尬了。
两个人继续往下面走,沿着湿地公园铺的石板路一直走到河边,往年河边上到处都是放河灯的人,又杂又乱,今年政府就专门规划出了一片地方。
河边的风更大了,水汽也大,站一会儿身上的衣服就湿了,沈尧看应黎穿得少说:“放完了赶紧走吧。”
他们买的两个河灯都是荷花,把小灯按亮之后放在水面上自己就能漂走,应黎蹲着,拨了拨水让河灯漂得更远。
天上繁星点点,湿润的夜风刮在身上,大人小孩的说话声模糊入耳。
看着越飘越远的河灯,应黎的内心万分惆怅,去年中秋的时候,他们一家人也放了河灯,不知道下一次又是什么时候了。
他撑着膝盖站起来,盯着河面又开始发呆,纵使神经再粗大,沈尧都发现他情绪不太对劲了:“想什么呢?”
应黎被他的声音拉了回来:“嗯?”
“擦擦。”沈尧抓住他湿濡的手指往自己衣服上蹭。
刚才拨过水,应黎的手指很凉,沈尧用手心捂了一下,他的手掌也很大,粗糙厚实,和应黎细腻白嫩的手形成鲜明对比,有反差,又挺登对。
沈尧把他手上的水擦干净了才放开。
应黎看了眼说:“我带了纸巾……”
“一样的。”沈尧笑了笑,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好像是有点蠢,找补说,“回去吧。”
他们放完河灯正打算往上走,应黎的手机响了。
沈尧瞥了一眼,收回目光装作没看见:“谁啊?”
应黎说:“宋即墨。”
他按下接听键,宋即墨温润沉稳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什么时候回来?”
应黎仔细看着脚底的台阶:“在回来的路上了。”
宋即墨似乎听到了这边喧闹的叫卖声:“你那边好吵,去什么地方了?”
应黎说:“跨江大桥下面的湿地公园,有人在放河灯,我们就下来看了。”
“我们?”宋即墨嗓音凝滞,片刻后才重启,“你和谁,队长?”
应黎:“不是,是沈尧。”
沈尧眉头皱得死死的,一直在聊,说什么说那么久,查岗吗?
“给我。”沈尧把手机拿过来,语气不善地跟对面说,“大晚上不睡觉你打什么骚扰电话?”
听到沈尧的声音,宋即墨轻笑了一声:“有你骚?出去遛弯遛到医院去了?”
沈尧挑眉嗤笑:“关你什么事,我爱去哪儿去哪儿,还得给你汇报不成?”
对面的人没接话,只有液体倒进杯子里发出的细微声响,沈尧正想挂断电话,就听见宋即墨用一种戏谑的口吻问他:“沈尧,你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
他喜欢应黎?
他喜欢一个男人?
沈尧顿时如遭雷劈,浑身肌肉都紧紧绷着,以一个十分戒备的姿态低吼道:“宋即墨!”
应黎被他陡然放大的声音吓得一哆嗦:“怎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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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旁边走了两步,找了个人少的地方,舔了下后槽牙,恶狠狠地说:“宋即墨,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变态,我警告你不要胡说,更不要在应黎面前说些有的没的。”
话里的威胁意味很浓,宋即墨笑了笑,好似一点没被他震慑到,话音依旧从容闲适:“我说什么了?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要真对他没什么想法还怕我说?”
他能对应黎有什么想法?
他一直都把应黎当好朋友,最好的那种朋友。
如果要论喜欢,也是朋友之间的喜欢。
宋即墨纯粹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气愤、恼怒、震惊在他脸上轮番展现,沈尧握着手机,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我对应黎才不会有你那么龌龊的心思,管好你自己,死g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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