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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離經之地?紜宮2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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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轩?嘶,这?紜宫里也有个青云二字,这两处居所可是有过甚么渊源在么?」

凌天没有再继续听他们说话,他手里捏着玉笛,轻奏一曲,宋千波似乎对那把玉製的笛子很感兴趣,他跟在凌天后面,打探这玉笛的价钱。

傍晚时分,兔子悠悠转醒,她身边不见安然身影,她慌张的左顾右盼,安然确实不在房中,她翻身下床,胡乱穿上鞋袜,急切地要去寻安然。

她来到桌边,乾净衣衫被摺叠的整齐,摆放在椅子上,兔子视线上移,发现桌上留有一纸字条,安然离开前给她留话了,并非不告而别。兔子这才安心下来,她好怕眼下的一切,都只是她对安然魂牵梦縈的一场梦。

她多么不想在醒来后,得到旁人言说,其实安然已经不在了的消息。这叁年来,她做过无数次这样的梦境,若不是她已然找回了安然,她可险些就要信了。

兔子眷恋的触摸着安然的字跡,她得偿所愿般的笑了起来。她是真的,安然也是真的,她们,不是梦。

兔子拿着衣服走到梳妆台前,她坐在椅子上梳理毛躁的秀发。她望着镜中的自己,有些走神,她脖子、胸口上留有暗红色的痕跡,小小一点,像是被虫子咬伤,但兔子晓得,这哪是甚么虫子咬得,分明是安然在她身上做坏的痕跡。兔子羞红着脸,她靦腆的咬了咬下唇,已然无心继续留意身上的印记,她穿戴好衣物,推门而出。

斜阳洒落,大地笼罩在一片昏黄之下。萧渊身上的衣物被汗水浸湿,他撑着膝盖,稍作喘息,双目却紧盯着安然指尖,深怕错失对方任何一个动作。萧渊很有上进心,安然对他讚许有佳,她是有意锻鍊萧渊不假,但这花圃的枝叶多数被她採光了,若是再继续下去,这花圃怕是得要铲掉重种了。

安然丢下叶片,负手而立,萧渊等了一阵,安然毫无动静,他舒了一口气,这才跳下木桩,来到安然跟前,他恭敬有礼的对着安然谢道,「多谢尊者指教,令后辈受益良多。」

安然皱了皱眉,「怎么又忘了。」

萧渊愣了一下,旋即恍然过来。安然稍早前说,要将她当作夏嵐看待,可他唤夏嵐作夏姨,可安然却要如何称呼,她是以安作姓氏么?还是另有其名?

安然并不在乎萧渊如何叫她,只是萧渊对她太过客气,显得他们关係疏远,萧渊是兔子的徒弟,她会对萧渊多有关照也是情有可原,但萧渊却把她高捧在上,令她莫名觉得有些不自在。

萧渊心性单纯,还在自我纠结。安然侧头看往楼中,一抹白影飞快的穿梭在回廊上,那人许是注意到后院有人群聚集,她凑热闹似的,靠到围栏上观看,她俩目光交互触碰,兔子面露喜色,她按耐不住心中欢喜,她后脚一蹬,踩在栏杆上,就着叁楼的高度要往下跳。

安然眸光一凝,在兔子落地前,她踏起轻功,飞身过去,将兔子拦腰搂进怀里。安然怪罪的唸叨她,「怎地这般乱来?若是不慎摔着了,可该如何?」

兔子勾着安然的肩,笑了笑,「你不会让我摔着的,我可瞧见了,你在看着我呢。」

安然一时对她好气又好笑,「调皮。」

二人双双落地,周围旁观的小妖兽们,对兔子与安然的交情感到好奇,各个伸长脖子,想要窥探究竟。萧渊见是兔子来了,欢快地过来叫人,「芯妤师父!」

兔子自然的松开安然,安然依着她的动作,也默默将手收回,二人关係在?紜宫里不好暴露。他们最怕麻烦事了,安然不愿惹事,兔子也不希望给安然增添烦恼。

兔子朝萧渊笑了笑,「没给安然添麻烦罢?」

萧渊乖巧应声,「我很听话的。」

兔子欣慰一笑。安然说,「萧渊是个用心认真的孩子,假以时日,定能担起大任。」

兔子哎了一声,「这事由不得你我来操心,凌天才是他正牌师父,我就是个代班的。」

萧渊惊愕的睁大了眼睛,「芯妤师父,你这是不要我这个徒儿了是么?」

兔子神色认真的对他说,「萧渊,我与你年岁相仿,我武功虽在你之上,却也不及凌天夏嵐他们,如何能做得你师父?我自认承担不起。只是当时你喜欢那样唤我,我便也不阻拦你。再说了,我们也曾未走过那些拜师程序,你这般叫我师父,倒还将我叫得老了。」

萧渊,「...。」他觉得此刻的自己相当弱小可怜,又无助。可兔子这话说得不错,他自幼在?紜宫习武,夏嵐宋千波二人也教导过他不少武学,只是他最喜欢跟着凌天兔子习武,后来,他想要亲近他们,便自顾自地以师父作称呼,必恭必敬的喊起他们来了。

照兔子的这个逻辑,那岂不是连凌天都可以不认他了吗?

萧渊顿时似乎理解了甚么,更觉落寞,委屈了。这里人人都能成他师父,但人人都不要做他师父,他就是个莫名被拋弃的孩子,叫人可怜。

安然有些同情萧渊,可她不好站出来替谁发话,因着她就是那使乱终弃的第一人,她不好辨别出,兔子是不是在拐弯抹角的暗讽她。安然悄悄看向兔子,却恰巧落入了兔子的目光中,兔子皮笑肉不笑的盯着她看,「你好似有甚么话想说?」

是了,兔子眼下就是在暗地里调侃她。

安然难得弱势一回,她轻轻勾了勾兔子的小指,低眉顺眼的说着,「我想归家了。」

兔子牵住安然,她忍不住发笑。安然在大庭广眾下屈服于她,让她面子大涨,她心情颇佳,愉悦道,「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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