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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竟又开始下起小雨来,落进河中有沙沙的声音。苏见树心里乱的不行,气愤又在极大的震惊之下,连话都说不清楚,他哆嗦手去推她,“苏恬!你——你疯了!”
“爸爸…”小姑娘泫然欲泣不退反进握住他的手,“我是把爸爸当做最亲近的人才来找你的,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你别说这些。”苏见树说不出话,女儿哭的伤心不似作假,可她的行为却又是那么的…荒诞。
苏见树觉得头大,“娄里地弄嗦西?苏恬,赶紧出去!”
“爸爸……”苏恬双手撑在他两侧,嫩生生的小脸凑上来就吻他,软乎乎的触感让苏见树触电一般将她推出去。
“回你自己的房间去!”苏见树压低声音怒道。
“可是我不想回去,我自己一个人好孤单。”她可怜兮兮的缩在床尾,要不是苏见树突然醒悟过来她的所作所为都要信了她了。
“你现在回去睡觉!我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苏恬,你明白吗?”苏恬歪着头看了他一会,就在苏见树以为她还会继续赖着不走的时候小姑娘赤着脚下了地,“既然爸爸帮不了我那就只能靠自己了。”
门一开她就钻了出去,苏见树叫住她都来不及,又忍不住对她的临走前的话胡思乱想,女儿年纪不大,对这方面好奇是正常的,但是一想到她哭得那么伤心苏见树心里就堵得难受,万一她是真的不知道?或者还是像他脑中那个荒诞的想法一样?
苏见树坐立不安起来,开始后悔自己刚刚的态度,他应该问清楚的,而不是顾着自己猜想而生气,可他实在太震惊,脑中像是一下子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在苏恬门前踱步纠结着想着要不要问问她,但又觉得怕他这个做父亲的去问会让孩子觉得尴尬,如果谢婉玉和恬恬关系和好如初就好了,苏见树叹了口气,她毕竟是女儿的亲生妈妈,有很多时候他这个当父亲的可能会照顾不到,有很多他也不好意思跟女儿讲,可能就是由于他的疏忽,女儿才会在这些事上分不清,选择半夜来找他。。
他现在真是分不清苏恬的话了。
“爸爸,进来吧。”门无声的被打开,苏恬站在门里望他,苏见树顿住脚步,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望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苏见树顿了顿,“你还好吗?”
“不太好。”小姑娘摇摇头,一脸的沉重,苏见树摸不准她的话。
“你要是觉得...爸爸适合当你的倾诉者,有些事你可以常识告诉我。但是...爸爸和你毕竟男女有别。”苏见树斟酌了一下,尝试与她沟通。
“嗯。我知道了,爸爸也得早点休息吧。”苏见树眼看她又关上了门,重重的叹了口气,回到房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就这么睁眼到了天亮。
下了一夜的雨,院子里都是湿的,和二楼木制不同,这里一楼大多都是石砌的墙,因后来整改,也不少人家改成水泥建的房子,不过大家都统一装成以前的样子,灰白墙黑瓦,算是纪念。
“恬恬有没有想过去哪里读大学啊?”苏恬楞了一秒,其实苏见树很少跟她讨论学习上的事,“就在本市吧。”
“...哦哦,不错的。”主要是离家近,苏恬也没想着要去多远的地方,况且这所她想去的大学在全国也排得上名号,不差。
“我去上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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