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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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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谢云的脸上出现的慌张的神色,甚至连说话的语速都放快了许多,很显然,他迫切的希望得到古纯伊的信任,但是,这个解释终究是可有可无的,古纯伊一开始就信任他,不过她面上要装作不信任罢了。

看到谢云的模样,再结合谢云的解释,古纯伊终于知道为什么谢云对她的好感度还一再不降,原来他还对她抱有希望,这孩子怎么这般傻呢!

谢云再次问:“你信我吗?”

系统的声音时候在古纯伊的脑海里响起:【告诉他,信与不信都不重要了,毁了他对你的幻想。】

见古纯伊没有动作,系统着急的催促着:【快点,否则他又会对你抱有期望,好感度就不会降下去。】

古纯伊明白一个人在孤寂无助的时候,任何一个人稍微施舍一丝同情,他就会把那当做救命稻草紧紧抓住,此刻谢云对她就是如此,或许因为之前她确实表现的太过在意他了,所以才会让谢云把古纯伊当朋友的想法。

生辰宴上只请她一人,实际上他们俩已经开始越界了。

这样一想,古纯伊拳头一握,当机立断道:“你把订婚书和信物交给我,我就信你。”

谢云有一些不敢置信,如果人的信任可以被物质交换,那这种信任何其廉价。谢云后撤了一步,微摇了下头:“我不会给,也不打算给。”

古纯伊:“那我为何要信你。”

谢云笑了,只是这笑里,更多的是心酸,他道:“你对我的信任,是能靠我俩的订婚之物换来的是吗?你根本就不信我,你只不过想借此机会退婚。”

“是又如何!”古纯伊忽然拔高的音量,似乎被人道破了心思,破罐子破摔,她道,“你以为我为何经常纠缠于你,你以为我为何讨厌你还要天天对你展露笑颜,还不是因为你手里有我们订婚的信物,没有那东西,你觉得你个巨商之子有什么资格入澜灵,又有什么资格让我古纯伊还有澜灵的古长老对你照顾有加。”

“澜灵的任何一个人都比你在我心目中来的重要,谢云,我从最开始就是讨厌你的,现在也是如此,如果你识相的话,劝你尽快将东西交出来,否则,我会让你在澜灵待不下去,今日不过是戒鞭,往后还可能是别的,你最好想清楚了。”

谢云眼眶红了,甚至眼尾都染上了粉色,古纯伊能看见他眼眶的湿润,此刻他嘴角僵硬的笑变成了惊愕,古纯伊似乎看见了他唇瓣在轻颤,他就这么盯着古纯伊不说话。

古纯伊有火上浇油:“我说的话还不够明白吗?东西交出来可以免受责罚,我保证你以后再澜灵也会顺风顺水。”

谢云忽然转过身去,古纯伊似乎看见了他轻抚额头,然后古纯伊听到了他略微沙哑的声音:“该受到的惩罚我不会逃避,我也确实碰了你的身体,订婚书和信物我是不会交出去的,毕竟啊,我为什么要如了你的愿。”

说出最后几个字的时候,谢云脑袋微侧,冷冷的扫了古纯伊一眼,然后毫不留情的起身离去。

那抹毅然决然的背影,看着很叫人心疼,或许此刻的谢云,觉得全世界都背叛了他,勇者的路,需要一个人独行,他会成功的。

见到谢云离去的古纯伊终于无力的蹲下身子,说出那一番话的她也是耗费了所有力气,此刻的系统不停的在古纯伊的脑海里放烟花,还不停的播报着快讯:

【恭喜宿主贺喜宿主,男主好感度清零,刚才的表现很棒哦,奖励十二颗为期一个月的延寿丹。若是完成任务后在这个世界还有留恋,那宿主就可以在这个世间多享受一年的寿命哦】

古纯伊面无表情的将戒指摘下,然后放入袖口。

谢云现在已经对她没有好感了,那么此刻她应该找她爹帮忙,叫戒律司免去谢云这顿责罚。

古纯伊快步朝着古风主殿跑去,想着古裕深此刻应该是在主殿忙公务,离谢云挨罚的时间越来越近,她得加快步伐了。

古纯伊走后,躲在暗处的古裕深和元黎才敢现身,他们二人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惊讶,或许他们也不敢相信古纯伊是这样一个孩子。

古裕深道:“是谁教她用这种手段的。”

元黎:“你宠坏的。”

古裕深:“你还怪我,你没宠着吗?”

元黎:“这孩子得好好教一下,再这样下去,不行。”

二人面色凝重,站在原地就古纯伊该如何管教一事进行了探讨,哪里知道,古纯伊找他们俩已经找疯了。

谢云这一顿罚终究是没有逃过,戒律司宽阔的广场上,站着的人都是来看他今日被罚的,说来何其可笑,那个污蔑他的人没有出现,所有人都说,是因为古纯伊不敢、不忍心见到如此血腥的画面,所以才没有。

那个酷爱演戏的人在众人眼里还有善良美丽的形象,可怜他谢云,也被她的外表蒙骗了,不过,也好在他早日认清了,这样也好!

站在人堆后的邹福泽看着老眼泛起泪花。

凡间的鞭子三十鞭下去就能要了谢云半条命,更何况这是仙门的鞭子,那一条条的抽下去,他们少爷还有活路吗?!

鞭刑开始了,细长带有倒刺的红色鞭子落在谢云瘦弱的身躯上,不一会,衣裳就被血液浸染,可是跪在那里的谢云却一声不吭,尽管嘴角已经溢出血线,但他的脊背依旧挺拔如松。

在一群指责和嘲笑声中,只有邹福泽在那哀求着:“别打了……求求你们别打了,打我这个老骨头行不行啊!”

当然没有人理会他,澜灵没有替人受罚的规矩,而邹福泽的声音,也只能淹没在人潮中。

转眼,十下已经打完,这时候空中飞来一道火符,紧接着古裕深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

“新内门弟子谢云偷窥同门女弟子沐浴一事另有内情,望戒律司查明真相再实施惩罚,也不迟。”

说完,火符燃烧至灰烬,消散在了空中,而挥舞鞭子的那人,手中的鞭子也被一道银光夺走,落在了地上。

如果古裕深以长老的身份肆意的阻止戒律司罚人,那自然是不被允许的,但是如果说事情另有隐情,那停下来调查,也是合情合理的,如果发现被罚之人不是无辜的,那就继续没有受完的罚就可以了,只是古裕深这一举动,惹的戒律长老朱简有些不快。

见事情被制止了,邹福泽连忙穿过人群上去扶谢云,看见谢云面色苍白,还有那后背交织错横的鞭痕,邹福泽万分心疼。

这几个月好不容易养出来的一点肉,这几鞭子下去,怕是又要瘦回去了。

邹福泽一边搀扶起谢云,一边和谢云道:“少爷,没事了,没事了,肯定是古小姐知道误会了你,现在开始叫人调查此事了。”

听到这句话的谢云冷笑了一下,然后冰冷的和邹福泽说:“邹伯,以后不要再提她了。”

邹福泽很是奇怪谢云对古纯伊态度的转变,虽然不知道少爷和古小姐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邹福泽还是无条件信任和支持谢云,所以尽管他心里疑惑,但是还是点点头。

谢云后背伤的极为严重,说是皮开肉绽也不为过,光是站起身来,就几乎耗费掉了他所有的力气,那些看戏的人似乎也知道没什么看头了,所有也都陆陆续续的散了。

看着谢云因为移动脚步扯着伤口而紧皱的五官,邹福泽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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