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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名中年男子快步朝两人走来,躬身行礼,“夫人,少夫人。”

霍酒词认得这人,是侯府的管家,孙牟。

“酒词,这布庄是我们侯府的。”说话间,王约素环顾一圈,面容柔和,“如今你来了,布庄便交由你打理。”

“交由我打理?”霍酒词不可置信地问道,心生疑惑,她刚嫁来侯府,王约素为何会放心将布庄交给她打理。

“对,交由你打理。”王约素肯定地又说了一遍,随后,她转向一脸诧异的孙牟,“孙伯,往后你配合酒词一道打理布庄。”

“是,夫人。”孙牟板着脸,应得不大情愿。

王约素的目光缓缓略过孙牟,意有所指道:“酒词,你别看孙伯平平无奇,他可是有名的天下第一剪,几乎没人能请动他做衣裳。”

霍酒词猜不透王约素的心思,是真看重她,还是有其他目的在。

简单交代完,王约素匆匆离去,孙牟招手将店里的伙计全喊了过来,指着霍酒词道:“这位是侯府的少夫人,从今日起,她便是我们桃夭布庄的老板。”

“见过老板。”众人齐声喊道。

霍酒词微笑回应,和善道:“我初来乍到,对布庄的事一窍不通,往后若有哪里做得不对,你们尽管说。”

“少夫人太客气了。”孙牟侧过身,神色平淡,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时间还早,老朽带您到处转转。”

“好,劳烦孙伯。”

第5章 情敌相见

入夜,霍酒词坐着马车回到侯府。

去往惊春院的路上,她在脑中回忆孙牟说过的话,从进货到刺绣到制衣,期间要做的和该注意的,她都一一了解清楚了。

听了一下午,她倒是弄明白了一件事,为何桃夭布庄的人流会比其他布庄差。一来是定价高,以成本四倍定价,实在是高了;二来,孙牟挑选的布料和刺绣图案全都偏老气。

怪不得店里只有上了年纪的人光顾。

“少夫人。”突然,有人从旁走来,站定后一直垂着脑袋,叫人看不清面容。

“你是?”霍酒词偏头打量来人,是那晚扶纪忱进房的小厮,她记得。

“小人池渊,是公子的随从。”池渊老实回答,头还是低着的,“公子今晚留宿在未央院,不回了。”

“嗯。”霍酒词淡淡地应了一声,转身踏入院门。纪忱昨晚留宿未央院没派人来说,今晚却派人来告诉她,也不晓得是个什么意思。

洗漱过后,她独自一人躺在宽敞的床榻上,紧紧拥着崭新的锦被。

出嫁前,她想过许多与纪忱婚后的事,春来泛舟湖上,秋来赏月花间,她赔他念书,他带她逛夜市。可惜,这一切都只能是想象。

*

清晨。

霍酒词早早醒了,便在昨晚,她做了决定,去未央院见画眉一面。

“小姐。”片刻后,夕鹭捧着洗漱用具进门,不快道:“奴婢听人说,公子今早去工部当差了。”

“他有上进心是好事。待会儿我们去未央院瞧瞧。”霍酒词接话。

纪忱是工部侍郎,且是最年轻的工部侍郎,婚假内便去当差,想来是工部事多。

她琢磨着,他不在也好。

“去未央院?”夕鹭走上前,不解地瞧着霍酒词,“小姐真要去见那个眉娘子?”

“嗯。”霍酒词一瞬不瞬地瞧着铜镜中的自己,她自然是好看的,不然不会有人喊她“渝州第一美人”,常有人说,她的长相明艳却不俗气,鼻子比一般女子高挺,透着股难以言喻的贵气,一瞧便是正室长相。

“正室长相”是个什么模样的长相,她不懂。她瞧了自己十多年,从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特殊的。

“我和她都是纪忱的内眷,不和总归不好。”

夕鹭不满地撇撇嘴,顺手将霍酒词散在背后的长发挽起,“按奴婢说,小姐不该去,应该等那通房自己过来。”

霍酒词微笑道:“就当是走走逛逛吧,反正我们俩对侯府还不熟。”

简单打扮后,霍酒词换了身浅蓝色的轻纱常服,怎么瞧怎么温婉。

未央院就在惊春院旁,没几步路,近是真近。

夕鹭的脸自打走出屋子便没放晴过,阴沉沉的。

这时,缥碧正在院子里打水,见两人过来吓了一跳,“嘭”,她手中的木桶一下子掉在地上,溅起一大滩水花。

前两日,她被罚掌嘴三十,嘴巴都快打烂了,连说句完整的话都十分吃力。

“如奴,如婢,见个,少,夫人。”缥碧不甘不愿道,由于嘴巴肿胀的缘故,她说话漏风,听着略微喜感。

夕鹭笑嘻嘻地瞧着缥碧,心里高兴得跟烟花炸开似的。

“缥碧,画眉这会儿可是起了?”纵然缥碧说话的模样甚是滑稽,但霍酒词并没表现出任何的喜悦之意,神情淡,声音也淡,几乎听不出情绪。

缥碧愣了一下,眸光不jsg住闪烁,她心道,今日公子不在,少夫人这会儿过来,莫不是要拿他们家娘子开刀。“回,少夫棱,话,公子,昨夜,流苏,眉娘子,昨儿碎得晚,没起呢。”

霍酒词微微蹙起眉梢,她听得出缥碧话中的意思。心里头不舒服是一回事,她还不至在面上表现出,“你去喊她起来,我要见她。”

“这……”缥碧自知说错话,为难地搅着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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