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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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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霍酒词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一把推开守卫,冲上前问道:“我爹娘呢?他们有没有事?”

那人继续道:“霍姑娘,你爹娘惨死在大火里,我们深感不幸,可我们也被你家连累了。”

听得爹娘死在大火里的消息,霍酒词只觉耳边“嗡”地一下,霎时,她两眼一黑,整个人往前扑去。

“小姐!”夕鹭及时扶住霍酒词,大声道:“你们胡说!”

霍酒词搭着夕鹭,愣愣的,跟失了魂儿一般。“我不信,我不信……”

“霍姑娘,大家都是严州人,还是老邻居,你不能这么欺负我们啊。”

“霍姑娘,你可怜见可怜我吧,我一家子老小都快揭不开锅了,过来的路费都是找七大姑八大姨借的。”

“霍姑娘,你看看我们,一身破烂,十几天没吃饭洗澡了。”

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七嘴八舌地说着,有的家人被烧死,有的地契房契银子全没了,各有各的惨。

霍酒词慢慢镇定下来,她知道,爹爹是个爱护百姓的好官,他若是在天有灵,一定希望她补偿他们。

“好,我赔。你们进来吧。”

众人报数,霍酒词一合计,一共五万三千两,绝不是个小数目。她身上就一点嫁妆,哪里拿得出这么多。

她抬头,后堂走出三人,纪从回、王约素、纪忱,看面色,他们显然已经知道了严州的事。

“母亲,儿媳……”

王约素近来对于霍酒词很是不满,一是画眉有了身孕,二是霍酒词不听她的话,尤其是在与纪忱圆房的事上。在她看来,为侯府着想且听她话的才是好儿媳。

“不成。”

万万没想到王约素会一口回绝,霍酒词面上一冷,不悦道:“我同母亲借钱也不成么?”

见状,纪从回低声喊了一句,“夫人。”他与霍同庆有结拜的的情意,又是亲家,给钱理所应当。不过在钱的事上,他确实没话语权,因为大部分家财都是王约素的嫁妆。

王约素没搭理纪从回,她问霍酒词,“你拿什么还?”

眼下,霍酒词心头全是乱麻,一时也想不出什么还钱的法子,干巴巴道:“今后我会竭尽全力打理布庄。”

王约素不冷不热地哼了一声,淡淡道:“酒词,你是我们纪家的儿媳,打理布庄天经地义,你挣回来的钱是纪家的,不是你自个儿的。照这个理儿,我不是借钱给你,是扔钱。”

闻言,霍酒词的脸更白了,身子摇摇欲坠,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王约素,仿佛从来没认识过她。她一直以为,纪从回和王约素是真心待她的。

结果今日见到了两人的真面目。纪从回愿意给,但他做不了主,而王约素,她并非真心待她,是真心待纪家的儿媳。

“我给钱。”忽然,一直没说话的纪忱开了口。因着之前的事,他总觉愧对霍酒词,这次说什么都要帮。他转向池渊道:“你带他们去孙伯那儿领钱。”

“是!”池渊一脸惊喜,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那群人面前,“你们跟我走吧。”

“忱儿!”王约素气极。

纪忱充耳不闻,径自走向霍酒词,头一回用温柔的声音同她说话,“我知道,你现在最想回严州见他们。去吧,这里有我。”

霍酒词微微一怔,眸中闪过一丝诧异,“谢谢。”

“等等!”王约素喊住霍酒词,冷声道:“酒词你先别走,既是借钱,必须立字据,一年之内用自己的银子还清。”

夕鹭咬牙怒视王约素,亏她之前还以为侯府里头属夫人待小姐最好,到头来竟是夫人最恶,比老祖宗都恶。

“好。”霍酒词回严州心切,也懒得跟王约素说其他的,拿了纸笔便写。

*

二月后,霍酒词重jsg回帝都,果断将嫁妆卖了,大部分用来还债,小部分留着自己有用。

短短两月时间,侯府变了许多,羡鸯打理布庄,孙牟管家,而其中变得最多的自然是画眉,她有了身孕,地位上升不少。

通房先正妻怀孕叫做没规矩,帝都城里的百姓也拿此事笑了绥安侯府一月,纪忱全当耳旁风,反倒是王约素和纪从回觉得丢脸,日日待在府中。

可惜,帝都城里最不缺饭后谈资,不到一月时间,四俊的名头出来了,众人立马将绥安侯府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午饭时分,羡鸯匆匆回府,拿了自己画的图纸便往前厅走,刚要转弯进入前厅,只听前头传来一道满是嘲弄的女声。

“近来的确是羡鸯在打理布庄,儿媳晓得,可她就不是做生意的料,两月时间挣的银子还不如酒词半月挣的多。”说罢,王约素故意顿了顿,“母亲,做生意得讲天赋,强求不得。”

随后,罗氏反击道:“羡鸯才刚接手布庄,上手哪儿有那么快。再说霍酒词,你还想指望她一辈子不成?等哪日忱儿休了她,她铁定回严州,到时你是想靠画眉打理布庄还是自己亲自打理?”

罗氏这一说,王约素瞬间噤了声,不知在打算什么。

“好歹羡鸯还跟酒词学过点东西。”说到此处,罗氏的语气变得苦口婆心起来,“约素,羡鸯虽是我带大的,可她也是真心在意侯府,你要不放心,便让忱儿收了她吧。”

“呵呵。”王约素嗤笑,不冷不热道:“母亲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忱儿还没休酒词呢,酒词依旧是妻,要说做妾,画眉是妾,羡鸯她挤进来是想做通房丫头?”

通房丫头……羡鸯暗自念着这四字,清秀的眉眼间透出一抹浓重的阴翳晦暗。

第27章 寿宴重逢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霍酒词低头盯着账本,单手拨弄算盘,越算眉心越紧,最后拧成了一个疙瘩。

羡鸯做账的方式与她不同,较为粗糙。连算一整天,她才将这两月的账目理清,明面上净挣七万两,实际净挣六万两不到。很明显,她走之后布庄的生意少了大半,怪不得王约素要她过来帮忙,还说可以给她加月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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