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2 / 2)
“这么说来,一切的事都太巧了,像是人为。”
“什么巧合,我看就是人为。”
“霍姑娘一瞧便是个聪明人,能想出这一连串的计谋不足为奇。”
“你们前几日没听笑谈先生说书么,明明是绥安侯府先对不起霍姑娘,她这么做有什么错。你们喜欢当活菩萨,人霍老板可不喜欢。被踩到头上还给人家舔鞋,厉害还是你们厉害。”
……
“咔”,张别楼双手握拳,骨节剧烈地响了一下。“小姐可想买下这布庄。”
“买桃夭布庄?”闻言,霍酒词看向前头,牌匾上的四个描金大字熠熠生辉。曾几何时,她还喜欢过这里。“你也不嫌晦气。”
看样子,桃夭布庄是真没什么生意了。
他们说的笑谈茶楼她没去过,稍一作想她便能猜到,裴知逸如此做是为了她能顺利嫁给他。
毕竟民意大过官员的嘴,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她心里琢磨着,任由孙牟和画眉胡说下去,事情就遭了。她自己可以不在乎,可她是太子妃,容易牵扯到裴知逸头上。本来他的位置便不算很稳,盯着的人太多,有这一出,明日他上朝又得唇枪舌战。
“……”张别楼没说话,目光如刃,冷冷地射向孙牟与画眉。
思虑片刻,霍酒词大步上前,在长桌前站定。她伸出纤jsg手,优雅地撩起了斗笠边的纱帘,“孙伯,你有什么怨气不妨当着我的面说。”
对上霍酒词的脸,孙牟面色骤变。
“啊。”画眉小声惊呼,对于霍酒词,她从又嫉又恼转到了又怕又恨。
“霍老板来了!霍老板来了!”
“我今天终于见着了传说中的霍老板,是个如假包换的大美人。”
“也不知是人靠衣装还是嫁对了人,她如今比之前还要美。”
“什么霍老板,人家是太子妃。”
经人一提醒,众人才意识到,霍酒词不仅是故事的中心,还是当今太子妃。“草民拜见太子妃。”
画眉跟着下跪行礼,不甘心地咬着唇瓣。
孙牟一眼看到霍酒词身后的张别楼,他哪儿会不认得张别楼,同时,他也不解,张别楼是卫焚朝的人,这么跟着霍酒词,不怕被人说闲话么。
“免礼。”霍酒词温柔的声音中透着几分威严,“今日,我是来听孙掌柜说书的,大家不必拘谨,该如何便如何。”说着,她直盯孙牟,“孙掌柜,你方才说,我与布坊的夏老板狼狈为奸,可有证据?”
今日之前,她一直以为孙牟比起侯府里的其他人正常,没想自己看错了人。
孙牟手艺强,她原本还打算请他来归云布庄做事,结果遇上这事。真不知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孙牟愣了一下,理直气壮道:“我没有证据,我只知道这些事是你做的。霍姑娘,你敢不敢发誓?”
霍酒词嗤笑,回道:“我可以发誓,但你也得发誓。”
“我?我发什么誓?”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孙牟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跟霍酒词对峙,他手上并没证据。他记得,二皇子提过,这反击法子的重点在于单说对自己有利的,还得装可怜,博人同情。
说实话,他并不想做这事。他继续留在绥安侯府,并不是自己有多喜欢当管事,而是,他心悦王约素。若非如此,他早去归云布庄了。
霍酒词记得话本里说过一句话,孙牟爱慕王约素多年,她意味深长地瞧着孙牟,一字一字道:“但凡你话中有一句污蔑我,便叫你的心上人肠穿肚烂,不得好死。”
“你!”孙牟气结。他可以拿自己发誓,但绝不会拿王约素发誓。
见状,霍酒词讷讷地盯着一处,眼睛酸涩,刺激地流了泪,“孙伯,我知道你今日为何要如此做,我也体谅你深爱一个人的心,那日,我是不小心撞见你跟……”
“你!”孙牟说不出话,他晓得,霍酒词看出他的心思了。
画眉担忧地望着孙牟,恨不得自己代替他说话,“孙伯。”
“你们看,孙掌柜说不出话了,他不敢发誓,那就证明他刚刚是在污蔑霍老板。”
“撞见孙掌柜跟谁,太子妃,话别说一半啊!”
“急死我了!不会是青阳郡主吧?”
“啧啧啧,孙掌柜跟青阳郡主有一腿?好戏,精彩。”
“我在帝都城里待了十余年,还是头一回见绥安侯府这群人,各个没脸没皮。”
眼看众人的话锋变了方向,孙牟无法,求助似的望着人群。今日来看戏的人是多,但其中也夹杂着不少二皇子的人。
几人收到孙牟的眼神,当即会意,扬声道:“太子妃,草民斗胆一问,可是你的丫鬟害死了眉娘子腹中的孩子。”
“笑谈先生说这段时总是一句话带过,只说你那丫鬟是受人挑唆,压根没说夕鹭是如何谋害眉娘子的。他倒是会避重就轻。”
“夕鹭害死了画娘子腹中的孩子,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呜呜呜……呜呜呜……”似乎是为了回忆他们的话,画眉又开始哭泣。
霍酒词不安地拧了拧眉头,直觉告诉她,这几人是冲着她来的。且这几人不像是侯府的人,更像是……
大皇子的人?
“对,纵然夕鹭受了羡鸯的挑拨,但她也是真害了画眉腹中的孩子,这是事实。我几时说她没做过?”
说话间,霍酒词一直盯着几人。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