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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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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就连当事人本人也想听听小姑娘能说些什么出来了。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抿了抿唇角,回答并不太具象:「漂亮,学历高,能力强,性格好,话少。」

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徐经野还在心里慢悠悠描着她形容出来的模糊形象,那边曹秉文第一个嗤笑出声,扭过头来含沙射影道:「初初,你哥在你心里就这么优秀啊?你说这几点他哪个配得上?哦,最后一个话少他能配!」

话音未落,一个空了一半的烟盒从身侧飞来命中他的脸。众人吵吵闹闹陆续走下楼,转角时徐经野有意放慢速度等着身后静悄悄的小猫跟上来,忽然侧过脸不咸不淡开口:「你还真想要?」

女孩子怔了瞬,仿佛没有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他手插在裤兜里,站在楼梯上回身。她站在他身后的两级台阶上,额尖才将将与他的平行,他平视着她眼尾下的一颗褐色小痣,淡声命令:「说话。」

面前的人摇了摇头,懵懵回答:「不想。」

「为什么不想?」

「……」

「我看你刚才回答得挺流利的。」他继续淡淡为难。

「…………」女孩子嘴唇微启了启,片刻后,小声道,「我随口说的。」

「所以你也觉得我配不上你说的那些?」

「………………」

他少有这么气定神闲胡搅蛮缠的时候,女孩子不知道怎么招架他,脸颊都憋粉了。而他要压住唇角一样十分不易,最后还是他先往上一个台阶,抬手捏住她的脸,垂着眸低声嘱咐:「以后别搭理他们。他们都很无聊,嘴里没一句有用的。」

女孩子被迫仰起脸把自己的窘态袒露,一边拽着他的手小幅反抗一边轻轻应了一声。他指尖触感一片微烫的滑腻,眷恋松开后才回过神她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下意识握进了掌心里,又小,又软,柔得好像没有骨头,他整颗心脏也蓦然柔软成一滩,无力跳动,溃不成军。

空气里忽然有一瞬难以言说的暧昧缓慢流动起来。两人一高一低站在台阶上寂静相视数秒之后,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仿佛大作的警铃:「干嘛呢你们兄妹俩?可就等你们了啊!」

徐经野幡然醒了过来,本能侧过身体挡住了她:「就来。」

他放开了她的手,为表自然,镇定揉了揉她的头,说了声走吧。

语毕他转回身,脚步继续踏了下去。女孩子在他身后片瞬无声后,跟了上来。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气泡酒

晚餐时的氛围十分热闹。

有曹秉文跟徐若清这两个人在,基本就统筹了整场的氛围。因为是在家里,上桌的酒精也并不烈,众人热热闹闹就着游戏拼了半天,徐经野几杯喝下去之后才瞟见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在了,他借着抽烟的借口出来寻她,走出来后却见她正跟别的男人在阳台相谈甚欢。

晚冬的夜风虽然不再凛冽但也绝不温暖,女孩子肩上的男士外套就是最好的说明。徐经野咬着支没点燃的烟站在客厅里,静静望着女孩子的温柔笑脸和被风掠起的头发,脑袋里头反反复复就四个字,引狼入室。

这是另一件徐经野后来最后悔的事情之一。上一件是许多前他想帮蹲在地上的小姑娘捡起书的时候,同样比阳台上的男人晚了一步。

「哥。」

阳台上的人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同时转回了身。

他若无其事扫了眼女孩子身上的外套,语调波澜不兴:「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她淡笑着答:「周垣哥说他们警校的事情呢,很有意思。」

「别听他唬你。」他一只手插在裤兜里,另一只抬起自然捋了下她的头发,转过头淡淡责备,「你可别把我妹妹骗得也想考警校了,她吃不了苦。」

对方从他手上收起视线,棱角分明的脸上笑意爽朗:「初初不是要出国吗,可惜我骗不到她了。」

女孩子笑了笑,没有说话,也没有躲开他的动作,这让他的心气稍微平顺。他的手从她的头移到她的肩,拎起来那外套示意她还给主人:「再待一个小时我们回家。」

女孩子略有讶异:「今天就回去?」

「嗯,我有点事。」

「好,那我先去收拾东西。」

他点了下头,这才回身照顾起他自己邀请来的客人:「里面他jsg们还玩着呢,再进去坐一会儿吧。」

对方深谙客随主便的道理,接过衣服后跟着他重回了餐厅。房间里的游戏已经进入到了下半场,徐若清喝了酒之后脸有点红,过来抱着徐经野的胳膊控诉曹秉文刚才耍赖欺负她,转而又娇滴滴跟他身侧的人搭腔:「周垣哥,你玩儿游戏厉害吗?下一轮来帮帮我嘛。」

从小到大徐经野早已经习惯了安分守己做她的工具人。他没有应声,客人也很爽快给主人面子:「不太厉害,不过也说不好会有新手光环?」

徐若清捂着嘴娇羞笑了起来,看得徐经野沉默着忍了又忍,紧接着他的手臂被拧了一下,她暗暗给他个警告的眼神,甩开他的胳膊拉着对方有说有笑往长桌里去了。

徐经野一边暗慨着女大不中留,一边默默揉了揉手臂,跟着走到桌前旁观战局。这一场的游戏是种卡牌类型的,桌子当中放了个铃,大家依次出牌,然后根据牌上的规则抢铃,抢到的就能收走桌面上所有的牌,最后手里没有牌的人则被淘汰。几轮之后众人都熟悉了规则,氛围也逐渐热烈起来,因为抢铃没少闹出笑话。徐经野安静站在桌旁,看着徐若清假装含羞带怯的模样,总是会不自觉联想到她。

其实有时候他也希望她也能像别人家的姑娘一样开开心心融进同龄人的群体里,可是更多的时候,他又自私不希望她跟任何旁人走得太近。或许是因为从他们一开始相熟起来时就处于绝对的照顾和被照顾的状态,这两年多时间的相处让他已经完全习惯了这种被她独家依赖的感觉。从开始时他就习惯了孤僻的小猫眼里只有他一个人,现在又怎么能接受它亲昵去蹭别人的手臂呢?

身后衣襟上传来的熟悉重力将他从遐思中唤回现实。他侧过头,见她站在自己身侧,默了片瞬,还是低声问:「要玩一把吗?」

桌上一群人正大呼小叫拍得激烈野蛮,她看了眼,笑着调侃:「看起来会手痛。」

他低笑了声,恍惚想起傍晚时握在掌心里的那只手,指尖又贪恋记起那触感,那么软,确实是会痛。

「那就算了。」他往后两步靠在窗边的矮柜上,随手拿了瓶饮料给她,又拎起来一瓶递到自己唇边,「东西都整理好了?」

她跟着他走过来,接过去饮料轻声回话:「也不多,很快。」

他漫不经心嗯了声,又说:「我妈他们说会提早回来,可能初六。」

她点点头,顿了少顷,问:「你这几天要去公司吗?」

「要去。」他回答完,停了下,反问,「一个人在家害怕?」

「不会。」她轻轻摇头,「随便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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