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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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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sg还好。”

“地产枯燥吗?”

她默了默,确实没办法昧着良心:“工作本来就是枯燥的。”

像是终于见她诚实一次,他难得笑了声,示意她也再喝一瓶。她踌躇着要拒绝,嘴唇刚启,他突然漫不经心发问:“这个项目你想试试?”

一语击中隐秘要害。徐质初怔愣心惊的瞬间,他已经又开了一瓶酒推过来:“那你这个酒量恐怕不行。”

她抬手握了握他推来的酒,片刻后,手心压上瓶口,平静笑笑:“现在练也来不及了。”

他看着她,似笑非笑:“是来不及了。还好今天我们不是上下级,而是兄妹。”

从他质疑她身份的那天起,兄妹这两个字无异于不定时炸弹,每被他刻意提起来一次,就等于在她耳边又拉了一次弦。徐质初不知道这根弦究竟会在什么时候崩断,因为它始终控制在他的手里。她静静望着他,等待他再次淡淡开腔:“酒局上一个生意可能要把人喝到不省人事才行,但要是放在兄妹之间的话,这件事就简单得多。”

小猫脸上仍旧不动声色,可按在酒瓶上的手有所松动。徐经野慢条斯理喝了口酒,将她的心理时间煎熬延长。

“一局游戏就能解决的事情,要不要试试?”

他放下瓶子,倾身盯住她。她原本喝得就不少,经他进来房间拖了这么久,不用再喝思绪就已经逐渐混沌了,更不用说他还在一旁这样精准蛊惑:“什么游戏?”

徐经野低笑一声,随手捡起来抽屉里一副带着数字的桌游牌:“最简单的,比大小,可以吗?”

她没有回应,垂眼看着他的手指。他挑了从1到10的十张牌,在桌上摊开,然后自己先从里面抽了一张:“如果我输了,我答应你任意一件事,可以是帮助周垣,可以是这个项目,也可以是你想做的任何事情。”

徐质初盯着他手里的纸牌沉默。这是个极其富有诱惑力的赌约,也是个她根本无权拒绝的游戏。她被他用气场压迫着缓慢选择了自己的那一张牌,在她的手指压上牌面一角时,他用手掌按住了另一半,淡定自若望着她:“我是哥哥,游戏也应该让着你一点,可是怎么让呢。”

她抬眸对上他的视线。那双漆黑眼眸幽深莫测,仿佛夜幕下一望无际的寂静海面,看似毫无波澜,实际潜伏着不知名的危险:“如果你输了,就在真心话和大冒险里选一个吧。”

她蓦然间清醒过来,想收回手,可是来不及了,他的手已经按上了她的。

“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或者跟我在一起。你选哪个?”

作者有话说:

苑苑风评被害:)

员工们所八卦的不好伺候的大小姐是堂妹,因为女主之前根本没资格巡视项目。

第35章、陌生人【大修】

徐经野醒过来的时候头疼欲裂,全身的关节都是痛的。有一瞬间他还以为昨夜宿醉的是他自己,但很快他就觉出异样,他的喉咙干痛得厉害,鼻子全然不通,胸腔里粘粘乎乎堵着,分明是重感冒的症状。

他翻身从沙发上坐起来,头晕目眩地缓了一会儿,环顾着四周。桌上昨晚的狼藉已经被人清理过了,他的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到了地上,客厅里的几扇窗户全都大敞着,风吹得窗帘晃晃摇摇响动。

他皱着眉揉了揉额头,脑袋里昏沉得像是灌了铅,他竭力回想着昨晚的细节,还没来得及想清楚,卧室的门打开,房间里的人穿戴整齐走出来,瞟一眼他的脸色,客套关切:“没睡好吗?”

在沙发上怎么可能睡得好。他迟缓张了张嘴,开口的声音艰涩低哑:“我好像感冒了。”

“是吗。”她没怎么太惊讶,走过来,在离他一米远的距离停下,“发烧了吗?”

徐经野靠回沙发里,倦倦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脖子,又探向额头,镇定抬眼求助:“我手也热,试不出来。”

面前的人若有所思点头:“你等一下。”

他眼看着她朝自己走过来,默默把脸仰成了一个适合她抚摸的弧度,可她却只走了两步就在他面前的茶几旁蹲了下来,从桌底下拽出来只药箱。

徐经野:“……”

她拿体温枪在他额头前测了一下:“有点儿烧,先吃饭然后吃药吧。你今天有安排吗?”

“有。”他嗓子里黏得难受,俯身拿起桌上的水拧开,“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也不久,才收拾了下房间,还没吃饭。”她低头在药箱里翻了翻,拿出来一瓶细看了看,放到他面前桌上,“我去楼下餐厅,需要给你送一份上来吗?”

徐经野毫无食欲摇头,看着她把药箱扣紧放回了原处:“你要出去?”

“嗯,这两天有点累,约了温泉和按摩。”她站直了身体,离开之前还不忘给他下逐客令,“我先下去了,你吃过药就回房间休息吧。”

房门开启又闭紧,房间里恢复寂静。徐经野头晕脑胀靠在沙发里独自闷闷生了会儿气,拿起来手机看了眼时间,离他要到项目上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他吃了药后站起身拎起来外套往外走,走出两步后他想了想又停住,转回身推开卧室门,恨恨掀开她的被子爬上了床。

他定了闹钟后裹紧被子闭上了眼,陷在她的气息里幽幽怨怨想,这小白眼狼,昨晚他还不是因为她醉了才留下来的,现在他病了她就是始作俑者。以前她不舒服的时候他是怎么照顾她的?掉过头来他就一点儿也指望不上她,他都病成这样了她还要去泡温泉,这种女朋友他要来有什么用,让她在他病死之前先气死他吗?

胡思乱想间,他的意识逐渐模糊。这一觉在药效的作用下沉得连梦都没有,最后让他醒过来的也不是闹铃,而是人肉唤醒。

徐经野晕晕沉沉缓慢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张克制着焦急的沉稳面孔。他望着对方神智恍惚想,她出去一趟头发怎么短了,还戴了副不伦不类的眼镜,开口时的声线也变粗了:“徐总?您不要紧吧?”

这一嗓子让徐经野略微恢复神智,他迟钝认清楚面前的人后,嫌弃皱紧了眉。

立在床边的秦助理一看老板病得连话都没力气说了,赶紧主动汇报:“刚才一直联系不上您,您也不在房间里,联系了徐小姐才知道您病了,敲门一直没有人应,情急之下才出此下策。下午的工作临时请了高总监代为参与处理,您安心休息,我已经叫了医生,会在二十分钟后到酒店。”

徐经野耳边混乱地嗡嗡响着,他沉着气默了半晌,哑着嗓子低声道:“外面桌上的药,给我拿过来。”

***

手机响起来的时候,徐质初正趴在床上按背,阖着眼放松得昏昏欲睡。她倦懒接起来电话,迷迷糊糊应:“喂?”

听筒那头的沉冷声线带着浓重鼻音,将原本的质问气势削弱不少:“什么时候回来?”

她垂着头想想,声音挤在胸腔里有点发闷:“晚饭之后。”

许是听出来她正舒服着,他的语气更加不善:“现在回来。我饿一天了。”

“我还得一会儿,你叫客房服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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