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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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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质初按耐着不安感不再追问,车内的氛围静静沉寂着,直至车子转上又一个坡,她渐渐看清楚远处建筑上的字样,暗暗费解。

车子停稳后,三人先后下车。

从早上起就不明朗的天气经过大半天的酝酿彻底阴暗下来,似乎随时都有倾盆而下的可能。司机拿着伞,徐质初抱着花,他们沉默走在徐夫人身后,走上台阶后身旁人停住脚步不再向前,徐质初瞟他一眼,跟着徐夫人继续往里走了一段,最后停在一座没有名字的墓碑前。

“这是你母亲的墓。”

徐质初十分诧异。徐家每年的祭祀她也会去,但不是在这里。虽然这里也是地价不菲的高级墓地,可与徐家另一处近乎森严的陵园比起来,显然是内外有别。

徐夫人淡漠叙述:“当年我们听到她的死讯后一直没有找到尸骨,老太太爱女心切,不愿意相信她真的死了,这件事拖了很久,直到前几年,才用她的遗物立了这块儿碑。”

“之前奶奶担心你来了会睹物思人太过伤心,所以一直没有带你来。今天你来了,给你母亲正式行个礼吧。”

徐质初的心情昏乱复杂,她望着石碑照片上的人,恍惚间又想起前两日的那个梦,俯身献花的动作有些僵硬。跪拜之后她正要起身,身后的人忽然按住她的肩膀,制止了她的动作。

院子里的树叶发出低沉萧瑟的沙沙声,天边的鸟在逐渐汹涌的暗色里越飞越低,徐质初心里陡然一沉。

身后的人慢条斯理开口:“质初,你来到我们家里也有十二年了。这十二年里,我和你舅舅对你怎么样?”

她启了启唇,声音被山风吹得摇曳:“舅舅和舅妈对我很好。”

压在她肩上的力道循序渐进:“我自知对你没有视如己出,但也尽心将你抚养成人,物质上从来没有短缺过你,你想出国,想读大学,想来集团,想嫁给自己喜欢的人,这些也全都支持你。我自认为对你问心无愧,也从不求你感恩回报,但假如你还要恩将仇报,是不是就太不应该了?”

“……我没懂您jsg的意思。”

“你跟阿野从小一起长大,他心慈,看重亲情,拿你当妹妹真心爱护,但这一切是建立在他误以为你们有血缘关系的基础上。”

对方略微停顿,似是留给她惭愧忏悔的间隙:“他可以不知道,可是你应该清楚,你应该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更应该清楚如果他不是把你当成妹妹的话,根本就不会在一开始跟你走近。”

“你们有一块儿长大的情分,作为长辈我原本非常不愿意过度揣测这份情分,我觉得那对于你们两个人来说都是种侮辱,但是现在事态好像已经到了我不得不出面的地步。”

压在她肩上的重力骤然消失,可是她已经站不起来了。

身后的人沉着质问:“质初,今天在你母亲面前,你跟我说实话,你对哥哥到底有没有逾越亲情的想法?”

作者有话说:

女主说我只想要那个手机,是纹身师死亡时被唐拿走的手机,里面有她是假千金的证据,她在此处说的意思是告诉唐,让他最后一次合作后把手机给她,不要再拿这件事要挟她,这就是她最后合作的条件。

《当婚后两人吵架时》

苑苑(电话):歪?柯律师?我是大股东呀。我想咨询一下如果我现在提出离婚能分走他多少钱?

徐总(隐忍):呵。

苑苑(失望):啊?才一半吗?

徐总(咬牙):你还想怎样?

苑苑(托腮):这样吧,我还给他买过一些意外险,受益人都写的我,我们改天见面详聊,争取利益最大——唔……你放……九命……呜呜……我错了……tt

柯律师(扶额):咳,内什么,我先挂了,你们夫妻继续,继续。

第54章

在前后两道视线的注视下,徐质初恍惚觉得自己像是个被剥光了凌迟的罪人,占位了面前人的女儿已经是罪该万死,现在竟然又妄图占据身后人的儿子。

理智清清楚楚告诉她应该说不,在徐夫人拿出证据来什么都不要承认,这样她还有退路。她可以把这件事丢给徐经野去解决,也可以就此反悔不再跟他来往,可是这一刻的嘴唇就像是粘住了一样无法启开,被一起粘住了还有她的昏沉思绪,长久以来深重折磨着她的负罪感,今天究竟是解脱还是毁灭?

身后的人久未等到她的回话,已当她是默认:“他已经知道你妈妈的身份了是吗?”

她恍恍惚惚:“嗯。”

“是你告诉他的?”

“不是。”

“那他是怎么知道的?”

徐质初轻轻摇头。

徐夫人厌恶拧了下眉,又很快冷淡隐下去,维持着她高傲的长辈形象:“我不知道取消订婚到底是你们两个谁的主张,如果是他,你应该很清楚他这样的行为是出于什么。”

“他错把跟你长久以来的亲情错认成了别的东西,但是你从始至终是清楚的,不像他一样不知情。你不应该,这是明知故犯。”

“如果想要取消婚约的是你,我真是不敢继续去想你的居心。”她故意停顿,剜了眼面前人的脸,“你想取消婚约和他在一起?那你这连喜欢都不是,你是要毁了他。”

徐质初忍不住出声:“我没有。”

对方的声音逐渐和山间的风声一起变得凌厉:“如果他跟你在一起,要承受什么,你想过吗?他是徐氏未来的继承人,应该明媒正娶门当户对的人,就算不能门当户对也要家世清白,娶你算什么?”

“退一步讲,就算是你能接受跟他不公开关系,甚至说就算是你愿意做情人,假如被外界发现会对他造成多大的影响?而且这样的关系又能有多少稳定性,你就算不为他考虑也要为自己想想吧?”

“从始至终你们两个的关系都是处于一种信息不对等的状态,你们没有血缘,你知情,他不知情。在你们相处时,你是不是早就没把他当作哥哥了?你是不是早就用对待男人的方式对待他了?这难道不是一种恶劣的欺骗吗?”

天空中隐隐滚起闷雷,空气逐渐变得危险湿润。

徐质初身体隐约开始有些打晃,但声音仍旧镇定:“我没有欺骗他。他是成年人,有判断自己感情的能力。”

徐夫人冷笑一声:“如果有人特意打着亲情的幌子去欺骗他的话,他错误判断也情有可原。”

徐质初苦涩扯起唇角:“您的意思全都是我的错,是吗?”

“现在争论谁的错没有意义,我要看到的是错误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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