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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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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秉文惊疑打量着对方,见他没有细说的意向,没再多问,也没有再多言:“阿野,你三思。”

如果他横了心要走这条路,以后会阻止他的人多了去了。作为朋友他自认为对徐经野足够了解,就也无需再多添一道无用的阻碍给他设堵。虽然他心里不认同徐经野的做法,但未来不管他会和谁冲突,他无条件站在他这一边。

“谢了。”

徐经野毫无灵魂道了声谢,转过脸来,话锋冷淡淡一转:“不过确实有件事找你。”

曹秉文撇嘴:“说。”

他言简意赅,话留了一半:“未来到我爸插手这件事的那一天,我可能会不方便保护她。”

说完他静静盯着等他表态。曹秉文在他的注视下顶着压力忍了忍,没忍住欠嘴:“周垣方便不就行了?”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徐经野瞬间黑下脸,一脚踹了过来。

两人回到包厢继续聚会。下半场徐经野被借着庆贺灌下了不少酒,喝的时候不觉得多,夜半从会所出来时他后知后觉头有些痛,思绪也隐隐漂浮起来。

他让代驾自己看导航线路里最近的公寓,自己倚在后座松了松衬衫领口,闭上眼倦怠揉着眉心,舌尖却突然发涩。

不渴,但是想喝点儿甜的。

他沉沉睁开眼,出神盯着窗外的斑驳树影,漆黑眸里寂寂暗着,不知道想起些什么。黑色奔驰车卷着月色呼啸穿过城市,最终稳稳停到公寓楼下。代驾小哥回过头憨厚一笑,正要求个好评时,客人倏然皱起眉:“怎么开来这里了?”

小哥一愣,望了望窗外,又看了眼后面的矜贵男人,不像是会找茬儿赖账的人啊。

他指着导航仪上的记录,无辜为自己解释:“先生,这是最近的公寓没错啊,您今早刚来过呢,就在早上七点十三分,停留了二十——”

徐经野:“…………”

不能再让他说下去了。徐经野沉着脸把人撵下了车,自己烦躁揉了半天脑袋,推开门踏下了车。

他靠着车门站稳,抬头数到她的房间。窗户里的光亮幽暗,他安静看了许久,拿出来手机。

屏幕上未编辑完的半条消息仍孤零零地在对框里闪烁着,他横下心拨出了惦念几天的名字,原本是想赌气问她有没有冷静好,但在她肯接起电话的一瞬他又瞬间心软,毫无原则放低了声音:“苑苑。”

电话那头静了数秒,敏锐得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你喝酒了?”

“嗯,头疼。”他抬起脸,定定望着她的窗台,“想喝蜂蜜水。”

她默了瞬,清淡声音疏离:“在厨房架子第二层,你自己弄吧。”

他也静了少顷,直白切入主题:“我想见你。”

回应他的是仿佛没有尽头的沉默。他继续说:“我在你楼下,我们聊聊。”

“你回去吧。很晚了,我要睡了。”

这一次她拒绝得干脆,擅自撂下一句晚安就挂断了电话,甚至连带着闭了那盏昏暗的灯,不给他留一点念想。

徐经野举着手机,维持着这个姿势站了许久,最后无声放下手臂,脸色在昏暗夜幕里晦暗不清。

房间里的人也没能比他洒脱,关了灯后埋在被子里一动不动很久,最终憋不住露出来半张脸,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

他没有再打电话来,也没有发来消息,这个认知令她松了口气,也隐约有些失落。她裹紧被子翻了个身,默声数羊自我催眠,可越是强迫自己专心大脑就越是断线,一百只羊她反反复复数了五次,最后连羊都生气全都扭着屁股跑了,她把脸狠狠埋进枕头里,烦躁蹬了几脚被子。

烦死了,她想。早不聊晚不聊非要在她快睡觉的时候来聊,这不是存心要让她失眠吗?他喝多了大半夜睡不着就来烦她,清醒的时候怎么不来?他就是因为不清醒才来找她的是吧?

徐质初心烦缩回被子里,烦他,更烦自己。

她调整了几天好不容易能让自己平静面对他,结果因为他一通电话就翻来覆去失眠。她在床上闭着眼睛煎熬躺了很久,越睡不着脑袋越是胀痛,最后她实在扛不住,爬起来拿起手机,已经是后半夜两点钟了。

她一口气喝光了床头杯子里的水,磨磨蹭蹭下床去厨房又烧了一壶。等水烧开的时候,她靠在柜子上心不在焉瞟向窗台,再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走到了落地窗前,身后厨房传来滴滴的提示音,她掀起窗帘的一角,从缝隙里悄悄望下去,他的车还在楼下。

徐质初抿了下唇,定睛细看,黑色奔驰的车门大敞,旁边草地上有道可疑的阴影,看那轮廓,似乎是个蜷缩伏着的男人。

徐质初心里蓦地一沉,脑袋里不好的猜想纷纷炸出。她本能后退两步,抓起沙发上的外套和钥匙匆匆跑向房门,门锁旋开的一瞬间,她一只脚踏出去后又紧急刹住,保持着前倾的姿势愣住了。

她所担心的人好端端站在门外静静看着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黯黑眼底里的情愫沉又烈,浓得窥不见底。

因为紧张而急促的呼吸出卖了她刚刚的慌急心境。她握着门把手暗暗屏住,回过神来时她匆乱别开视线,暗自为又一次被他欺骗而愤愤。她咬了咬唇,迅速退回房间里要关上门,门外的人先一步预料到她的动作,伸出手把住门边猛地向外一掀。

她自然抵不过这样的悬殊力道,整个人被他带得往前倾了下,本能松开了把手扶住门框。他卡准了她还没站稳的半瞬,推着她自若踏进了门。

她在他的气场压迫下下意识往后踉跄退了两步。他按着她的腰抵在鞋柜上,无视她的慌乱抗拒,扣住她的头,低头吻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

《担心》

苑苑(托腮小声):他不会死在我家楼下了吧?他最后的通话人是我诶,警察调查起来我要负责的吗?

徐总(拖人进屋):我就是死,也要爬上来死在你家(床上)。

徐总说的是最近位置的公寓,小哥以为的是最近去过的公寓。

第59章

幽暗房间里,沙发上两道身影纠缠相抵。

空气里尽是急促的呼吸与寡淡的烟草味,女人被迫跪坐在男人腿上仰起脸jsg,乌黑长发绞着睡裙肩带散落白皙肩头,腰间与脑后被身前的人上了双层禁锢,稍有逃离意味就被加重手臂力道警告。

男人吮吻着她的唇瓣,仿佛是蓄意报复她几个小时前的闭门羹,专横又强势,就像他刚才抱起她走进来时一样,不给她任何反抗与逃避的机会。闷在心里数日的酸涩发酵成委屈汹汹涌进眼底,她被他吻得快要透不过气,长久之后才趁着他转移阵地寻到机会出声抗议:“你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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