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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被领走的猫咪小路(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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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智还没搞清楚目前的状况,见母亲又开始哭泣,放下书包赶紧上前温声询问,“妈,怎么了是?和爸爸吵架了?”

母亲哭得更厉害,边哭边指责,“你问问你爸背着我们娘俩做了什么好事儿?”

路智眉心一跳,已经做好劝母亲离婚的准备,还未开口,就看见摆在茶几上的体检报告,心里突然发沉。

平静的目光看向父亲,父亲眼神闪躲,支支吾吾,“就...半年前...同学聚会实在没忍住...喝了口酒。这半年...就断断续续的...又开始喝了。”

路智开始发慌,稳住语气,“检查结果是什么?”

父亲快速解释,“乙肝复发,没啥大事儿,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她的肩膀终于不再紧绷。

“你妈妈就是大惊小怪。”父亲小声补充。

听到这话,她正打算反驳父亲,就听见母亲止住哭声,音量加大:“路远,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我大惊小怪?你不知道你不能喝酒?非要躺床上起不来你才能不喝酒是吗?”

父亲自知理亏,赶紧上前道歉,“对不起我错了,你别气了,生气伤身体。我刚刚说的都是浑话,我绝对再也不喝酒了!我向你保证。”

母亲又开始抽泣,“我还不是怕你出了什么事儿吗?还好体检及时查出来了,要是没发现怎么办?”

路智没再理父亲,给母亲抽了张纸开口宽慰,“妈,这不是已经发现了吗,发现就是好事儿。事情已经发生了,就被再自己吓自己了,您呐,现在去睡一觉,睡一觉起来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扶着母亲进屋休息后,路智转头回了自己房间,没给父亲一个眼神。

——

生活就是这样,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总有事情会脱离掌控。

路智这个年过得可谓是提心吊胆、兵荒马乱、精疲力尽。

年后补习班没再去上,英语老师十分好说话,把剩余的课费都退给了她。

她每天应付着上门的亲戚,提防着父亲在眼花缭乱的饭局中喝酒,出门和母亲走亲戚,陪父亲去医院检查、治疗。

一转眼已经正月十五,年总算是过完了,没有了饭局,也不用再盯着父亲有没有喝酒。

路智晚上打开衣柜打算换睡衣的时候,看到那件宽大的羽绒服才想起自己忘了什么。

她前段时间心力交瘁,实在是没时间也没精力去想那短暂的心动。

现在看见这件羽绒服,突然想起自己当时为了要到联系方式诓骗他的那句,家里有事儿。

一语成谶。

路智感叹,还好留了联系方式,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还他。

路智想着归还他的衣服,把寒假的遗留事项全部结清。

给他发消息:陈同学,对不起,这段时间家里有点意外,现在才发现还没有归还你的衣服。后天就要开学了,只能明天还你,不知道你明天是否方便?实在抱歉拖了这么久。

陈与搁没想到她会约在假期最后一天,他还以为她忘了,早早就安排好一天行程。

上午和叁中同学有场篮球赛,下午要陪周女士逛街,晚上要和家人聚餐,最后约在了中午吃饭的地点:没关系,明天十一点半,滨河路31号申氏菜馆。

路智家在城西,学校和补习的地方都在城南,而滨河路在城东,她从未去过,因此提前两个小时就从家出发,唯恐误了时间。

城东是老城区,大街串着小巷,路智在跟着导航绕了半个多小时还没找到地方后,鼻尖出了一层薄汗,心里逐渐升起一丝烦躁。

她最近着实水逆得厉害。

已经超过11点半,她现在连自己在哪儿都不知道了。

反正已经迟到,路智开始彻底摆烂,也不再维持自己时刻为对方着想的善解人意形象,反正今天过后也不会再见。

于是主动向陈与搁求助:不好意思我现在迷路了...你方便的话可以来找一下我吗?

她实在不想动了,给对方发了位置共享后,在路边找了个能坐的地方开始晒太阳。

陈与搁找过来的时候看到一个穿着长款深咖色大衣的女生,坐在隔离路边店铺和人行道的石球上,怀里还抱着一个袋子。

和上次见面浑身包裹得严严实实截然相反,女生大衣随意扣着两颗扣子,丸子头看着要掉不掉,碎发随意落在耳边、脖颈,皮肤在阳光下白得反光。

不知道是不是衣着变化的原因,他觉得过了个年,女生的脸比上次见还小了一圈。现下她整个人被太阳晒得浑身散发懒洋洋的气息,从侧面看眼睫毛又浓又翘。

陈与搁想起那天郑理的调侃,现在看来,确实是长得漂亮,又漂亮又精致,像只窝在阳台上打瞌睡的猫。

眼看着女生的头往下闪,陈与搁上前一步,用手轻轻扶起她的头。

路智感觉到一股凉意从脸上传来,被冰得发出嘶的一声抽气,睁开眼一看,又和那双自己见色起意的桃花眼对视。

她把脸挪开,一手提着袋子,另一只手搭上对方还没完全撤回去的手,借着对方的力道站起。

陈与搁没料到女生的这个动作,但看她眼睛还没完全睁开的迷糊模样,轻咳一声,不动声色地把手收回,手里还残存着又滑又软的手感。耳尖又开始发红。

路智站直将袋子递过去,光明正大注视这张帅气的脸,不看白不看,“麻烦你跑这一趟,我怎么都没找到你说的地方。”

“那地儿太偏了。”陈与搁接过袋子,还没从刚刚的肢体接触中缓过来,语言组织能力暂时下线。

“还得再麻烦你一下,我在这几条街绕不出去,能把我带到最近的公交站吗?”

男生比她高出接近一个头,路智一直抬头,脖子有点酸,于是说完将头稍微低下。

陈与搁自觉自己没有拿完衣服就要走、把她一个人放这儿的意思,怎么她看上去这么委屈。

“要不要在这边吃完饭再走?”他尽量把语气放得平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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