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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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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决定自我了断。不可思议的是,当她萌生了这样的想法时,她获得了解脱。”男人温声读着手中摊开的小说的内容,江芝怀一脸惬意地枕着男人手臂。

男人的视线从小说上离开,撩起江芝怀滑落的发丝,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江芝怀有些不喜欢这样,她好不容易有了些睡意,正打算坠入梦乡,谁知被这一突如其来的吻给彻底搅局了。

事已至此,江芝怀也不打算继续酝酿睡意了,她的身子和男人靠得比刚才要近很多,彼此肌肤紧贴,她调皮地吻了几下男人的下巴,指了指男人手中的小说,示意他读下去。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想,原来生命的终结如此简单。”

这本小说的结局,女主角在不断的自我挣扎中,终于决定放下一切,和世界告别。

而这本小说的作者正是江芝怀,作为处女作一经问世就饱受争议。

许多读者无法接受女主角历经了那么多的苦痛,却无法迎来一个幸福的结局。

男人合上书本,轻轻环抱住江芝怀,亲吻她的头发。

江芝怀知道男人想要什么,她回抱男人,抚摸着男人的半身以此作为回应。她舔了舔男人的唇瓣,紧接着男人回应她的是长时间的激吻。男人一边手揉弄她胸前的酥软,另一边手则向下探入,最为敏感的部位被不断刺激,肉穴流出淫液。

两人唇瓣暂时分离,江芝怀红着脸轻喘,贴近男人的耳畔催促着他。

男人撕开放在床边的安全套,确认一切准备完美后,将分身缓缓插入江芝怀的肉穴。她配合着男人的动作摆弄腰肢,温软的肉穴紧紧吸附着男人的分身,先前流出的淫液更易于男人进出,紧贴着的肉身就这么纠缠在一起。

结束了一场激烈的性事,率先迎来的必然是疲惫。江芝怀不愿离开男人的胸膛,打算就这么入睡,正当她快要闭上双眼,男人突然问道:“你为什么要写那样的结局呢?”

江芝怀有些不耐烦了,并打算下次打炮绝对不约这个男的。

“为什么啊......”其实江芝怀被无数人问过类似的问题,甚至说她对笔下的角色过于狠心,在苦难的尽头迎接女主角的居然是死亡。而江芝怀也回答了无数遍:“死亡对于我的女主角来说,是至高无上的幸福。”

留下一头雾水的男人,江芝怀不再理会他就坠入梦乡了。

不是谁都有勇气在经历过痛苦后还能直面生活的,死亡或许不是终结,而是解脱和新生。

说实话,江芝怀挺羡慕那样的。

清晨的街道总充斥着一种奇妙的味道,有些刺鼻又能让人从困倦中清醒。

江芝怀伸了个懒腰,将昨晚的男人拉进黑名单。事后她不禁觉得有点后悔,她和那个男人的身体匹配度还可以,如果话少点,说不定真的能让她睡得很舒服。

可惜,打扰她睡眠的,一律拒绝。

她边走边翻看手机的联系人目录,思考着下次约哪个比较好。

最好是,做完后能好好闭嘴,紧紧抱住她,让她能好好入睡的人。

是男是女都无所谓。

“只要能让我入睡,谁都无所谓......”

正当她喃喃细语之际,她的手机突然响起来电铃声,她自然是被吓了一跳,定晴一看来电联系人,屏幕上显示的是“温以冉”。看到名字的那一刻,她脸色一沉。一晚上没回去,估计又要发疯了吧。

江芝怀深呼吸一口气,接起了电话。没等江芝怀开口,电话那一头就传来了冰冷彻骨的声音:“江芝怀,你是不是也要学你爸抛下我不管?”

接着温以冉自顾自哭了起来,江芝怀只回应了她会快点赶回去就立刻挂断了电话。

呆坐在地铁座椅上,注视着手机屏幕陷入了沉思,在提示到站的那一刻才忽然回过神来匆匆出了站。

她几乎是跑着回到了家门口,上气不接下气的她缓了好一会儿才打算伸手拿出包里的钥匙,正要开门的那一刻,她却犹豫了,拿着钥匙的手就这么停留在空气中。

温以冉是江芝怀的妈妈。

江芝怀很清楚,如果她开了门,那么首先看到的就会是母亲愤怒的脸,以及下一秒很快就会挥动向江芝怀的拳脚。

她很害怕。

但她还是决定打开门,因为那是她的妈妈,她的妈妈需要女儿来宣泄情绪。

从父亲离开的那一天起,江芝怀就一直在充当妈妈的宣泄工具。

开门后的每一幕都和江芝怀预想的一模一样,就连温以冉冷静下来后,泪涕横流着拥抱被她打得鼻青脸肿的江芝怀,嘴里不停絮叨着歉意的这一场景,都和江芝怀想象得一样。

诸如此类的事情,反反复复了多少次,江芝怀早已记不清了。

只是她渐渐习惯了温以冉的暴力。

起初还会哭着喊疼,然而当温以冉哭着对她说抱歉的时候,她又能很不可思议地原谅温以冉。 毕竟这个世界上,有哪个渴望爱的孩子会真正憎恨自己的母亲呢?

痛苦的极致是麻木。

江芝怀温柔地摸了摸温以冉的头,因为脸上的伤还很新鲜,现在哪怕是微微动一动面部肌肉都会抽痛,但即便如此她还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安慰温以冉。

待温以冉情绪恢复正常后,江芝怀起身简单给自己脸上的伤擦了下药,之后打电话给咖啡馆的打工小弟说明情况,再去厨房给温以冉弄早餐。

准备完这些后,她才去楼下的小诊所让医生给紧急处理一下伤口。

当江芝怀带着一脸的伤出现在诊所门口的时候,虽然引起了一些患者的惊讶,但是医生并不感到意外。江芝怀是这里的常客,隔一段时间就会这样。

起初是江芝怀还在读大学的时候,温以冉带她来,后来基本都是江芝怀自己来了。

怎么说也持续了好几年,医生没有过问原因,却也多少猜到了。

心里自然是心疼江芝怀的,却也没有办法插手别人的家事。

江芝怀又顺便买了些新的用于外敷的擦伤药回去,还没进电梯就被一堆行李堵在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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