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巧克力呢(1 / 2)
云驰什么时候来的,姜北不知道,不过课间早操排队的时候,姜北看到云驰了。
两人平时排队都是一头一尾,很难交集。
今天云驰刚好倒完水,从她身边路过,云驰还跟谢晓楠打了声招呼。
“你们今年又赌什么?”
谢晓楠回:“要你管。”
云驰笑了下,意味深长地瞥了眼姜北,往队伍后走。
姜北一路目送云驰离开,对他那个眼神捉摸不透。
像是责备、像委屈、又像是无奈跟纵容……总之,极其复杂。
早操期间,由于社区民警来学校做即将开学的反诈宣传,场地改到了室内。
学生们自带凳子,排排坐在新媒体大厅。
校长讲完话,民警在台上进行宣讲。
反诈内容从电信诈骗、电话诈骗到网恋诈骗,还列举出大量被骗案例。
谢晓楠转过头,问姜北:“早上你跟麦泽洋在那儿蹲半天,走的时候,他们谁赢了?”
姜北说:“云驰。”
“你不吃醋啊?”谢晓楠压低音量。
姜北反问:“别人送他礼物,为什么要吃醋?”
谢晓楠也搞不太清楚:“难道不该吃醋吗?”
姜北认真想着:“她们喜欢他,借着节日表达心意,我觉得很正常,没必要吃醋。你没送麦泽洋巧克力吗?”
谢晓楠嘟囔:“谁要送他巧克力。”
姜北有些不明白:“你们关系那么好,为什么都不送对方巧克力?”
谢晓楠反驳:“我们关系哪里好了?”
姜北没争辩,朝队伍后排看去。
麦泽洋正歪坐在队伍外,跟云驰他们聊天,他余光瞟过谢晓楠,又移到姜北身上,朝姜北嘻嘻一笑。
姜北回以微笑,却见云驰看着自己,满脸不快。
姜北给了个询问的表情,云驰索性撇开视线不看姜北。
姜北无言,转过头继续听反诈宣传。
宣讲结束,学生们陆续散场,原本最先进场的人成了最后离场的。
姜北拿着椅子跟在队伍后,突然听见云驰的声音。
“我的巧克力呢?”
姜北吓了一跳,回过头,后面的谢晓楠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云驰。
姜北往后看谢晓楠,见谢晓楠离两人有点距离,问云驰:“你怎么在这儿?”
云驰单手提着椅子,又问一遍:“我的巧克力呢?”
姜北看着前面的队伍,自己落了一截。
她慢吞吞地走,跟队伍维持一段距离:“在我抽屉里。”
“姜北,够可以啊,给那么多人送了巧克力。就我的,还藏着呢。”云驰似笑非笑。
姜北一本正经地解释:“那些是送朋友的。跟送你的,意义不一样。”
云驰眼睑红痣鲜艳,冷痞的声音不自觉染上温度,又矜持着:“怎么不一样?”
姜北跟在队伍后面,时不时回头,表情认真而诚恳:“你的,我想当面送。想让你知道,巧克力是我送的。也想你收到巧克力能开心,不会觉得困扰。”
“你真的是……”云驰被姜北的率直打得措手不及,后背一僵,耳尖慢慢渗出一抹红。
为了掩饰内心的“七上八下”,云驰趁着其他人不注意,食指悄悄勾住姜北背后的胸罩,轻轻弹了下。
胸罩反弹,打在后背。
姜北手贴住后背,涨红脸,回过头,双眼水灵灵,无辜又懵懂:“我说错什么了?”
云驰眼眸染上笑意,压低嗓音:“姜北,有点自觉,你是我女朋友。今天我只想收到你的礼物,懂了吗?”
云驰又怕姜北那脑回路不懂,果断打直线球:“什么时候把巧克力给我?”
姜北听懂了,镜片下,弯起两道月牙儿:“晚自习结束后。”
云驰露出一丝满意的笑:“一结束就给?不写你的作业了?”
姜北点点头:“给你后,我再回教室写。”
云驰笑容冻在脸上,泄气地说:“你真行。走了。”
说完,云驰扛着椅子,往另一个过道走去。
姜北对云驰最后一句话一头雾水,站原地等后面谢晓楠跟上。
谢晓楠走近,问:“他跟你说什么了?”
姜北继续跟上队伍,说:“他问我他的礼物在哪儿。”
谢晓楠哈哈大笑:“就这?看他表情那么严肃,我还以为你们吵架了,他来认错。”
姜北:“吵什么架?”
谢晓楠出谋划策:“他今天都不约你,你至少要假装生气下啊。”
姜北“噢”了声,摆出“吹胡子瞪眼”的架势,问:“这样吗?”
看姜北装也装不像。
谢晓楠抱着椅子,笑弯腰:“当我没说。忘了吧,忘了吧。”
天空阴云层迭,天气凉爽不热。
晚饭过后,姜北和谢晓楠散步消食。
两人路过教学楼旁的花园,就见麦泽洋和顾思源两人躲在一楼厕所的石柱子后面,鬼鬼祟祟的。
姜北和谢晓楠对视一眼,默契地朝他们走去。
谢晓楠捂着鼻子,挥挥手,扇掉厕所的味儿,问:“你们干什么呢?在这儿不臭啊。”
顾思源率先回头,朝两人“Hi了声,然后看着姜北,眼神格外兴奋。
姜北被他看得发毛,不自然地朝他挥手招呼。
麦泽洋回头,看到谢晓楠,拉谢晓楠到自己面前挡着,指着花园一角,说:“看到没?修罗场。”
说完,像意识到什么,麦泽洋回头,瞄了姜北好几眼:“你上午那个袋子,不会是打算偷偷送江如珩的吧?嗯,是你,搞不好那贼孙会收。”
姜北“啊”了声,被麦泽洋搞懵圈:“不是送他的。”
麦泽洋一脸不信,继续看修罗场。
顾思源在一旁偷乐,露出“只有我懂”的表情。
姜北眼神迷茫,顺着麦泽洋视线的方向看去。
花园池塘边,云驰靠在一棵柳树旁,手上拿着根不知哪里来的柳树枝,一副局外人姿态,冷眼旁观前面的江如珩跟安诺。
江如珩和安诺面对面站着。
安诺手上拿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出尘动人的脸上像是要哭出来似的,楚楚可怜,惹人心怜。
江如珩似乎不为所动,眉头皱着,嘴角下垂,一副冷情绝爱的模样。
“这贼孙真是油盐不进啊。安诺追了他这么久,他竟然一点儿感觉都没有。”麦泽洋低头,对谢晓楠说。
谢晓楠只恨现在没有一包瓜子嗑,她耸了下肩,把麦泽洋搭肩上的手甩下去:“追你,你就要接受吗?”
“那也要看人啊。要是长安诺这样的,是可以考虑啊。”麦泽洋笑嘻嘻地说。
谢晓楠气恼地推开麦泽洋:“别挤我,你身上臭死了。”
麦泽洋辩驳:“厕所臭啊,关我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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