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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hhhhh)(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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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不见的两个人再见面时,总多出几分羞涩,不敢靠很近,也不敢正眼打量。

十分钟的路程硬被拉成了二十分钟,她们步幅很小,动作很慢,想利用这短短的一段路去适应彼此发生的变化,找回原本的熟络感。

等将到路的尽头时,裴轻舟多靠近了一点,挽住陈暮江的小臂,相看一眼,然后将陈暮江的手握住,从后面穿进自己腰间,让陈暮江的手搭在她腰侧。

如果不是顾着糖糖,她大概率会靠在陈暮江肩上。

陈暮江右手托着糖糖,左手被裴轻舟放在腰上,但只停了几秒,就被松开了,放她继续两手托着糖糖。

没有说话,仅仅用动作表达思念。

进电梯时,糖糖已经被晃悠地睡着,伏在陈暮江肩上。

裴轻舟赶路回来的,也有些累,摘了口罩帽子后,疲容尽显,规规矩矩站在陈暮江身侧。

“赶回来的?”陈暮江看她眼一张一合的,甚是无力。

“嗯。”她这才侧头看陈暮江。

陈暮江除了怀里的娃娃,什么都没变,眉宇间的平和诉说着内心的宁静,薄唇微启说不清是欢迎还是拒绝,卷发有序地迭在锁骨上,将温润的气质延展至全身。

裴轻舟看了很久,陈暮江也一样,借着短暂的电梯重新记着对方的样子。

“有点想抱你。”

她说的有点委屈,因为陈暮江正抱着糖糖,没办法再给她一个完整的拥抱。

陈暮江无法拒绝这个请求,因为她也想抱她。

“过来。”

说完,她腾出一只手,拉裴轻舟到怀里,靠在她右肩头上。

糖糖全身趴着,她头虚趴着。

淡淡的橙子香融合着新来的香水味。

只有半边的拥抱,但双方都很满足。

“沉吗?”

“你说你,还是糖糖?”陈暮江扣住她后腰。

“我们两个。”她有点不敢看睡着的糖糖,别过头看电梯壁。

“我觉得糖糖更沉一点。”话是实话,但也有在讨好。

“我今晚能不穿内衣了吗?陈编。”她近乎咬着陈暮江的耳际问,害怕糖糖听到。

这是很刻意的提问,提醒我们和之前的关系不一样了。

“可以。”她笑笑,好似解开一道难题。

“这儿有监控吗?”

姜迎千叮咛万嘱咐,不要被拍到什么图。

“都这样了才想起来问?”陈暮江捏捏她腰,“外面有,里面没有。”

“再给我三秒…”

话音未落,电梯门开了。

一秒不到,乖乖从陈暮江怀里出来,规行矩步地跟着进门。

裴轻舟穿的像个夜行侠,浑身黑,把娇小描的更为立体,趴在门上输密码仿若盗窃的,为她洗去嫌疑的是身后的目光。

门开。

陈暮江抱着糖糖跟进去,刚准备往里走,又被人拽住腕,回头一看,裴轻舟把她当扶手正换鞋呢。

“等我会儿。”裴轻舟低声说。

没回话,但耐心等一会儿,看着她弯腰脱鞋,换到右脚时,人差点没站稳,陈暮江及时伸手握住她的手,等换完时,再松开。

“我把糖糖抱屋里,想洗澡的话先去洗澡,我给你拿床新被子。”

嘱咐完,人进屋。

裴轻舟是想先洗澡的,但不急着去,挪两步,看看屋内,没什么变化,除了沙发上一堆拼图。

很奇怪的感觉。

像是……回家了。

过往十多年里,她没有过很安稳的住处,要么流离,要么失所,最长的也只是租住过3个月。

她总在新的住处里,做同样的事——谋生。

陈暮江放好糖糖后,找了床新被子,犹豫中,又找了新枕套、被单,去客房里换时,裴轻舟是在洗澡。

换好一切,陈暮江沿床边坐下来。

屋里灯是三档的,白的太亮,黄的又太暗,中档的正合适,暖黄色的配着橙子香氛,像一杯鲜榨的橙汁。

她在等她,至于在等什么。

她也不清楚。

她只知道自己等了很久,像那辆被遗忘的自行车一样,已经落满了尘。

再坐一会儿,然后要走了,她又不是自行车,不需要有人把她推走。

手离床,刚起身,裴轻舟进来了,她坐回。

又没吹头。

陈暮江微蹙眉头,同卷发一样微微弯起,并无忧虑,相合的线条反倒好看,像是在说“我有催你吗”。

眼看着从头发掉下来的水将脖子挂湿,落到宽大的T恤上,陈暮江忍不住轻声问了一句:“怎么不吹头发?”

裴轻舟慢慢走到她跟前:“因为很想见你。”

所以她洗得有史以来的快,且慌乱,连身上的衣服都是随便拿的,与出席活动精致打扮的她全然相反。

眼睛跟着过来的步子挪动,在裴轻舟跨坐到她腿上后,陈暮江微微抬头,手依旧扶着床边。

很湿。

水滴到了裴轻舟微开的腿间,被陈暮江的裙子盛住,慢慢洇开,弄坏裙子的色调,却没有人制止。

门是开着的,糖糖是睡着的,但她们都不敢动,只是四目相对地看着彼此。

“小丽是你朋友?”陈暮江并无质问的意思。

“你去见华天叔了?”她猜测。

“你有没有要解释补充的?”语气温和。

“咨询过律师,私人放高利贷违法,但并不能判刑,所以我拖着,把通哥拖急,他可能会采取非常手段对付我,如果我没死,他一定会进牢房。”裴轻舟停一下,看陈暮江,“只是没想到会把你牵扯进来,更没想到你身手不错。”

而且对她很上心。

“所以把我家地址给他?引他过来?有没有想过我知道后会怎么看你呢?”

多少都含有利用的成分。

何况那时的的确确是利用,心里悉知陈暮江会帮她。

“对不起。”

陈暮江抚开她微拧的眉,摸了摸被水沓湿的额头:“不用,只是觉得你很辛苦。”

对善恶不做绝对的区分,令陈暮江拥有足够包容的心,而这份包容正巧给了裴轻舟栖息之地。

“跟我做一次。”裴轻舟沉下腰,环住她脖子,头抵上去,同她交换呼吸,凝视平和的眼睛渐渐生出涟漪,“不是说,觉得对我没有吸引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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