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宠的心脏病少爷(2 / 2)
还不懂吗打工人?
这种主观性极强的工作就等于没有工作!解释权全部在我,你完全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学习和生活,为将来成功变成大佬然后狠狠打脸我做好根基。
江殊看着自己被冬歉握着的手,喉咙下意识滚了滚。
冬歉微热的体温顺着掌心渗透他的皮肤,江殊耳尖微红,不知所措地点了点头。
看见他的反应,冬歉满意地收回了手,拿起托盘上的勺子享用自己的冰淇淋。
香草冰淇淋球放在冰沙上,周围铺满了各种鲜切的水果,上面还点缀了几片薄荷叶,看起来就很清爽。
冬歉的唇角沾了点果汁,他下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舔,薄唇被水色浸染,原本浅淡的唇色比以往更多了几分血色,嫣红饱满,江殊看在眼里,分明是在空调室,他竟不自觉有些热了。
吃完冰淇淋,冬歉拿起纸巾擦了擦嘴 ,正欲结账,江殊却按住了他的手道:“不用。”
他垂下眼睫:“我请你。”
说完这句话,他稍稍偏开目光,抿了抿唇,看起来竟是有点害羞。
冬歉看在眼里,张了张嘴,有些意外。
他甚至控制不住地想,小说里介绍江殊沉默寡言,不善言辞,城府极深,会不会不是因为他高冷,而是单纯因为
跟人说话容易害羞?
有,有点可爱。
难怪会被他的两个哥哥喜欢上。
冬歉没忍住,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将手放在了江殊的头上,像撸狗一般揉他的头发,手感好到令人咋舌。
江殊似乎也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做,抬起眼眸看着他,虽然不理解但还是乖乖受撸,目光清澈没有一丝杂质,看起来真像一只人畜无害的狗狗。
冬歉甚至怀疑是不是这时候真给他戴上项圈他都不会反抗。
他嘴角噙着温柔的笑容:“周末的时候,你来我家找我。”
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又暧昧不清地补充了一句:“只有我们两个人。”
小说里,原主趁着两个哥哥都不在的时候,把江殊叫到家里,跟他玩一些金主和小情人玩的游戏,却不小心玩脱,被偶然回家的哥哥给撞见了。
这一次,是原主的哥哥第一次被江殊勾起了欲望。
真是非常喜闻乐见的剧情。
冬歉的笑容很具有欺骗性,明明已经一肚子坏水,眼睛里却干干净净的,骄纵而张扬,却又不会引人讨厌。
江殊不知道这是诱他跳入深渊的邀请,美丽却藏着剧毒的罂粟,他大脑空白,心乱如麻,毫不设防地点了点头。
冬歉薄唇轻扬,奖赏般地拍了拍他的脑袋,语调懒散地说:“真乖。”
离开餐厅前,他拿纸巾细致地擦干净了每根手指,随意揉了揉,将纸团丢进垃圾桶里,没有再留给江殊一个目光。
他疼爱宠物的时候是真的疼爱,但是也是真的拔吊无情,调戏完就走,还要清理干净摸过他的手。
渣男也不过如此。
他不知道,在他离开后,江殊一个人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很久很久。
晚上十点,冬歉如约来到了酒吧。
面对一桌的纨绔朋友,他微笑道:“今晚的单我买,你们随便喝。”
他们对着冬歉又是一阵让人酸掉牙的吹捧。
冬歉浅笑一瞬,撑着脸望向窗外,目光始终淡淡。
很奇怪的感觉,明明混在人堆里,却偏偏给人一种淡漠疏离的孤独感。
冬歉在江殊的眼里就是这样的感觉。
虽然冬歉让江殊不要在外面工作了,但是江殊还是想为冬歉做点什么,所以他没有听话,今天依旧照常来酒吧工作。
更何况,酒吧是冬歉出现频率最高的地方。
他不想错过能见到他的任何机会。
冬歉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玉白的手指和嫣红的酒液格外相称,此刻的他不知在想些什么,看着窗外的月色,有些出神。
手中的酒杯被人用杯子轻轻碰了一下,发出一声脆响。
坐在他对面的男人调笑着:“想什么呢?”
冬歉轻轻扬了扬唇角:“想为什么对面桌总有客人看我。”
“对面桌?呵,不止呢。”
男人轻笑一声,身体微微前倾凑近他,调侃道:“你知道吗,现在圈子里有不少人想把你关进家里当宠物养。”
本以为冬歉会大惊失色,或者勃然大怒,没想到他只是淡定道:“喔?是吗?”
看到他反应如此平淡,男人反倒失了一些兴趣。
“不过”
男人坐了回去,有些遗憾道:“听说你最近包养了一个人,又给钱又帮忙解围的,该不会是对人家动心了吧?”
听到这个问题,正在冬歉察觉不到的地方为客人端酒的江殊动作微微一怔。
他转过目光注视着冬歉,捏着托盘的指尖有些发白,屏住呼吸,等待着他的答案。
冬歉尝了口酒,闻言撩起眼帘看了他一眼,笑道:“怎么会呢,觉得有趣就收了,玩玩而已。”
男人哈哈大笑起来,猛灌了一口酒,乐颠颠地对他调侃道:“也是,谁能让我们冬少爷收心呢?”
顿了顿,他又猥琐道:“那冬少爷要是玩腻了,能不能把人带过来给我玩玩?”
冬歉表面依然笑吟吟的,心里暗讽着:你想的倒挺美。
但鉴于原主是一个顽劣且嘴硬的小混蛋,冬歉只是皮笑肉不笑道:“他?当然可以。”
只是一句轻飘飘的闲聊,可落在某个人的耳朵里,就有了能击碎到此以往所有认知的重量和力度。
没有人注意到,江殊的周围死一般的寂静,空气仿佛降至了冰点。
一个工作人员不小心碰到了江殊的肩膀,痛骂道:“杵在这做什么,没长眼睛啊?”
江殊转过眼眸,狠狠剜了他一眼,深邃的眼睛里布满阴霾。明明还是那张温文尔雅的脸,浑身却散发着刺骨的寒意,目光深戾却夹着一股畸形的,不正常,近乎病态的占有欲。
看得工作人员浑身不自觉地抖了一下,将没有说出口脏话全都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悻悻离开。
他小声嘀咕着,奇怪,江殊不是个很好捏的软柿子嘛?
为什么刚刚看起来,像是想要吃人的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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