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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4 章 残疾的小太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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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歉顿在原地,良久,缓缓转过身,对上厉北沉那双黑亮的眸子。

“他岁数不小了,后宫有那么多的妃子,还阴险狡诈,不讲人情,不管多亲近的人都可以毫不留情地下令杀死。”,厉北沉将冬歉的手攥得生疼,固执道,“冬掌刑是个聪明人,应当不会蠢到委身给这样的人,对吗?”

冬歉:“.......”

冬歉:【他父皇知道他儿子背地里这么diss他的年龄吗?】

() 系统:【但不得不说,年轻力壮确实是厉北沉的优势,反正要我选我不会选年纪大的。】

冬歉:【........】

他这个系统真的好入戏啊。

冬歉的目光顺着厉北沉攥住自己的手一寸寸移了上去,直到与他对视,才缓缓开口道:“你同我说这些做什么?”

厉北沉下颌紧绷,那句“我比他年轻那么多,你为什么不能选我”就憋在心里的,死活说不出来。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的,他跟冬歉是同一类人。

那就是他们都是不愿意先一步低头的人。

就像冬歉,宁愿用这种方式来反抗他,也不愿意求求他,对他说一两句好话。

只要冬歉能稍微对他温柔一点,哪怕是一点点,他都情愿为他去死。

可就是这样的真情实感的话,他觉得自己一辈子都说不出来。

他也觉得这样的自己很荒缪,很奇怪,倘若是几年前的自己看见现在的他,恐怕也会嘲笑他荒唐吧。

可是在冬歉毫无顾忌地投入别人怀抱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心里想的就是这个。

原来他一直在嫉妒的事情,正是冬歉。

他希望看见冬歉对除他以外的任何人好,可是现实却是,冬歉对任何人都有好脸色....却独独将他排除在外。

倘若厉寅真的看中冬歉的话,厉北沉很清楚,从此以后,冬歉都不会再来找自己了。

他永远都不希望看到那样的结局。

他想趁着这次机会拉着冬歉对他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可是话到嘴边,说出口的就被生生扭转成:“倘若你真敢那样做,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痛不欲生。”

这句话刚说出口,厉北沉就后悔了。

可是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了。

冬歉冰冷地笑了笑,一点一点地掰开他的手,看他的眼神如同刀子:“有种你就试试看。”

话音刚落,他就推开他,转身离开。

看着冬歉离去的背影,厉北沉懊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烦躁地将脚下的石头踢飞老远。

明明....明明他想说的不是这个。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被不远处传来的动静吸引。

是魏玄。

他怎么会在那里。

厉北沉悄无声息地躲了起来,藏在逼仄幽暗的角落,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魏玄的一举一动。

不远处,魏玄沉着脸色,将一勺□□放入了火炉上烤着的酒水中。

.....

当天晚上,冬歉没吃东西就倒头睡了。

除了因为没有食欲以外,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原因。

明天就是魏玄决定按照计划刺杀厉寅的日子了。

冬歉一直在静静地等待着。

根据原剧情,魏玄会选在今晚给自己一杯酒。

因为这些日子,冬歉有事没事就会窝在厉寅身边,魏

玄生怕自己找来的那些刺客弄伤了他,所以在事发之前给自己一杯酒。

酒里面有催眠的成分,魏玄已经估算好了剂量,足足能让冬歉一天醒不过来。

这样,即可以保护冬歉,又可以提高自己刺杀行动的成功率。

不过,也正因为原主喝了这杯酒,却又仿佛无事发生一般在关键时刻挡在厉寅的面前,所以让魏玄对他产生了些许怀疑,这也为日后原主复仇失败埋下了伏笔。

过了晚上亥时,魏玄果然像原剧情发展的那样孤身一人来到了他的帐子里。

冬歉等待这个时刻已经很久了。

他一言不发地窝在被子里,藏在袖子的手指蜷了蜷,垂下眼帘,喉咙上下滚了滚。

师兰渡曾经说过,冬歉这样的人,看过太多勾心斗角却要装作波澜不惊,无事发生,这样其实很累,也很难。

不过他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方式,也确定自己绝对不会露馅。

他们这种人,一旦失误就是满盘皆输,一生都不可能轻松。

他察觉出冬歉的情绪不算高涨,以为是白天狩猎的事情影响到了他,便宽慰他:“白天的事,你不用在意,就算是高手也难免会有失手的时候。”

说着,他就端出一杯酒来:“我刚刚温好了一杯酒,你要不要尝尝?”

剧情果然如期来了。

冬歉犹豫了一会,还是应了声好,撑起身子,伸手接过了那杯酒。

酒杯缓缓靠近,冬歉的眼睫颤了颤,张开口,将要含住湿润的杯沿。

就在这时,一颗石子从外面飞进来,利落地打翻了他的那杯酒,丝毫不拖泥带水。

酒杯摔在地上立刻四分五裂,里面的酒水洒了一地,饶是身经百战的冬歉,面对这个突发情况也是一愣。

魏玄警敏地超外面望了过去,只见厉北沉从暗处走了进来,看着地上的狼藉,嘲讽地笑了笑,装也不装,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魏玄,你在冬歉的酒杯里下药,还故意趁着夜色前来,究竟想对他做什么,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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