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1 / 2)
一路上都很顺利,许软软没有遇到什么街溜子,左拐右拐就转回了街边小巷。想到什么,又去摆摊的小贩那里买了些肉饼和蔬菜。
“你拿的什么东西?”
回到家里,奶奶混浊的眼睛扫了眼许软软的小篮子。哆哆嗦嗦地摸索着里面传来热度的东西。
“哎呀,你买了狗?这狗眼睛怎么是绿油油的,”奶奶沿着床沿坐下,责怪地问许软软。
“不是狗,奶奶,是一只狐狸”
“把它丢了吧,这东西看着奇怪”
许软软护着身上挂的篮子,白狐探出头来,怯生生地望着她,眼中似有泪花闪动。许软软安抚地拍了拍白狐的脑袋,轻轻在手心蹭了蹭,“奶奶,它受伤了。它不会咬人的,我就在屋里照顾它几天,好吗?等它好了我就把它送回山上。”
奶奶拗不过许软软,见她实在喜欢,又嘱咐了几句,便随她去了。
许软软带着白狐,刚走过一小巷子,就被一只粗糙的手臂挡住,柴牧生得肥头大耳,吃得白白胖胖,浑身都长满了肉,是这一带的小霸王,身后常常跟着一群啰啰,
他盯着许软软手里的东西,眼冒精光,上下打量着白狐的柔软皮毛“许家小孩,把你手里的东西给我看看,上次的事就不计较了,就拿这只小东西抵债吧。”说着,柴牧就要上前去抓白狐。白狐察觉到了什么,身子一斜避开了他的手。
“上次明明就还了你钱了,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呢。”许软软把白狐紧紧抱在怀里,抱着篮子的骨节微微泛白。
怎么办,她又打不赢柴牧。
“许软软,”柴牧眼睛危险地眯起来,吹了个口哨,“你以为就凭你这小身板,能有资格和我讲价还价吗?乖乖把那小东西给我,不然,别想跑出这条巷子。”
白狐这时像听懂了话似的,也不跑不闹了,安安稳稳地靠在柴牧怀里。柴牧学着许软软的样子去抚摸它,它也未躲。手下的触感极好,皮毛油光水滑,又绒又暖,到时候先拿回家玩几天,再剥了它的皮拿到市场去卖…柴牧一边抚摸,一边盘算着,不自觉笑出了声。
“啊”手上的痛感深至骨髓,柴牧一低头,手上连皮带肉被白狐咬下一块,血顺着伤口流到地上,疼得他嗷嗷叫,一瞬间蹲下身子什么也顾不上了。
白狐被松了桎梏,迅速跳出了柴牧怀里,飞快地窜到巷子外面。
许软软见状,跟上白狐,从巷子口跑了出去。
“还好你反应快,”许软软拍了拍白狐,绕了些路又转到另一条街的商铺外。
她太弱小太无能了,还说要保护好它,到头来连自己都护不住。许软软瞧着自己的掌心和羸弱的手臂,垂着眸不语。白狐靠了过来,温顺地蹭了蹭她的掌心,把身体里的热量传给她。小白狐漂亮的碧绿眸子侧着头望着她,白色眼睫小幅度弯了弯。
“容倾,你在这里面还挺有意思啊。”应渊乐呵呵地看着,这试炼境是他们几宗共同修筑的,其中也有容倾的灵力,故而将容倾的动作模仿得惟妙惟肖。自从第一次应渊见到容倾后,还从未见过他狐狸的状态,这小子从来都是脊背挺得直直的,孤傲冷清,
不曾想他在幻境里还有这么活泼的一面。容倾不语,不置可否地抿唇。当时的记忆已经离他很遥远了,在镜中仿佛触手可及的过去像云中水雾似的,三年,还是五年?已然很模糊了。
接下来的几日,许软软带着白狐逛遍了整座小城,赏花赏月,看灯戏水。还给它挑了些小玩具,和喜欢的吃食。不知为何,许软软心里总有些不安。这样平静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可那些华冠丽服的长老们会放弃寻找它吗?
“这姑娘是要生魔障了”
应渊注视着水镜,有些担忧地扣了扣桌面,伸出食指探了探水镜。试炼门旁的许软软躺在地上,脸色越发红润,手握成拳,眉头越皱越紧。
这第二重关卡便在于引出人内心不愿直面的东西,把珍贵珍视的东西放在他们面前,最后再一一粉碎,以此激出人的恨,怨,哀,在思绪最无防备之时将人之元神吞食。
不过在幻境里,并不会真的吞食元神,元神消失后,试炼生们会昏睡一日,而后恢复,并自动视为试炼失败。试炼开放的几十年间,应渊见过太多的试炼生败于此,心智不坚定,道心不稳者,只要有一丝缝隙,便会被乘虚而入,尤其是一般的平头百姓,平日里未经过训练的,几乎支撑不了片刻。
“走到第二重,也是她的本事。按她的修为,本应是一重也过不了的。”
水镜里,许软软指尖深陷进了泥里,身上袭来的疼痛痛彻筋骨,从内里将她狠狠击倒在地,身上的白衣沾在泥水地里,濡湿了一片,手指颤抖着,却还抱着篮子。白狐已经奄奄一息,皮毛上全是红印子,费力地用肉爪爬向她,安抚地冲她摇着尾巴,又往前面指了指,示意她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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